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影片一开机就成为了朋友。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活宝,我很喜欢他,但要论相爱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她说,“如果我和汉克斯相遇在洛杉矶,我们的关系也许不可能发展。我能想象朋友们会说,‘丽塔,他不仅是个万人迷的男演员,而且是个已婚男人,难道你想要这样一个家伙?’然而,在与世隔绝的图克斯特佩克,在一部浪漫主题电影的拍摄现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当我们第一次演出接吻镜头时,我开始有了一点感觉。”
在与传记作家坎达斯·布什内尔的交谈中,丽塔承认与未婚夫的分手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当时,这绝非一个轻易能做的决定。
“他是一个非常可爱体贴的男人,但我不能完全肯定我将和他一起生活。我和他分手时也并不完全清楚我是否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总之,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当丽塔与未婚夫解除婚约返回墨西哥时,汉克斯仍在为离婚官司作最后的努力。“我的情绪十分低落,”丽塔说,“沮丧之余,我开始怀疑自己作出的决断是否正确。分手的滋味的确不好受。虽然你知道继续在一起可能不快乐,但毕竟与你曾经爱过的人说再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他们最终在洛杉矶约会时,丽塔马上就安排汉克斯去见她的父母。尽管汉克斯对这样的会面感到很紧张,但那个晚上还是进行得很顺利。丽塔甚至从新男友身上得到了一些新的发现,诸如他站着和开车的样子很像她的父亲。
不过,汉克斯那天晚上的打扮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为了极力留下一个好印象,他穿了两件衬衫,一件套在另一件上面。“我的父母认为这是他们迄今看到过的最奇怪的装束,”丽塔说。
接下来长达两年的恋爱长跑中,汉克斯仿佛有了重生的感觉。他离开了住了8年的圣费尔南多谷,与丽塔一起搬到洛杉矶郊区的西木同居。“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说,“这是你从电影和电视上看到的洛杉矶。漂亮女孩开着敞篷汽车在兜风,人们在公园里跑步,好像随时都会有斯塔基和胡奇从你身边经过。”
一夜之间,他享受到了足够多的幸福,不用太多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我没有目标。”他说,“我认为目标是强加给自己的压力。从1987年11月拍完《飞进未来》后,我就处于息影状态。我第一次在不工作时不去想念工作。有人说,当你是个演员,你不工作就等于没有活着。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对其他的事情产生了兴趣。现在我真的开始享受到美好的生活了。”
丽塔给汉克斯带来了勇气。他带着他的新女友出席了1986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果发现被誉为银幕传奇的老牌明星蓓蒂-戴维斯坐在本属于丽塔的座位上。同桌的艾琳·达尔鼓励汉克斯上前告诉戴维斯坐错了地方。生怕让这位年迈的偶像感到尴尬,汉克斯犹豫了好一阵子,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用他特有的方式说:“戴维斯女士,你坐的是我女朋友的座位,不过,我想你或许拥有这份权利。”这位老妇人盯着看了汉克斯半晌儿,才大声地说:“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你说的话。”
那几个月里,汉克斯开着他那辆过时的道奇大篷车,前挡玻璃上插着一张问候卡,上面写着“永远爱你,丽塔”,旁边还画上了一颗心。
如今他已经与苏珊正式宣告离婚,科林和伊丽莎白很快就接受了丽塔。细致体贴的丽塔让孩子们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也帮助汉克斯重新找回了做父亲的温馨感觉。
因为年轻时在奥克兰有过第一教会的经历,汉克斯从未停止过寻找新的信仰的尝试,但是,来自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使他分身乏术。
如今他终于有时间与丽塔及其家人一道去圣索菲亚做礼拜,这是洛杉矶的唯一一座希腊正教大教堂。这里的仪式有着强烈的戏剧效果,在上百人组成的唱诗班的吟唱声中,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对宗教哲理的探求之中。
这对热恋的情侣还与《机器警探》(Robocop)的明星彼得·威勒结伴去加勒比海的圣巴兹岛度假,并在这里遇到了《毕业生》(TheGraduate)的导演迈克·尼科尔斯及其电视新闻主持人妻子黛安·索耶。他们一起举办了一个迎接新年的聚会。当新年钟声敲响之际,汉克斯作出了一个决定,他主动要求丽塔嫁给他。5个月后,他们重返这座岛度蜜月,这一回他们没带任何明星朋友。
蜜月期间的派对完全是汉克斯风格的。没有脱衣舞女、没有放肆的举动,但却妙趣横生。汉克斯带上6个朋友,驾驶一艘游艇从加州海滩出发,沿着风景如画的卡塔利纳岛开始了26英里的航海之旅。他得意地回忆说:“我们连续72小时不洗澡、不刮脸。这是一次臭汗淋漓的属于男人的冒险。”在船上,他们喝啤酒、抽雪茄、轮番讲过去的故事,还孩子气地玩起了海盗游戏。
如果说他的第一次婚姻是在懵懵懂懂中开始并结束的,那么这一次他变得格外小心,决不允许有任何事情破坏他与丽塔的关系。
当汉克斯与丽塔于4月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在圣索菲亚教堂订婚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叫道:“现在你才是真正地结婚了!”
在希腊式的婚礼上,丽塔的父母将他们结婚时戴过的金色桂冠送给了这对新人。汉克斯的父亲也出席了婚礼,当然还有汉克斯的两个孩子——5岁的伊丽莎白和10岁的科林。
“希腊式的婚礼的确与众不同,”汉克斯回忆说,“语言在这里是多余的,你不需要对上帝发誓,也不需要对新娘海誓山盟。你要做的只是绕着一张桌子走3圈。第一圈时你没有结婚,第二圈时你还没有结婚,直到走完第三圈,你才算娶到了新娘。”
汉克斯夫妇在市中心超豪华的雷克斯咖啡馆设宴招待150多位来宾,其中包括罗杰·摩尔夫妇、约翰·洛维兹、约翰·坎迪、丹·艾克劳埃德夫妇、唐娜·迪克森、导演彭妮·马歇尔、凯瑟琳·特纳、彼得·斯科拉里以及几乎所有的《红妆小子》剧组人员。
为了不让任何人偷拍到新婚夫妇的照片,咖啡馆门口矗立着一块汉克斯与丽塔真人大小的剪纸板,权当是在迎接嘉宾的到来。
庆典直到凌晨1点才结束,新婚夫妇随即离开下榻的贝尔航空饭店,飞往圣巴兹岛。“这是一次浪漫之旅,”当汉克斯回来为《飞进未来》的上映作宣传时说,“我们甚至一丝不挂地在海滩上奔跑。”
他把这桩婚姻视作“新旧生活的分水岭”,从此他将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汉克斯。他在接受《us》杂志采访时说:“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但它依然会是最糟糕的居住地。没有什么比得上伟大的爱情,即使住在穷街陋巷里,你依然会感到幸福。”
只是在第二次婚姻起飞之后,汉克斯才算真正摆脱了过往生活中的阴影。和丽塔在一起,他终于享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所有的感觉都是新鲜的,而且是值得好好珍惜的”。
虽然丽塔此前没有过结婚的经历,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婚姻就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从未有过疯狂的床第之欢,也从未让浪漫从身边溜走。当我们结合时,我们都意识到我们将永远相守。我们的关系是永恒与和平的,所以,我们遇到任何挫折都不会是世界末日”。
尽管下定了继续其演艺事业的决心,丽塔从一开始就作出了选择,要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如果家庭需要她的时候,哪怕再好的角色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每次丈夫接下一部新片时,丽塔都会随他一同前往外景地,有时一待就是3个月。“每个人都有他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家庭,”她说,“你有过与家人分开三四个星期的经历吗?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找回一个家庭原有的生活节奏。所以,为什么不尽量避免呢?”
当然,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表演的喜爱。她与阿诺·施瓦辛格和辛阿莫斯一道主演了1996年的圣诞电影《圣诞老豆》(JingleAll‘the’Way),还与梅兰妮·格里菲斯、黛米·摩尔以及罗茜·奥唐纳等一班好姐妹合演了女性版的《与我同行》(StandByMe)——《那些日子以来》(.Nowand’rhen)。
1994年,她与斯蒂夫·马丁联袂主演了《救命恩人》(。MixedNuts),这是女导演诺拉·埃弗隆的一部不太成功的作品,同台演出的还有年轻的亚当·桑德勒。在随后汉克斯为埃弗隆主演的经典爱情片《西雅图不眠夜》中,她扮演一个令人难忘的小角色。
丽塔还在根据希区柯克旧作翻拍的《精神病患者》(Psycho)中演了一个前台招待,并在朱丽娅·罗伯茨主演的1999年夏季卖座片《新娘向后跑》(RunawayBr4de)中客串演出。
被朋友们戏称为“山猫”的丽塔并不后悔她只能为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奔忙,并且坚持否认汉克斯拖她的后腿。“他任何事情都支持我,”她说,“他没有太强的自我意识。人们对我说嫁给汉克斯会很辛苦,因为他有过那么多的成功。但我不这么认为,而且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因为没嫁给他而能有事业上的更大发展。在这一行里找工作是很难的。如果你是个女人,你面对的困难会更大。”
她说她嫁给他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在结婚前的一个晚上他在街上拦住她说:“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不必改变什么,你还是你,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说这番话时,我哭了起来。我站在纽约57街和第五大道的街口。那时他还没有向我求婚,而我心里在想,‘多么好的男人。”’
有了丽塔开朗奔放的个性可以依靠,汉克斯开始涉足社交圈。不过,他与大多数人仍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只是在与亲朋好友相处时才会感到自如一些。
每个星期天的晚上,汉克斯夫妇都会邀请朋友到家里做客,招待他们吃外卖的中餐。在奥克兰的日子里,汉克斯曾拒绝吃继母做的中餐,而现在丽塔却让他对使用筷子发生了浓厚兴趣。每隔一个星期,他们会结伴外出用餐或看连场电影。
即使前经纪人迈克·施耐德在洛杉矶的被捕事件也不能影响到汉克斯的快乐心情。施耐德是因为被查出侵吞了汉克斯的150万美元而被捕的,他被判一年监禁并将侵吞的财产悉数归还。
很快这个家庭就有了新的成员,他们的大儿子切斯特于1990年出生,小儿子杜鲁门降生在1995年圣诞节的大减价之日。
1996年2月,他们的故事被登上了《人物》杂志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爱情故事”专号。汉克斯还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面对全球8100万电视观众表达了他对妻子的爱。
即便在结婚几年后,汉克斯仍保持着度蜜月一般的浪漫。他在佐治亚州拍片时正赶上丽塔的生日,于是专程将她接到外景地。丽塔到达后惊喜地发现丈夫已经租下了罗斯福总统乘坐过的游艇,在香槟和烛光的陪伴下,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之夜。
采访过汉克斯的记者发现,这位明星婚后添了一个新的习惯:每当提问的话题不够吸引他时,他就拿起笔在纸上反复写妻子的名字。对此,他向《访谈》杂志解释道:“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感到孤独。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的妻子救了我,因为我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了。和丽塔结婚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结婚不是两个人的相加,而是两个人的融合,我和丽塔做到了这一点。我们不仅仅是丈夫和妻子,我们的结合带给我希望,这种希望反映在了我所演的大多数电影里。”
然而,人生路上不可能事事如意。在经历了婚姻的欢欣之后,汉克斯几乎是在不经意间陷入了事业的低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谁会想到《虚荣的篝火》这样一部重量级的电影竟然会遭遇滑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