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少瑾高大的身形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邢少桀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才没让他摔倒。
她累了?
是心累了,还是身体疲惫?
那一刻,刑少瑾突然很害怕听到她说心累,害怕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让他离开。
瑞瑞终究是没再多说些什么,得到长辈们同意后,便独自一人上了楼。
她需要时间来沉淀自己,刑少瑾的悔过她看在眼里,原谅2个字,始终没那么容易说出口,要真正做到不介怀,始终没那么简单。
………………
舒欣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是曾经想到过,但被她自己给推翻了。
一直以为,她背着刑少瑾坐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瑞瑞是决计不敢告诉他的,她赌的不过是瑞瑞爱刑少瑾的那颗真心。
但百密终有一疏,她终究是得意忘形肆意嚣张过头了,一直忘了任由自己欺负不曾反.抗过温的顺小猫实则是猛.虎,终有一天会伸出利爪将她撕.碎。
她忘却了瑞瑞不是一个人,她身后站着的是坚不可摧的三大世家。
即便瑞瑞不说,但只要有心调查,所有的事情都会浮出黑暗彻底见光。
废弃的工厂,破败灰暗的墙壁,满地狼藉狼藉,墙壁上被流浪汉用木炭涂鸦得惨不忍睹。
她遍体鳞伤,衣服破败堪堪遮住身体,身子被绑在石柱上,面前有一张与此情此景不符合的酒红色天鹅绒奢贵沙发,鎏金的扶手彰显了主人的尊贵非凡。
瑞瑞一.袭雪白及膝小礼服,身子慵懒半靠在沙发上,目光懒懒望着某一点,似出神,似发呆。
舒欣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唇角扯动了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瑞瑞回神,目光幽幽看向一身狼狈的舒欣,浓密的羽睫微微垂下,遮住那流光华转的美眸,声音清灵婉转:“舒欣,时至今日,这样的下场你服么?”
“我不服。”舒欣冷哼,“司空瑞,从一开始这场戏就是不公平的!你一出生什么都有了,金钱权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的风要雨得雨。而我呢?我是个孤儿,一出生就什么都没有,你说这公平么?”
瑞瑞缓缓的抚摸着蹲在沙发边上的战,用指尖梳理着它脑袋上那个王字,“一个人的出生是自己左右不了的,是,我是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如若当初你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一再背着刑少瑾来威胁我,或许你今天就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说得倒是好听。”舒欣不屑一顾。
瑞瑞轻笑出声,那笑,美得如百花盛放,“如若当初你摆正自己的心态,我便会和刑少瑾一般,许你一生生活富裕无忧。可惜,是你自己把这么安宁的生活撕碎的。”
“司空瑞,话别说的那么好听,让人很厌恶的知道么?”
舒欣说:“谁不知道你瑞瑞公主讨厌我舒欣?如若当时我没那么做,让你跟瑾在一起了,你第一件事便是把我踹得远远得最好一辈子到死都见不到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