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的到来,可谓是及时雨,王海超看到此时的情景,现实笑了笑,然后苦苦的摇着脑袋,但是脸上的神情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张焕成看着里面,大致数了一下,有二十人之多,而且个个枪法了得,论效率,简直是没得比,丧尸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被干掉了上百只,照着速度来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准能被清光。
“苟延残喘的扛了几个月,终于看到了政府部队的影子,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了。”朱颜强激动的说道。
“不知道王海超现在在上面怎么样了。”张焕成担心的自言自语道。
“他没事的,放心。”老三安慰他说道。
二十几把枪朝着前方开射击着,织起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网,伴随着丧尸群的哀嚎吼叫声,听起来煞有节奏。
“快速解决战斗!李涛,再丢一个出去!”那个看似指挥官的人冲着之前扔炸弹的家伙喊道。
“轰隆”的一声巨响,旁边办公楼窗户上的玻璃残渣都被震下来了,噼里啪啦的乱响,天空中再一次的下起了尸块儿雨。
“哎呀!”其中一个队员的头盔被一只炸飞的丧尸脑袋砸上去,叫道。
炸药加上密集的火力网,丧尸想要靠近他们,根本办不到,还没走到跟前,早已经被达成了筛子。二十几分钟过后,整个监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到处的冒着黑烟,丧尸几乎全部堆在中央,一看就知道是成片成片死去的,有些上面已经开始着火。
这时候,那个貌似长官摸样的人,随后从里面走出来,然后摘下了头盔。
“好帅啊!”吴占霞小声的对着乐乐说道。
“就剩下你们这些人了?”那个人问道。
“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他在那边的岗楼上,已经受伤了。”张焕成指着远处,说道。
“已经受伤?死了没?”那个人接着问道。
“应该没有,伤口在手臂,不是什么重伤大出血,我带你一起去吧。”张焕成答道“焦健!你和他去把上面的那个人一起抬下来。”
“知道啦!”从人堆儿里走过来一个个头很高的人,说道。
“你们这里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那个人问道。
“楼上有些装备,你们或许用得到!”老三站在一旁,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说道。
“哦,对了,我叫张国栋。”那个人伸出手,说道。
“叫我老三就行了,别人都这么称呼我。”
一阵寒暄后,那个叫张国栋的长官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弟兄跟在老三后面上了楼。张焕成和焦健两个已经穿过尸横遍野的操场,来到了岗楼上,把奄奄一息的王海超背了下来,朝这边走着。
“你们先上车去吧,我们收拾完了就要动身离开这里了。”其中一个救援队员冲着秦叔他们说道。
“去哪里?”吴占霞激动的说道。
“二炮所。”
“那里可是比较远,还要再往西边呢。”秦叔说道。
“没错,其实救你们根本用不了多久,时间全部花在路程上面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有人在塔上看到了这个方向着了大火,一烧就是一两天,推断可能还有活人在此,于是想过来看看,但是又不知道人的数量有多少,所以干脆把四辆防暴车全部开出来了。”
“这个原来是防暴车啊?我还以为是装甲车呢”苏彭向那边扫了一眼,说道。
“这不是装甲车,但是论机动性,可比装甲车要灵活多了。”
“你们是政府派来的部队吗?”乐乐站在一旁,问道。
“我们都不知道还算不算是政府的部队了,和上级失去了联系,好多兄弟全都死了,现在也是勉强撑着,不过好在我们那里的状况要比你们这儿好得多。”
“恩,从你们这身装备上,就能看得出。”秦叔笑了笑,说道。
“我们穿的是防暴服,是从死去的警察身上扒下来的。”那个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防暴车,防暴服,有点意思啊。”苏彭说道。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人全都下来了,手里面捧着一堆东西,都是之前老三发现的。
“哎呦呵,东西还不少啊。”
“别说风凉话了,蔚飞,赶紧帮把手。”张国栋冲着刚才和秦叔一伙人聊天的那个家伙喊道。
以此同时,张焕成他们也把王海超背了回来,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焦健刚才已经用自己兜里面的纱布帮他包扎好了。
所有的救援队员陆陆续续的把这些货物搬进防暴车内,随后便进去不再出来了。
“他们在二炮所建起了防御工事,据说远比这里的牢固。”老三说道。
“恩,刚才听他们简单说了一下。”秦叔点了点头,说道。
“上楼的时候我和那个叫张国栋聊了几句,原来他们不完全是二炮的人,有些是武警。”老三说道。
“难怪个个身手不凡。”
所有事情全部办妥,一行人也全都进了车里,张焕成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喂!小伙子,赶紧上车了,还不走!”张国栋坐在这里,冲着他喊道。
“能不能等我一下。”
“恩?”张国栋以为他忘记拿什么了,愣了几秒钟后,说道:“快去快回,刚才的动静太大了,等下可能还会有丧尸过来的。”
“知道了,我去取就来。”张焕成说完,便一个人朝着监狱里面走去。
“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坐在一旁的蔚飞不解的说道。
“他是在给他的朋友道别。”老三坐在后面,默默的说道。
“朋友?里面可是没人了啊。”
“是的,他的朋友已经死了。”
“啊?”蔚飞差异的叫道。
监狱仓库不远处的草坪上,张焕成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谢博雨的墓牌,眼泪不自然的缓缓流出,从他的下巴磕处滴了下去。
“好兄弟,我要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给你扫墓。”
张焕成说完,双手轻轻扶在墓牌的上面,慢慢的地低下了头,几秒钟过后,他用袖子慢慢失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朝着大门外走去。
虽然泪水被袖子擦去,却也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张焕成一出来,坐在这里的老三就知道他刚才哭过了。
“上车吧。”
张焕成眼睛还有些微红,老三也知道他不想多说些什么,于是让他坐在最后一排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