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锐铃声响起,大厅里的学生会干部都停止了说话。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一边走下气宇轩昂的黑衣男生,一边走下戴着白色真丝手套的白裙女生。满厅寂静,舞会即将开始!
“走了。”陈尘拉了拉还在大快朵颐的芬格尔和路明非。
“等会儿,等会儿。”芬格尔手里拿着叉子,嘴里还放着一块龙虾肉。“马上就吃完了。”
“嗯,师兄,你先走,我马上就来。”路明非把嘴里的龙虾咽下去,另一边手里的刀子又切在了赤红色的龙虾上。
“好吧,”陈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龙虾,自觉的退到了角落里。陈尘自认舞技不咋地,不想陪着路明非他们跳舞。
舞池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聚光灯打在舞池中央的两个人身上。
“那个嘴上沾满芥末酱的……就是新来的S级?”楼上一个女生语气里透露着惊诧。
“据说是个穷苦家庭的孩子。”她的舞伴说道。“不过很努力。”
“What叫做很努力?这是给穷苦家庭的孩子当注解用么?”路明非心想,“我只是爹妈不靠谱而已!”
“看起来很猥琐哎……他身边那个……更加猥琐一点。”另一个女生皱眉,“也就是那套西装看上去还可以,不过,那不是外面看门的人穿的吗?”
“听说那个人是校长的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是有背景的人。”又有人说道。
“校长会有这样的私生子?校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
“废狗,师兄是不是提示我们该下场了?”路明非顶了顶旁边的芬格尔。
“先生,请离开舞场,下面是社交舞会环节。”侍者彬彬有礼的提醒道。
“诺诺,为什么我看这个两个人和逗比似的?”恺撒漫不经心的和旁边的诺诺说到。
“这两个人…大概…恩…就没靠过谱吧!”诺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忽然发现自己收的这个小弟什么时候都能出尽‘风头’。
“我知道,我知道。”芬格尔点了点头,“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不懂社交规律的人么?我等在这里就是要跳舞的!”芬格尔拍了拍掌,又打了一个响指,“Comeon,音乐。让我来带节奏,我刚入学的时候可是年级的猫王!”芬格尔正了正领结。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以后要是不听陈尘的话,我就直播吃.屎。(当句笑话吧,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宿舍里正好有人看直播。)
路明非知道这是芬格尔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跳舞来化解此时的尴尬,不过尴尬的是,芬格尔上上下下打量了楼梯上的女生好几遍,都没有搭理他。每一个被芬格尔看到的女孩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哦”的一声扭过头去,其感觉大概是看到了一坨牛粪后的自然反应,路明非捂脸,表示不认识旁边这个逗比师兄。
现在,满场只有他和芬格尔两个人,两个“多余的”男人!
二楼一侧的深红色幕布缓缓拉开,一支小型乐队正在试音。
“没有一位女士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芬格尔舒展着领子,环顾楼梯上的诸位淑女。
“我有点感觉把芬格尔请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恺撒看着舞池中央那位衣冠禽兽的八年级学长,不由得说到。
“也不完全是个错误,至少还能用来搞笑,活跃一下气氛。”诺诺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探戈?”芬格尔一脸惊讶的听着乐队成员重复的那一小段序曲,“这正是我的强项!来吧,兄弟!”芬格尔眼里透出毅然决然的神情,“兄弟,挺住,别丢人。咱们漂亮的杀出一条血路来给恺撒看看!”
“废柴师兄,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向恺撒投诚,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能饶我们一命。”路明非耷拉着脑袋说道。
“说什么呢!没听说过那句中国古话嘛,人小志气大!”芬格尔一脸硬气的说道。“话说回来,你说我们真这么做,恺撒不会让我们添鞋底?算了,希望他鞋底不脏!”事实证明,废狗永远是废狗,就算你给他一个狼的身躯,他本身还是那条废狗,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时间不等人。音乐开始,舞裙旋转。两只黄鼠狼在巨大的压力下,只能用抱在一起。
舞池边缘,陈尘静静的看着舞池中央的两个人闹笑话,本来他是不想看这两个人跳舞的来着,也不忍心看他们两个人跳舞,谁知到这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吃货,为了吃,什么都不要了,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陈尘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静静的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各式各样的人。
“很漂亮?”不知什么时候,路鸣泽突然端着一个酒杯,像个绅士一样坐在陈尘身边。
“是啊,偶尔清闲一下也不错。”陈尘点了点头,“你不去守着你哥哥,老是来找我干嘛?”
“我知道你一定会替我看着我哥哥的嘛。”路鸣泽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我可是魔鬼,什么都知道哦。”
“很可悲不是么?”陈尘没有回话,反而看向舞池中央那个像黄鼠狼一样的家伙,“就算是给他世界上的所有,他也能活得像个衰蛋一样吧。”
“有时候,我也替他感到可悲。”路鸣泽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明明是咆哮世间的怪物,却非要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也许是王厌倦了王座上的生活,想过一过普通人的日子呢。”陈尘晃了晃酒杯,“他是我们的王啊,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我们认同!”
“可是…”路鸣泽欲言又止,“我们的敌人回来了。”
“王如果不愿意苏醒,我们就替他扫平道路好了!”陈尘微笑着说道,可是那笑容里掩饰不住的冷意。
“奥丁尚且好说,”路鸣泽摇了摇头,“难得是躲在他后面的人!”
“太子么?”陈尘笑道,放下酒杯。
周围又恢复到了刚刚的场面,路鸣泽就像是诡异的出现一样,又诡异的消失了。
“真是的,话总不说清楚。”陈尘摇了摇头。
舞池中央,一位俄罗斯少女高举着手臂,抬起一条腿,以刚劲有力的舞姿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切入舞圈。
“皇女?零?”陈尘惊讶的站了起来,说不清是因为零的身份,还是因为零的舞姿。“路鸣泽,你真是下的起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