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私事家底她不想知道,也无意探究。
但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并不能代表着可以说着谎话度日。
正因为一开始没有如实相告,所以花云舞对他开始产生了怀疑。
玉飞蝶闻言,笑了:“花弟弟,我并没有欺骗你,我真的是出来寻父的。”
你都不知道你爹是谁,你还怎么寻?说出的话,真是没有能让人产生信任!
花云舞心底想着,冷眼望他,不言语。
“因为不知该从何处寻起,所以就计划先跟着你们。父子缘份到的时候,自然就能寻到了。”玉飞蝶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解释了一下。
说谎的罪恶感在玉飞蝶的心里酝酿着,他当然知道他的爹是谁,他也知道娘是在何种情况下将他生下来。
那样说,只不过是装得可怜一点,博取花云舞的同情,好让他留在他们身边罢了。
玉飞蝶神情坦荡,但是心底里的弯弯道道不知转了多少。
他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就是莫明其妙地就想跟花云舞在一起,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哪怕做他的仆人也愿意。
“为何非要跟着我们?据悉,你的实力也非比寻常的。”花云舞审视般问。
“因为,花弟弟,你的身上有着跟我相同的七彩流苏。我觉得这个并非非偶然。”玉飞蝶拿出金笛子,轻轻地晃了晃。
笛子末端用七彩流苏串着的坠子跟着摇摆,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
花云舞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紫葫芦和金铃铛:莫非,他真的是玉阿姨的儿子?!可是,为何爹与娘都不曾告诉她玉阿姨已经成亲了?!
她微微蹙眉,打量着玉飞蝶。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无父无母或者随了母姓就低人一等,还是那样温和中带着些许嚣张和狂妄,打定主意,就是跟着自己不可。
花云舞在心底悄悄地评论了一下下,或许,由他跟着也好。
“本公子无意与你结拜,你不可再唤我弟弟!”
她酷酷地冷脸说完,转身将楠木银筝递给绿裳,上了骆驼道:“走了!”
既不表示让他跟着,也不再赶他走。
沙漠艳阳,刺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在玉飞蝶的眼里,骑在骆驼上的花云舞就好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般,雄纠纠气昂昂地抬头挺胸而去。
“那可不成!你我已经结拜,不叫你弟弟,那叫你什么?!”玉飞蝶冲着她的背影喊。
“叫主人!”花云舞头也不回地道,拿了鞭子拍了拍骆驼,让它跑起来。
“啊?!”玉飞蝶跨脸。
绿裳和八侍女冲着发呆的他悄悄地挤眉弄眼,各自牵着自己的骆驼咯咯笑道:“还不快点跟上?!主人走远啦!”
玉飞蝶会过意来,飞奔前去……
入夜,篝火噼啪。
众人围成圈,二三人挤成一团,生火取暖歇息。
骆驼亦围成圈,将他们保护在中间。
沙漠的夜,不比白日,那是寒冷异常的。
二更天,火光扑闪忽灭忽亮。
突然,花云舞警醒: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