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重生妖孽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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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狼变之狼来了

豆蕊曾经听过一个笑话:有一对花心的情侣,各自都在外面劈腿(找第三者),经常出去找刺激,很少两个人一起在夜里温存。有一天,两个人都在家,又都对对方有点内疚,于是开始“慰安”。不料,两人熟睡到凌晨,女友突然翻身坐起,大叫:“不好了,我男朋友回来了。”男友一听马上爬起,飞速地夹起所有的衣服,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当初听到这个笑话时,豆蕊也曾捧腹大笑,但,此时此刻,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大楼过道里一片昏暗,她就站在男友的房门外,按响了门铃。门只开了一条缝,男友穿着睡袍防贼似的透过门缝盯着门外的她。

“今晚电梯停电维修了,我走上你的18层,收留我吧,我知道你会收留我的。”

她与往常一样半开玩笑地提高手中装满了夜宵零食的袋子晃了晃,本以为门里的人会充满热情地回应:“我会的,这里是18层天堂。”但,门里的人沉默着,久久、久久,她突然听到门缝里一个不耐的女声:“飞,门外是谁啊?”

男友慌乱了一下,压着嗓门低低地冲她说:“今晚不太方便,我女朋友回来了,你先回去吧。”然后匆忙地关了门。

女朋友?他的女朋友?

她傻站在门外,瞪着那扇冷冷紧闭的门板,震惊和屈辱熔浆般翻腾在胸口,怒火喷发,她把手里拎的袋子狠狠砸到门板上,冲着染上斑驳污渍的门板比了个“SHIT”的手势,掉头,蹬蹬蹬地用力踩着高跟鞋,离开。

顺着楼梯由18层下来,脚脖子肿了半边,她脱下高跟鞋,往地上猛敲,把鞋后跟敲断再穿上,把精心盘起的长发放下,重新扎起那冲天的高傲的独辫子,就这样一个人走在情侣双双的夜市街头。

霓虹闪烁。

一个人不停地走着,终于累了,终于乏了,于是坐在公园里的石头长凳上,抱着头开始抽抽噎噎。

哭尽了怨气和委屈,她擦干眼泪,抬起肿成核桃仁似的两眼,冷不丁对上一双幽绿幽绿的眸,吓得尖叫一声,定睛看,对面的石头长凳上居然蹲着一只浑身湿淋淋的大型狼犬,头上歪歪地搭了一条白色浴巾,身上湿湿的毛被它自个啃得缺一块杂一块,丑丑的脏脏的,像是刚从主人家的浴盆里奔逃出来,狼狈的紧。与它两两对望,她看到它眼中竟有无边的怒火,那样凶野地、恨恨地瞪着她。

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片刻,它突然冲她咧嘴龇起尖尖的门牙,牙尖上寒芒一闪,似乎在警告她: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心里一毛,她开始小心翼翼地站起,把手提包当成盾牌挡在胸前,一步步缓缓后退。蹲在长凳上的它也“嗖”地跳了下来,目光凶野地瞪着她,她退一步,它就逼近一步,喉咙里滚着低低的嗥声。危机迫在眉睫,她脑海里一个闪念:这家伙有没有打狂犬疫苗?

缓缓后退了十步,她扭头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看,那只大型狼犬还在后面紧追不舍,追急了她,刺猬女人恶向胆边生,猝然俯身捡起路边一块石头,炸碉堡似的用两手高高举起,冲着它狂奔而去,一副豁出去拼个你死我亡的野蛮架势,当真唬得它怔了一怔,吱——紧急刹住追奔的前爪,一个倒旋,后爪一蹬,阵前退缩,它掉头就逃。

形势扭转,这会儿成了人追狗。

追狗入穷巷,狗急就跳墙,前爪往墙头这么一搭,嗖的一阵风声刮来,野蛮人手里的大石头砸到了墙上,整堵墙抖三抖,狗狗前爪一滑溜,砰然倒在地上,四脚朝天,跌得够呛,居然没能翻转身爬起来,僵硬地举着四只爪,它的头顶一片乌云罩来,却是那野蛮的小女人两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它,四只爪一哆嗦,它啥都没想,先蜷起俩后爪捂住肚皮上没毛的那块羞死人的部位。

这只狗狗居然有羞恼的表情,举止也忒怪异!她瞠大了眼看着它,看到它眼底的疼与不甘,如此狼狈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噗嗤”喷了笑,爽快甩甩手,做个“放你一马”的手势,自顾自地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出一程,发现它居然蹑着足跟在后面,她赶忙又捡起一块石头,还没扔出去,它就嗷嗷惊叫着逃开了。

丢了石头再走一程,她回头一看,它还是远远地跟在后面,打也打不走,吓也吓不跑,这家伙德行够贱的!

“喂,贱客!”

她突然冲它喊了一嗓子,它惊疑不定地瞅着她,闪烁幽绿光芒的眸里有警惕防备,也有畏怯乞求。

“天黑了,快回主人家去!”

她冲它挥挥手,它跟个小媳妇似的幽怨地瞪她一眼,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是不是见了美女就来追,一追就忘了回家的路?”

她与它打趣,它斜眼瞄瞄她板砖似的身材,特酷地把头扭到一边去。

小样儿的,一副贱德行,跟平路那坏小子一个嘴脸!

她冲它比比中指:“有胆再跟着本姑奶奶,我拿刀骟了你!”

搁了狠话,看它狗模人样地摇头叹气,就觉好笑,不再理会它,她又独自往前走。

恋人节的晚上到处可见甜蜜蜜的双双人影,一个人怏怏地走着走着,回头的一刹那,看到若即若离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那家伙,她的心温柔地浮动了一下,轻声问:“你也是被人抛弃了?找不到温暖的窝吗?”

幽绿的眸起初还恨恨地瞪着她,末了又眨出讨饶乞求的眼神,呜呜叫着,蹿到她脚边蹭几下。她笑:“那么,来我家吧,今晚陪陪我。”

一个人在家会寂寞,恋人节的晚上,失恋的她找只狗狗来陪,总比一个人流着泪熬到天亮好些。

领着一只户籍年龄姓名不详的异性回了家,她在浴室里放了水,看到那小家伙正狗模人样地在客厅溜达一圈,参观完毕,而后趴到餐桌上准备偷吃,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猛地揪住它尖尖直竖的耳朵,硬是给拖到浴室,丢进浴缸。

砰——

水花四溅,飞出好多泡泡,看着浴缸里惊魂未定搭着前爪趴在缸沿吐了舌头吁吁直喘的它,她笑,大笑,疯笑!裹在身上的浴巾滑下半边,春光乍现,浴缸里的它突然两眼发直地盯着她胸前一片无限美好的风景,平日里校服裹得严,今儿个一脱惊人,虽然不属于霸王花的那种凹凸有致,但也算得珠圆玉润。

直板机内部零件相当小巧精密,加上浴室热气中升腾的熏香皂球味道,浴缸里头突然染了桃色液体。

“呀,你流鼻血了?”她一惊一咋,“狗狗也会流鼻血?是不是上火了?”一边关切,一边俯身上前细看,看来这狗狗火气很旺,一张狗脸憋得通红,没等她靠得再近些,它嗷的一声,蹿出浴缸,火烧尾巴似的亡命狂奔,撞倒了两个花架、一张椅子,四爪踩着肥皂泡溜冰似的滑到阳台,蹦上阳台栏杆,占一个最高点,对着一轮圆月,仰天狂嗥:“嗷呜——嗷呜——嗷呜——”

房间里的人闻声丧胆:MaMa咪呀,这哪里是只狗?分明是头兽性大发的狼!顶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