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脸谱:我们时代的集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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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2003年:非典凶猛

人物一:与非典面对面——钟南山

钟南山是著名呼吸内科专家,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非典来临他被任命为广东省非典型肺炎医疗救护专家指导小组组长,成为2003年中国人最熟悉的医生。

2003年初,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接收了一位从河源市送来的奇怪病人,各种抗生素药对他都没有疗效。不久中山市两家医院也出现一种“怪病”,与之接触的医务人员被感染。钟南山接 到通知,火速赶往中山市。几天的调查研究,钟南山与感到:“这是一种人类历史上从未见过的传染病,临床表现与典型肺炎不同,呈非典型肺炎症候。病人主要表现为高热、干咳、呼吸困 难等肺炎症状,如抢救不及时,病人容易死于呼吸衰竭或多脏器衰竭。疾病的传播途径仍不十分清楚,初步考虑为近距离飞沫传播或密切接触。”后来的事实证明,钟南山的描述非常准确。

当时的疫情传播速度很快,广东的佛山、河源、中山、深圳、广州等地不久都出现了病例。钟南山当机立断,对病人采取隔离、集中等措施,把最危重的病人集中到自己所在的广医附一院。 腾出隔离病区,腾出重症监护室的单间病房,紧急采购药品与消毒药品

钟南山不顾疾病的威胁,面对面近距离察看病人,亲自检查每一个病人。非典初期,病毒传染性很强,医护人员虽然作了防御,但毕竟与病人直接接触,每每抢救一个人,两三个医务人 员会被传染。钟南山不光尽心尽力的治疗病人还一直鼓励他们,为他们增强信心。挂在他心上的还有每个医护人员的身心健康。仔细检查每个医护人员的隔离措施是否到位。“钟院士查房时 极富人情味。天冷时,他总要用手把听诊器搓热,并从语言上给病人极大的鼓励和安慰。”

制定出切实有效地救治办法是最要紧的事。通过死亡病例的尸检发现,非典型肺炎病人的病理机理主要是“肺硬”,即肺组织纤维化。要治疗好非典型肺炎患者,必须解决肺的纤维化问题。 钟南山针对这一情况,成立了攻关小组,殚精竭虑通过研究和试验,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根据病人的病情,和每一阶段的病理特征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救治方案。大大提高了危重病人的成 功抢救率,降低了死亡率,明显缩短了病人的治疗时间。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国外的专家都前来取经。

钟南山以医学专家的渊博学识,沉稳地告诉大家,非典型肺炎并不可怕,可防、可治、可控,告诫社会不要惊慌,而要在政府和卫生部门的指导下,共同抗击病魔的挑衅。社会情绪开始趋稳 。

人物二:考验社会宽容度——木子美

90年代后期,国内开始出现一批“另类”的女性文学作品,包括卫慧、棉棉、安妮宝贝等人。她们用直白的语言向人们展现新时期女性的心理和需求。这股风潮中,最“另类”最“出名”的 要数2003年轰动一时的木子美。她的《遗情书》“用下半身写作”,直接挑战社会的道德底线。

木子美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广东,从中山大学哲学系毕业后,曾在广州某杂志做编辑。木子美游走于酒吧茶肆,对生活采取游戏的态度,交友轻率,并且把自己的性事记录下来。从2003 年6月19日起,木子美开始在网上公开自己的性爱日记,开始访问量并不大,8月后因为木子美爆出了自己与广州某著名摇滚乐手“一夜情”的故事,其中不仅有大量细节描写且暴露了对方真 实姓名,网络访问量剧增。

木子美迅速成为网络名人,最后发展为“木子美现象”。这个现象的几个核心是连贯在一起的:一个女人是否应该私生活混乱?如果是,那么她是否应该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详细描写出来 ,再暴露给公众?在“木子美现象”讨论中,认可木子美言行的人占少数,反对的声音占主流。

“木子美现象”透露出社会最大的变化就是女性对待性问题更加开放了,其次是人们对待婚姻更加淡薄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离婚率在不断提高,中国人离婚不需要审查期和介绍 信,同居不再非法。在破裂的婚姻中,性因素占到第一位。离婚女性不再羞答答地把离婚原因都归结为“性格不和”,而有人公开承认“性事不和”了。女性对婚姻更加敏感,对性问题的期 待更加具体和强烈。木子美在一定程度上把女人对性的要求和享受,公然提到聚光灯地下来展示了。

问题是,中国人观念里性是神秘的、绝对隐私的,并且将之与家庭和睦、社会安定联系在了一起。木子美的出现挑战了中国人的性观念。人们不认同的同时,也在反问:木子美现象是社会日 渐宽容的表现还是世风日下的象征?

人物三:用生命推动法治进程——孙志刚

孙志刚,1975年7月29日出生于湖北黄冈,2001年武汉科技学院染美本科毕业,2003年2月就职于广州某公司任美术平面设计师,3月20日被殴打致死,当时不满27岁。

2003年3月21日,听说孙志刚在广州“出事”了,孙志刚的父亲孙禄松和弟弟孙志国赶到了广州。他们见到了孙志刚满是伤痕的躯体。孙志刚死于广州收容人员救治站,救治站的说法是孙志刚 因为“心脏病突发”猝死。孙家父子当然不相信孙志刚死于心脏病,开始了艰难的调查之旅。

在媒体的揭露和有关领导的关注下,孙志刚之死的调查结果令人震惊:他是被殴打致死的。

事情得回到3月17日的晚上,孙志刚出门散步,因为刚来广州不久没有办理暂住证,又没带身份证,因此被当作无业游民,在街头被治安人员带走。之后,他去过三个地方:黄村街派出所、广 州收容遣送中转站、广州收容人员救治站。期间,得到消息的朋友曾经来“保人”,遭到拒绝。原来,孙志刚被带走后与有关人员据理力争,遭到毒打,后来因为“身体不适”才被送到救治 站,结果已晚。在中国的土地上,一个中国人因为没有“暂住证”,遭到关押进而被殴打致死,牵涉出城乡二元对立、公民自由迁徙、政府机关暴力行政等诸多问题。其中陈旧的城市收容遣 返制度的弊端暴露无余。

“孙志刚事件”引发了国内对收容遣送制度的大讨论,连续有法学博士和法学专家联名向全国人大陈情,建议修改相关法律。6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了《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 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草案)》,废止1982年5月国务院发布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 那些门口的墙上贴满寻人启示的收容站走入了历史,暂住证制度陆续在各大城市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对城市弱势群体的救助。

“孙志刚之死”的相关责任人已经受到了严惩。

孙志刚的父亲孙禄松还记得2003年春节大儿子出门到广东打工前,搂着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出事的几天前,孙志刚还打电话告诉家人,拿到第一笔工资就给家里寄钱。如今,孙禄 松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儿子的死能换来所有远离家乡的‘打工仔’的合法权益,让他们能够安全、安心地在外干活,不再受到类似的伤害”。

年度人物

2003年,“非典型性肺炎”气势汹汹地来了,肆虐中国达数月之久。好多中国人都有隔离的经历,还有商场、公交车空空如也的印象。孙志刚死后,为了欺骗他的母亲,家人就曾骗她说孙志 刚死于“非典”。

最终,全民动员、依靠科学,中国战胜了非典。

大史记

2003年10月15日北京时间9时,杨利伟乘“神舟五号”飞船首次进入太空,成为中国第一位进入太空的太空人。

2003年,游戏玩家李某花费两年时间和上万元金钱在网络游戏中积累的“武器装备”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后经查证,一个网络玩家把自己的武器盗走了。于是,李某以游戏运营商侵犯了他 的私人财产为由将其告上法庭,开始在现实世界维护自己在虚拟世界的权益。这不能不让人们思考,如何管理和处置自己在网络世界的财产和权益。比如:我死后,我的QQ号码怎么办?我的 电子邮箱怎么办?怎么把我的死讯通知网络好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