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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五台山礼文殊--寒山子

一日,丰干告之曰:“汝与我游五台,即我同流,若不与我去,非我同流。”

曰:“我不去。”

丰干曰:“汝不是我同流。”

寒山却问:“汝去五台作什么”

丰干曰:“我去礼文殊。”

曰:“汝不是我同流。”

《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七页五六五

同流:方向一致的人,气味相投的同道。

【白话新唱】

有一天,丰干对寒山说:“你跟我一起去五台山吧!一起去,你就是我的同流;不去,就不是我的同流。”

寒山说:“我不去。”

丰干说:“你不是我的同流。”

寒山却问:“你去五台山做什么?”

丰干说:“我去礼拜文殊。”

寒山说:“你果然不是我的同流。”

【分析与鉴赏】

丰干与寒山的对话,都是言外有意。

丰干说:“你跟我一起去五台山吧!”寓意着,你跟我一起回归人人本具的真如本心吧!

寒山说:“我不去!”寓意着,我不必回归真如本心,真如本心当下就是,我现在就未曾离开真如本心。

丰干说:“你不是我的同流。”寓意着,虽然当下就是真如本心,但是去五台山游山玩水,也同样不曾远离真如本心。

寒山说:“你去五台山做什么?”寓意着,到五台山有什么用处呢?

丰干说:“我去礼文殊。”寓意着,闲着也是闲着,回归人人本具的真如本心,来礼敬自己的真如本心,都不妨碍嘛!

寒山说:“你果然不是我的同流!”寓意着,反正我的真如本心随时随地都与我常相左右,你一静不如一动,我一动不如一静,各有各的妙处!

在对话中,五台山、文殊,都象征真如本心、佛性、解脱心、灵明觉性。

这个公案不可将丰干的话视为表面的到五台山礼文殊,被寒山说为心外求佛。因丰干与寒山都是传说中的圣贤化身,对他们的对话应体求深义,才能听出弦外之音。

空与有,静与动,都各有各的妙处,才会组合构成森罗万象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