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引擎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四辆防暴车开始缓缓移动,最前面的那辆开始调头,随后得及两者跟着一起,照着他们之前来的方向开去。
穿过监狱,已经被撞得扭曲的大门倒在两侧,场地上死去的丧尸随处可见,有些完整,有些则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尸块儿被火包住,慢慢的烧着,整个一片狼藉,唯一能让人感到一丝安静的地方,就只剩下谢博雨和段磊的墓牌了,折腾了几个月,张焕成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有了政府部队的保护,相信他们今后的生活会过得好一些。
“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好了许多。”朱颜强坐在其中一辆防暴车里,说道。
“以后再也不用看老三他们的脸色了。”吴占霞有些鄙夷的说道。
“怎么能这样说呢?”朱颜强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看着他们一个个牛哄哄的,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人了,现在有了救援队,咱们就不用寄人篱下,看他们的脸色喽。”
“他们什么时候给你脸色了。”朱颜强接着问道。
“看到我的嘴巴了没,张焕成打我你之前没看到?老三吭都不吭一声,哪有男人打女的,他这不是明显护着张焕成嘛。”吴占霞指着自己嘴角的伤口,气愤地说道。
“不过说实话,你之前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妥。”朱颜强劝慰道。
“不妥?要是我在岗楼上,王海超会和我说一样的话的!”
一席话让朱颜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摇摇头,不再吭声,坐在前面的几个救援队的队员听着,不清楚什么状况,也不好插嘴,只是面对面的互相耸了耸肩,做出无奈的表情,何冰伤口已被负伤止血的药粉,靠在一旁,懒得听他们说话,早已经睡着了。
另外一辆车里,秦叔和黑白无常三个在一起,内部空间有限,加上苏彭和洛雁翎的身材都有些胖,大家觉得有些过分拥挤,热的闷出了汗,他们和车上的人聊着,慢慢的也开始熟络,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把王海超背下来的一个叫焦健的。
“你们带的东西有酒吗?”焦健笑嘻嘻的问道。
“酒?谁还带那东西啊,又沉又不能当水喝。”苏彭有些差异的答道。
“那可不一定,我就能当水喝,听你们的口气,好像之前有了?”
“有是有,不过也不多了,都在监狱里,估计还有个几瓶吧。”苏彭望着车顶,心理面数了数,答道。
“真的?哎呀,早点说啊,看看能不能掉个头回去拿。”焦健一阵兴奋,说道。
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你还改不了你这毛病啊,当心咱副营长拿枪把你的嘴崩了。”
“嘿嘿嘿,我也就说说,只是觉得好几瓶酒丢在那里太可惜了,不着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焦健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副营长是谁啊。”洛雁翎问道。
“哦,刚才指挥我们的那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他叫张国栋,你看这名字起的,国栋,国之栋梁啊。”焦健一脸正经的,摇着脑袋说道。
“哦,我见了,仪表不俗啊,名字也很好。”秦叔笑了笑,说道。
“那是,俺们副营长可是人人羡慕的对象,追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她已经有老婆了,俺们嫂子,那相貌,那身段儿,真的没话说。”焦健边夸嘴里边发出啧啧声。
“行了行了,真是没正经了你。”
“哎,我咋啦,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你李涛见了不也是脸红心跳吗,还有那个市委书记赵少辉的小舅子,见到嫂子,他那眼神都不对了。”焦健冲着之前叫自己别多少话的那个队友说道。
“他小舅子不是什么好鸟儿!”那个叫李涛的人脸一沉,说道。
焦健见他脸拉下来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尴尬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刚才那个扔炸弹的?”苏彭问道。
“恩。”李涛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炸弹专家,会自己制作土炸弹,虽不能和专业的相比,但是威力足以应付丧尸。”焦健一把搂住旁边的李涛,冲着秦叔他们夸道。
“真是人才啊。”苏彭说道。
“我这兄弟就有个毛病,不太喜欢说话,像个闷葫芦似得,对吧。”焦健冲着他们说完,扭头对着李涛问道。
焦健的调侃,使得车子里面渐渐的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打发时间。尾部的车里,乐乐照料着躺在一旁的王海超,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纱布缠了好几层,并且用酒精棉反复消过毒了,玥儿本来想要和张焕成呆在一起,可惜地方不够,没办法。
“感觉好些了吗?”乐乐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王海超神情逐渐舒展,缓缓的说道。
“多休息休息吧,不要乱动,慢慢的等伤口愈合了再说吧。”
这时候,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个救援队员,扭过来脑袋,看了看王海超的胳膊,说道:“就这点儿小伤死不了!当男人的,不要太娇嫩了!”
不知道是本来嗓门就大,还是他故意提高声调,震得玥儿连忙用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脸上挂着难受的表情。
乐乐转过去,望着那个人,只见他膀宽臂粗,虎背熊腰,头发横七竖八,丝毫没有任何发型可言,一对丹凤眼,长长的卧蚕眉,满脸胡子拉碴的,很是不修边幅,虽然是做着,但乐乐能感觉到这个家伙一定很高。
“声音太大了是吧。”那个人又是一嗓子。
“有点儿。”乐乐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俺天生就是这样,从来不会捏着嗓子说话。”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笑着说道。
“乐乐姐,他和三哥有的一拼哦。”玥儿把头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王海超勉强把自己身子撑起来,说道。
“我叫孟张飞,张就是张飞的张,飞就是张飞的飞。”那个人依旧用很大的嗓门说道。
“还有用这名字的,果然和张飞有些相像。”王海超觉得他的名字很搞笑,咧着嘴巴,说道。
“张飞会书法,善于画美人,我不会,我就是一个纯大老粗,哈哈哈哈。”那个人说完,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车里的所有人也跟着笑起来,王海超有伤在身,不能笑,否则会抽动到手臂的肌肉,再次撕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