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周嫒不礼貌了,立马找到了一个借口不帮忙。我说,“你这个素质,谁看得上你啊?”
周嫒傻了,我之前说过的,周嫒是个美女,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我说,“你冷静一些,你得找个更好的办法回到郑路那里去。”
周嫒忽然冲到了前面的天桥上面,我还以为这个没有太多天良的人良心终于突出了一回呢。果然,我高估了周嫒的素质,周嫒看着桥下面车来车往的景色,要挟我说,“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你扔下去。”
很明显的勒索吧。
这个女人,在夜空底下,长发飘飘的。和女鬼一样,专吸人血过日子呢。我冲上去,一巴掌下去,说,“你怎么回事?”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早就扇下去了。
周嫒摸摸自己的脸说,“你都扇下去了,那么帮个忙怎么样?不会有损失的,我的长相搁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不会亏本的。”
我说,“同学,这个不是亏本的问题,是你的性格的问题。你要是和郑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也可以,找个时间,我找几个人把他收拾一顿,这样可以了吧。”我这个涵养,自从搭上这个女人就越来越差了。
周嫒说,“你就冒充一下,剩下的我来安排。”
我还在沉默,这个女的居然爬到了天桥的栏杆上面,发誓要把我扔下去。我说,“你那样很危险,明白吗?”
周嫒说,“你到底还是不愿意帮忙呢。”
幽幽地说完,根本就没有听我说的任何话的打算。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算了。转身要离开,周嫒跟过来了,说,送我回家。想想,我一个男生需要女生送我回家吗?不可能吧,绝对没有这样的可能。
我只好勉勉强强地说着别人帮忙!
这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做了这件很不厚道的事情吧,桥底下,突然很多洪水了。我吓到了,赶紧报警。不过水涨得很快,好在飞机来得很快,船来得也很快。我没有死,武汉不安全,我只好回乡下了。送我回去的警察告诉我说,“不要紧的,洪水已经被制止了,不会再有麻烦了。”
还是回乡下比较安全。我在乡下呆了很多年,都是风平浪静的。
张愈和李云也都回家了。武汉太不安全了,还是尽量少去比较好。可是洪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退得干净的,未来不用太担心,现下的日子过好了就可以了。我爸爸看见我回来了,说,“不是打工吗?气势汹汹地去的,怎么警察局还托人把你送回来了呢。”
我说,“武汉那边突然发洪水了,我就回来了。”
我爸爸估计没有把握的话听进去,自己去忙了。
夏日很热,我说过的,要去形容这个季节那么就是很热。除了这个形容词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形容了。天上的太阳焦灼地炽烤着这个大地,鲜绿的树木立在道路的两旁,散发着混闷的气息。泊油路上面都已经无法行走了,像是要晒化了一样。来往的汽车都是夹着尘土和飞扬在奔驰,很危险的高温。
这样热的时候,我实在是不想出门。
但是张愈在县城等着我,还谴责我说,就我一个人跑了。我绝对是无言以对的那种人,很汗颜。我坐车到县城的时候,就看见大街上面有很多的人。张愈在车站接我的,他问我,“你怎么没有打车过来呢?”
我说,“我没有那个钱?到哪里去?”
张愈说,“周嫒那里去。”
我说,“你怎么和她一起了呢?”
张愈说,“哦,她要找你,说上一次那么危险,谢谢你救了她。”
我听到这里,都以为地球在反着转了。不会吧,周嫒居然会说我的好话,怎么听这个好话都豪华到和假话一样了。我什么时候救了她,水灾,警察救了我们吧。这个世道实在不是很好,眼睛痛,真是歹命啊。我和张愈一前一后地走着,我说,“你怎么突然和周嫒她们很熟了?”
张愈说,“因为搬到了你们寝室。”
我对于这个观点无法解释了,实在是不能够解释更多了。我本来想说,“你还是不要相信比较好。”但是没说,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周嫒。”
我本能地喊了一声。
周嫒没答应,没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特意找我们来,还嫌弃我们,真是的,这个女人。
我们到KTV那里去唱歌,还好,人没有太多。应该说现在放暑假,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我们到包间里面唱歌。累得跟一只狗一样,张愈说,”不想唱歌就不唱吧,这么勉强不是很划得来。我说,“你少说几句。”
周嫒说,“我现在把郑路叫来怎么样?”
我说,“你唱完了,赶紧回家,现在洪水期间很危险。”
周嫒不情不愿地回家了,我和张愈则到别的地方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没几个人,因为不到十二点,天气还好。艳阳高照,很热。我现在一天要说一次很热,不然真的浑身不自在。吃饭的时候,有几个人来了,可能是警察。那几个人说,“最近高温,要注意安全。防汛也要抽人去帮忙。三十岁左右的都可以去!”
饭馆的老板说,“好的。”
我说,“嗯,好。”
那几个来通知的人说,“关你什么事?”还指着我的脸,好像我说了多余的事情一样。没办法,为了面子我硬撑着说,“没事,我吃饭的。”
那几个人走了,临走的时候说,“最近很混乱,不要乱跑。”
我说,“知道了。”
暑假里面就只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周嫒后来相继找过我几次,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推辞说开学以后再说。就这样能够拖一天就算是一天的过日子,很快就到头了。八月底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导员,问学校寝室的门开了没有,我提前几天到学校去。因为,九月三号的票已经卖完了。
导员回答地挺痛快的,说,“没事,来吧,学校的们都开了。”
然后我就坐车到学校去了。
火车上面很漫长,遥遥无期。到了长春,我坐公交车回学校的。公交车很快,很快就到了学校,但是也需要一两个小时的。一到寝室地上都是灰,没有办法,我只好拖地板。折腾下来都是下午了。到食堂去吃饭的时候,遇见婚礼!一个穿着婚纱的人,和一个穿白色西服的人拍照。新娘子还拿着一束花朵。场面很严重,很多人拿着摄像机拍摄,还有人拍照等等。复杂。
我这样定义这场婚礼。
我从来不认为有哪个女生会在食堂里面结婚,难道是太少钱了吗?现在食堂里面的人还真的是很多,拥挤!我出来了,走了很远都还听见各种各样的喧闹的声音,可能是真的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吧。希望吧,值得庆贺。
走到超市,只好买一个面包吃。
说实话,面包还是比较好吃的。
回寝室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日子真是惨不忍睹。凄苦啊,到了晚上还停电了。几乎把我气到吐血的地步。简直是离谱,到底是什么世界啊。才到学校来就停电,黑灯瞎火的,上个厕所都不是很方便。纠结的人生!
我爬到铺子上面去睡觉了,夜晚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的世界。周围还是依稀有点吵,可能是结婚的队伍还没有散去吧。有时候,没有人的时候,我会想一想,怎么会是一个大学呢?到底是什么大学,我们好像只是混日子。可是混日子混到这个地步只怕不是很合适呢,还是先睡觉吧。
我在想我买的手环,也没有多么好看哪,怎么那么抢手呢。周小池怎么会和不些来历不明的人往来,她和我的手环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越来越不理解女性了。周小池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证言,我从来没有送任何东西给任何人。我哪有空送李云的女朋友手环的爱好呢。不可能的,没有那样的爱好。
夜逐渐深刻下来了。
最近过得很快,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就完全不理解这个世道了。我们脱离于时代似乎很久了。
早上,空气清新。
还有点寒气,九月份长春这边其实不是很热,早上和傍晚就很冷了。我说,“还不错,一个人住。”我刚刚说完,就来了另外一个人。李云。
李云把行李放下来说,“这里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住的,给我老实一点。”
我说,“哦,昨天有人在食堂结婚了,我还看见了。好奇怪,怎么会有人在食堂结婚呢?不太对呢。”
李云说,“如今不要钱的女生估计也有不少吧。”
我一听,都觉得不可能,不要钱的女生是有,但是很少有。就算是有,十之八九还是很危险的,性格估计混不开。要钱的人一般家境都很惨淡的,我就不说了。肯定是这样子,反正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个社会的各种各样的矛盾开始出现了。我是这样认为的,朴素地结婚的人几乎都没有。
我说,“婚纱和摄影还是要钱的。你不要做人太单纯了,如今是一个什么都很贵的时代,但是什么都很便宜的时候也有。我们努力一点应该就可以了。”
李云说,“就怕这个世道已经不需要我们的努力了。”
这是最难听的一句话。
“等一下,我们到服装店里面买一点衣服。”我说。
“好吧,是想说明,我只要衣服,不买裤子。你千万不要硬塞给我。”李云说。
“我没有那么无聊。”我说。
我们吃了早饭,就走了。之前有人在食堂结婚,我们就到别的地方去吃饭。结果路过食堂的时候又看见了一对新人结婚!我很佩服现在的人,怎么想的。“怎么会有人在食堂结婚,要结婚应该去礼堂吧。”一个路过的人说。
我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几个人。最近连结婚都很冷清了,实在是没有意思,太没意思了。我开始有点担心,这个学校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倒闭。
我和李云到车站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其他的人上街。不多不少就十几个人,我们等啊等的,等了半天都没有车,又折返回学校了。
回去的时候,打电话给张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张愈说,已经在火车上面了。晚上六点会到。我和李云决定下午两点的时候就去接张愈。
吃了晚饭,在学校转了一圈,我们就到火车站去了。
到了火车站,好多的人。
都进不去了,远远看见,还以为是杀人呢。我扶着额头,不想说话了,真的一句话都没有了。头晕还不舒服!
我说,“这么多的人张愈今天晚上到,不要紧吧。”
李云说,“我们找个地方玩吧,没有地方呆的。”
我说,“好吧。”
我找到了一家网吧,那里的人还可以,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