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阿欢他也弄错了,你还信我吗?”
“我不信!”
三字落下时,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他森黑的眼眸慢慢冷却冰封,反映出铁冷的光芒,而握着她肩头的大手慢慢收缩,疼得她咬紧了牙关也没松口。
他这样蛮横霸道,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竟然还歪曲事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明明那个破烟让她做出非本愿的行迳,他却说那就是她本来的意愿。
骗子,大骗子!
他竟然把她说得跟他一样龌龊夏流,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么恶心的男女之事。太可恶了!
“韩希宸,你还想骗我。”
“我才十三岁,你为什么就那么自私?!”
“韩希宸,你卑鄙,你无耻,你欺负人。你放手,放手,不要碰我,恶心死了!”
他的脸上身上还有她刚才喷出的污物,陈陈酸臭味让此刻的气氛更加恶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俊美的面容因为她叫骂的话,一点点紧绷,额头渗出条条青筋,她终于忍受不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张口咬上大手,使计脱了身就朝大门跑去。可她刚拉开大门,身后猛地袭来一股悍力,勒住她的腰身,就将她拦了下来,打掉她握门把的手,一脚踢上了大门。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仿佛打在整个脑袋上,震得她身心俱颤,无比惶恐地看着把她狠狠甩进黑色大沙发里的男人,宛如山岳一般,倾压而来。
“不,韩希宸,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唔,韩希宸,你卑鄙……放开我,我不要……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你的驭望,就为了你自己……唔……”
粗砺的大手紧紧捧着狂扭的脸蛋儿,他深深吻上那张令他抓狂失控的唇,恨不能就拨了这根可恶的舌头,说出那么多让他痛心疾首的话。
如此柔软、香甜的小东西,教他怎么舍得。若是放在平常任何一个女人,他早就没有耐心,一脚踢死了,哪会任人随意爬到他的脑袋上啦屎撒尿!
草!
只有怀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让他爱不得,恨不了,放不下,拿不起,没日没夜地折磨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离开了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可是一回来,当她蹦进他怀里操着软糯糯的声音向他撒娇时,抱着她时,他已经无法把她当成一个可爱的小宠物一样看待,无欲无求。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忘了,或者说已经无法确定了。
是她半年前来癸水的那天吗?
五年前,圣域的那一夜,即算他喝了那么多酒,他被黑枭的事刺激得过于失望难受,可是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车厢里,她给予的温柔体贴倾心倾情,最大程度地弥补了他心头的失落,他就像抓着救命稻草的人,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温暖和爱意。对,他觉得那是爱,并不是她所谓的亲情。去特么的亲情!他并不是她的血亲!
在受了伊万科夫那老色痞的刺激后,他又大醉一场,却仍记得,她已经令他情难自禁了。
可是,她还是太小了。
可是,他忍受不了,控制不了,一边又可耻地抱怨着,为什么还这么小、这么小。一边又享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