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把男人女人做成了合订本
婚姻是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默契?还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守候?又或者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生活?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老师让他先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但是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
于是柏拉图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两手空空地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一棵都没有摘?
柏拉图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于是我什么也没摘到。”
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下一棵全树林里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里做圣诞树的树。期间同样只能砍一次,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的话做。这次,他带回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为什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说:“有了上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还不错,便了砍下来,免得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回来。”
老师说:“这就是婚姻!”
爱情与婚姻,是组成人类生活的主要因素,也是可以共同拥有的。所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只能说双方不懂得如何去经营爱情。千万不要为了某些目的而去结婚,结婚是非常单纯的事情,别搞得那么复杂。连徐志摩都说:“爱情和婚姻是人生中唯一的要事。”
在走进婚姻殿堂之前,首先要懂得爱。可是什么是爱?有人说:“爱是给予,不是索取。”这句话讲得非常好。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只是希望他好,这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给予她幸福、快乐、自由。可是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人把爱看成是占有。你是属于我的,就必须服务我、服从我。因为我爱你,所以你要服从我的支配与操纵,把所爱的人当成私有财产,对方没有自己的自由、人格、个性。这样的爱情和婚姻终究是不可能长久和幸福的。
婚姻是一种经营,需要智慧和精力,所以,女人有时候放弃在事业上有更大的追求,就是因为可能在婚姻上得到更多的幸福。得失是相守的,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假如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我们看到的事实是:爱情要么在婚姻中被亲情和友情日渐侵蚀、同化,要么就是被婚姻这一作为社会制度的体制彻底抛弃。
现在看来,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的婚姻又各有各的隐忧。究其根本,还在于爱情与婚姻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爱情的真谛,要求其必须具有纯净超脱、飘逸清朗的特性。而婚姻作为社会秩序、道德伦理的一种诉求机制,不可避免地给爱情提出诸多的义务,作出严格的约束。从美学原理上讲,以社会理性中的人伦秩序之美来规划自然理性中的流动、飘逸之美,这本身就是一个僵化、秩序化的过程,尽管其出发点是为了规划社会生活的理性秩序。
然而,除了婚姻,我们又很难在现实中找到更合理的爱情载体。迫于这样的现实,或许大多数身在围城之中又向往围城之外的真爱的人,就像古今中外的那些文人骚客那样,凭着回忆或想象,在文学与艺术的审美领域里,以替代性的方式来抒发自己对爱情的朝圣之情。
或许很多年后,当自己也沦陷于婚姻这座华丽的坟墓时,吟读起泰戈尔在诗中所写的那段:“多少条帆船曾从村边驶过,多少旅人曾在那榕树下休憩,渡船曾把多少人送到对岸的集市。但是,从未有人留意这个地方,乡间小路边,靠近破损的石阶伸近水面的池塘,曾住着我心爱的姑娘。那时,满怀的也应该是唏嘘不已的无限追忆与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