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强宠王爷,我不是你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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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如果我先遇见你,你还会说这句话吗?

公孙子湛站起身来,拉起吕莲衣:“有人来了,应该是你等的人。”

吕莲衣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脚步声不同,缓而稳,想来是边走边在找你吧。”公孙子湛不以为意的说。

“莲衣。”公孙子湛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吕莲衣的双眸,“如果我比步衍先遇见你,你还会对我说覆水难收这句话吗?”

“会。”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就不能随便答个‘不会’,让我开心一点?”失落被不羁的笑掩饰得天衣无缝。

“我没义务让你开心。”

“你这……女人……”公孙子湛一脸夸张的心碎表情,摇了摇头,还要再说,脸色却暗了下去,伸手将吕莲衣护在了身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容,“真有意思,想不到我公孙子湛的命如此值当,这么多人争来抢去。”

“哼,公孙子湛,别自己抬举自己了。”从暗影处慢慢走出三个人影,全都象刚才的几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晴,只是却身着鲜色衣服,似乎根本不想在这夜色中隐藏行迹,其中说话的那个白衣人身材瘦弱矮小,背了一张古琴,明显是三人之首。

“本座对你没有兴趣,把你后面那个女人交给我,滚吧。”为首的那个白衣人言辞傲慢无礼,声音低沉却震得人耳聩目眩。

渡魔谒?公孙子湛心中一凛,只觉得今日难逃大劫,他心念转动,为什么这帮人要的是吕莲衣?

“莲衣,捂上耳朵。”公孙子湛死死盯着那人,不知不觉嘴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

站在他身后的吕莲衣被这声音震得阵阵头晕目眩,公孙子湛话音刚落,她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公孙子湛,看上去你伤势不轻,还要强撑吗?”

“本侯伤势如何,是不是强撑,你大可过来试一试。”

那白衣人笑了一声:“本座倒的确想试一试。”他声音蓦然变得尖利,“上。”

站他身边的两个人听到号令,立刻向公孙子湛扑了过去。公孙子湛原本已经受伤,现在以一敌二,又要分神照顾吕莲衣,耳边被白衣人的渡魔谒扰乱,不消几个回合,已经中了两剑,顿时血流如注。

那白衣人在旁边好整以瑕的观看,一边懒洋洋的说道:“何必死撑呢?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你偏要苦苦相逼,真是没有办法。”似乎他此举完全是迫于无奈。

公孙子湛并没理他,在他声音乍停间突然发力,对方的两个人中有一人中了一拳,痛哼了一声,踉跄退了几步。

那白衣人神色一变,接着冷哼了一声:“看来,我想放过你也不行了。”他掐指在唇前,开始念诵起来,声音如金石齐鸣,震得人头晕目眩,公孙子湛捂住了耳朵,大滴的汗珠从额上滑落,感觉一颗心急速的跳动,似乎立刻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猛然间,尖利的呼哨声划破了夜色,一条青色长鞭如急窜而至的蟒蛇从背后抽向白衣人,那白衣人连忙闪避,吟诵之声戛然而止。

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如同胸口移走了千钧大石,公孙子湛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心跳慢慢缓和下来。

“什么人?”白衣人回过身去尖声问了一句。

“是我们。”两个人静静站在他的身后,一个手执长鞭,嘴角噙了根草叶,脸上带着看淡风云的慵懒笑意,另一个掌按青锋,剑眉微拧,俊面上煞气密布。

“荀笛!”白衣人的话音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玄老怪,你真让我伤心啊,怎么你就只记得这块木头,记不得我了呢?”汲乐把嘴里的草叶取下来,看着白衣人一脸难过的样子摇摇头。

他当然记得荀笛,这个在五牢关一举破掉他的妙华五乐阵的少年,他也许用一生也不可能忘记。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不败阵法竟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随随便便就搅得七零八落,这少年异乎寻常的耳力令他的妙华五乐阵完全失去了效力,而他原本是依靠乐音取胜,一旦这样的能力无法发挥,他根本就如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废人。那一天,荀笛还打碎了他四张古琴中的三张,令他心痛得不知道吐了多少升血。

他并不知道,这个随随便便就破了他的妙华五乐阵的少年,其实对于音律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根本完全是一窍不通。若是他知道这个悲催的事实的话,也许再吐一缸血都无法解脱。

“玄音,你还想再和我动手么?”荀笛冷冷的问了一声,眼神瞥向他身上背负的那张古琴。

玄音被他这一眼看得打了个冷颤,脸上强撑着自如,暗暗做了个手势,突然撒出了一把迷烟,“嘣”的一声炸开的烟雾四处弥漫,公孙子淇等人本能的捂住了口鼻。

迷烟消散以后,玄音和两个手下也消失不见了。

汲乐四处张望了一下,摇头叹气:“唉,木头,你怎么这么冲动?还没摸清楚这老怪的底细,你就把他吓跑了。真是的,你就不能让我先和他好好谈一谈吗?”

荀笛没搭理他,走到公孙子湛边上,蹲下身转头对汲乐说:“娘娘晕倒了。”

说罢他抱起吕莲衣,转身往外走,经过公孙子湛身边的时候,视若无睹,仿佛公孙子湛是透明的一样。

汲乐等荀笛走过,一脸不好意思的对公孙子湛陪笑道:“侯爷,这木头因为没照看好娘娘,唯恐因失职被我们王爷责骂,有些神不守舍,您大人大量,呵呵,我们先告辞了。”

“嗯……”刚刚走出树林,吕莲衣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吕莲衣晕倒的时候,荀笛脑中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她醒过来就不一样了,他似乎突然才发现手里抱着的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人,手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热,稍微脑补一下就让人热血上涌,荀笛吓得手一哆嗦,把吕莲衣扔在了地上。

汲乐在后面抿嘴一乐。

“哎哟。”吕莲衣痛得呲牙咧嘴叫了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抬头正要大骂,却又惊喜的叫了一声:“笛子。”

荀笛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低头不敢与她对视,闷声答应:“是,娘娘。”

吕莲衣也没管自己是怎么摔在地上的,开开心心的站起来,笑着说:“你真的来了,归竽真的很管用啊。”

“啊,公孙子湛呢?”吕莲衣突然想起来,左顾右盼,迟疑着问,“对了,还有那个说话很刺耳的白衣人呢?”

荀笛皱起了眉:“那些人逃走了。至于公孙子湛,娘娘,你不该这么晚出来见这个人。”

“咦?”吕莲衣惊讶的瞪视着荀笛,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张嘴教训起自己来了。

汲乐上前来解围笑道:“娘娘,木头是担心你,这么晚单独出来的确不太安全。”

还未等吕莲衣点头,荀笛闷声道:“我不是说这个。”

汲乐以手扶额,心底萌生出类似买块豆腐去撞死这样的想法,开始自暴自弃的想,我上辈子肯定造了很多的孽,才不得不一直和这块木头混在一起。

“这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总是不妥。而且公孙子湛并非善类,娘娘独自和他见面,若是出了事,荀笛如何向王爷交待?”荀笛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吕莲衣微张了嘴,半天没发出声音,荀笛继续说道:“今日若不是听到归竽的声音,荀笛等人只要晚来一步,娘娘已经出了差池。娘娘这么任性而为,实在太为难我和汲乐了。”

汲乐已经彻底的转过了身,抬头望天,认真的夜观星象。

一段长时间的寂静,荀笛突然发现自己一时间竟说了如此多话,言语中似乎有些过头,不禁烦恼该如何向吕莲衣解释自己的本意。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随便乱跑了。这样可以了吧?笛子?”

吕莲衣诚恳的道歉让荀笛有一点不适应,脸愈加发红:“娘娘,荀笛并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想让我给你道歉,只是担心我,对吗?”吕莲衣态度认真的看着他,“的确今天是我有错在先,让你们担心了,我说对不起是应该的。我是很认真的啊。”

荀笛被她的认真彻底打败,求助似的去看汲乐。汲乐从漆黑不明的夜空收回的目光,打着哈哈:“呵呵呵,回去了回去了,娘娘,你先上马吧。”

吕莲衣手扶着马背准备上马的时候,突然转头对两个人说:“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你家王爷,可以吗?”下意识的觉得这样可能对公孙子湛会好一些,也并不想让公孙步衍知道,所以就这样要求了。

荀笛迟疑了一下,吕莲衣又接着说:“只是现在不说,并不是要骗他,这样可以吗?”

荀笛没有答话,汲乐笑呵呵的说:“属下遵令。”荀笛看了他一眼,低声答了一声:“好。”

荀笛一路上纠结在要不要告诉王爷这件事上,心思郁结,闷闷不乐,可是进了城,他发现,不必操这个心了,因为不用他说,也自有人要问,自有人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