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花云舞重重地点了点头。
“来,舞儿。娘给你看样东西。”云翅夫人道,转身抬手似乎抹了抹眼角。
她走到书架偏角处,打开暗格,拿出了用七彩琉璃串起来的二只金铃铛。
“哇,是铃铛!”花云舞惊讶地叫道,小孩子心性,看到好玩的物件自然就忘了沉重和悲伤。
她还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铃铛,也没看过那么好看的流苏。
“娘,你什么时候买的?”小小花云舞高兴地从云翅夫人手中接过七彩流苏金铃铛,随意地问。
“舞儿!这铃铛,是你玉阿姨与娘结拜金兰时互赠作为信礼的。现在,娘转赚给你,你可要好好地保管着,直到玉阿姨从冰凤山回来!”云翅夫人边说边把金铃铛挂在花云舞的小手腕上,扎紧……
玉阿姨……
花云舞想到这,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紫葫芦上的二个小巧的铃铛。
就是那日过后不久,花家竹院便遭起火灭门之祸……
那日过后,她便将金铃铛穿在爹爹给的紫葫芦上。
长大之后,才懂得冰凤山并非人能居住之地,玉阿姨恐怕早就香消玉陨了。
可眼下,这个人,这个登徒浪子居然是玉阿姨的儿子?!
不,不可能,天底下同氏名姓的人太多了!
可是——
花云舞望着玉飞蝶腰间上挂着的金笛子上的七彩流苏楞神:娘说,这泛着光芒的七彩流苏,只有玉阿姨才能做得出。
玉飞蝶暗暗惊疑,为何他们一听自己的母亲是玉玲珑都如此惊诧?
虽不如南宫乙等人那般惊惶和嘲讽,但好像关系很不一样。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花云舞等人,沉道:“我母亲是叫玉玲珑,为何你等如此惊诧不安?”
“因为她是主人的……”绿裳情急,却被花云舞打断道:“天底下姓名相同的人多了去了!绿裳不得多嘴!”
顿了一下,对着走到跟前来的玉飞蝶问道:“令堂可否安在?”
玉飞蝶与她对视片刻,一改先前笑眯眯的神态,有些黯然道:“自我出生,她便不在这个世间了。师傅收养了我了,教授我一切,方才有今日。”
听此一言,众侍女怜悯之意油然而生。
没娘的孩子最可怜,刚才的事就不跟他计较了。
花云舞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问:“那令尊呢?”
娘不在了,爹总会在的吧?
玉飞蝶苦笑:“我跟娘一个姓。”
“玉公子,你不会连爹是谁都不知道吧?”绿裳大嘴巴,直言问。
这丫头,有时候很冷静,有时候又少根筋,话一问完方知失言。
见到众人责怪的目光,绿裳马上用手捂紧了嘴巴。
“不碍事。自我出生,娘便死了。师傅亦不知,故我还真不知爹是谁。”玉飞蝶好像并不觉得伤感,除了说到玉玲珑时有些黯然外,说起父亲就好像谈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自然。
“那你当初为何要欺瞒本公子,说出来寻亲的?”花云舞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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