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丝帕,哪儿来的?”玉殷擦过嘴,看着手中那粉嫩嫩的丝帕,笑着嘲弄道:“谁家姑娘的啊?”
“什么呀!小爷我上午去重露阁听曲儿去了,这手帕也不知是哪个姑娘塞的……”
“是去了春楼啊!”
玉殷捂起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奇了怪了,白辰那个冰疙瘩怎么还有你这么个逛春楼的朋友……哈哈哈哈……”
“你怎么说这么难听呢!”苏世同有些急,却又严肃起来跟她郑重介绍道:“重露阁虽是烟花之地,但是里面的姑娘和那些来往的客人里,可是有不少不俗之人,本公子我虽然看着像个风流公子,但平日里去那儿不过就是喝喝酒,品品茶,在者便就是看看歌舞听听小曲儿了,本公子可不是什么色欲熏心的人……”
“唉,我可告诉你啊。”苏世同歪下头,随意地用扇子当了脸,“那儿啊,可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呢,本公子可是帮了你家那位不少忙呢!”
“哦?是吗,确定不是去找姑娘们的借口?”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别人都是因为我与子庸交好,都敬我几分,怎么到你这儿,处处挤兑我呢?”苏世同愤愤合了扇子。
恍然抬眼间,却瞧见白辰已是黑了脸……
这家伙自己总是一声不吭,还得怪别人冷落他……
苏世同赶忙问候道:“额,对了,听说你早上在府外遇刺了,还受伤了,也不叫我来看看,伤口怎么样?重不重?”
“无碍。”
“我给你配的草药记得泡澡用啊,虽然味道是难闻了些,但是受伤的时候泡,可是大补呢!”
“我说怎么那么难闻呢!原来是你配的药啊!”玉殷随口便说道。
“啊?”苏世同愣了一愣,“他洗澡的时候你进去了?”
“啊……没,没……”玉殷脑中嗡地一阵响,脸也忽地想要发烫,急忙辩道,“我在外面闻到的。”
“是吗?他的房间那么大,浴池可是在最里侧的,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纱帐,你在房外是怎么闻到的?啊?哈哈哈……”
“你别乱说了,就是个误会,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都是夫妻了,羞什么,这个老铁树,什么时候开花还得看你的了呢!”
苏世同只顾着他打趣儿,玉殷却得考虑着回去后怎么跟那位阎王交待,这个苏世同肯定知道白辰什么脾气,他这该不会是为她刚才调侃他的事报仇吧?
“说正事。”白辰淡淡道,似乎对这没完没了的废话有些不耐烦了。
苏世同这才正经起来,问道:“你们今日去尚书府探查可有发现什么?太子去又是干什么?”
“死者的死法很蹊跷,我们去的时候,仵作还在勘验……据说死者是在卧房床下被发现的,按理说勘验尸体的正堂并不是案发地点,可是正堂却有很多疑点……”
“正堂里有疑点?”
“对啊,我们在正堂门口的地上还看到了一点点的血迹呢!”
“堂中的熏香也有问题……”
“不是给死者焚的安息香吗?哪里有问题?给死者焚香是你们北周的习俗,那仵作不敢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骗人吧?”
“香,的确是安息香,而味道却是比寻常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