切,她想干什么,现在也只能想想罢了,还干得了嘛!
“给我说!”
说你个头啦,卡着人家脖子怎么说啊!蠢猪。
“小混球,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就不想活了,你干脆掐死我吧!
“你……”
怒焰在黑眸中翻滚,浓重的煞气,强大的迫力,凡是道上的大佬们都会忌惮不矣,耐何他眼下的粉嫩小东西似乎一点儿不怕,小鼻头一皱,小嘴儿一瘪,一副欣然就义的模样,那关上的大眼里分明闪过一抹“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干脆劲儿。
他几乎不敢相信,脑子里蹦出的那个可能性,最终气得甩开手,喘着大气瞪了她一眼,出了阳台,将那落地窗门狠狠地甩上。
啪——
破裂般的响声,彰示着怒气已经快要无法控制。
他用力扒过头,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可惜阳台也不过三米宽,距离空间有限,那种坐困围城的局促让心这把烧燎的暴躁更加嚣张。
“该死——”
一拳狠狠捶在白玉石栏上,血色迸溅。
从爬窗口,钻车轮,到淹浴缸,滚楼梯,这次居然是跳阳台了?!
难道……那怎么可能?!
不!
……
大床上的小东西爬在床头上,看着阳台上的男人走来走去还搞自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朝头上一看,雕花大铜柱床上的纱幔,雪白细腻,宛如春日里被细雨洗过的缕缕阳光,纯净娇柔。
搞不懂,为什么这个肮脏的臭流氓天天穿一身黑丧服,偏偏喜欢用纯白的床具,而且每天必换一套全新的。
她扒拉上床柱子,小腿用力往床头板上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给她跨上去了,瞧那男人还在继续自虐,她抿抿小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迸出十足的恶魔之光。
深深喘上几口气,手脚并用一使劲儿——终于站起来了!
朝下望望,也有一米来高。
不知道为什么,床下的厚毯子地毯都被取掉了,露出了光可鉴人的原木地板……哼,之前说不想见到人家,才把毯子都拿走的吧!
好,不想见就不见,谁稀罕,本小姐就让你永远不——见!
阳台上的男人气得正想抽口烟解解气,摸出裤兜里的烟,却没打火机。寻常这时候都有阿豹或其他小弟自动送上火,现在因为有孩子在不能吸二手烟,他都没准备。
心里哼了一声,想进屋去找火,顺便把那个该死的小混蛋扔给……
未想头一抬就看到站在床头上的小混蛋,正低头脑袋一副要往下栽的模样。
“给我站住——”
身体在吼出这一声时,本能地朝前冲出,脚下一旋翻过身张开手臂就要接住往下跳截的小家伙。
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光亮的地板上,又撞到了刚才受伤的肩头,疼得黑眸微眯了眯还是咬牙忍下,伸出的手臂也没有丝毫迟疑地大张着,心口紧憋着一股气涨得他生疼。
脑海里不自觉地迸出纸浆厂大火时,那无力地从铁梯上跌下的小小身影,瞬间吓得全身战栗,恐惧没由来地撑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