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同也跟着分析起来:“既然这味道比平时重,那就是要用来掩盖什么的,难道死者身上有什么其他的气味?”
“那人长得太难看了,死相也有些骇人,我没敢近身看……”玉殷说着呲了呲牙,胃中也忽觉有些翻涌。
“当时堂中有很多人,周围门窗都打开着,可尽管这样,堂中的味道还是比平时燃香的味道重,可见安息香的用量比正常用量不止是多了一点……”
“你观察得这么仔细!”玉殷有些惊讶。
“那你当本王是跟你一样白去的吗!?”
“谁说我白去的!”玉殷气冲冲地举起那只蹭破皮的手,“白辰,你还好意思说!”
“唉,叫子庸!”苏世同纠正道。
“偏不叫!”玉殷抿起小嘴,回瞪他一眼。
苏世同一挑眉,又是轻轻笑了笑。
没跟她搭话,却跟白辰商量道:“怎么?让我去看看?”
“今晚?”
“今晚就今晚,你带路啊。”
“为何?”
“你让我去的,万一要是被谁逮着了,我没个一官半职的平民,怎么斗啊!再说了我也不会武功啊!”
“那等你被抓了再说吧。”
“唉?对了,这刑部尚书陈豪毅可是太子的人,他死了,你怎么这么关心,上午还亲自跑一趟去看。难道有什么别的缘由?”
“本王原本无意去看,是林木说太子也去了,怕他会动什么手脚,劝本王去看看……”
“林木?”苏世同的面色微微沉了些,若有所思道:“那你自己拿捏吧……”
玉殷听着听着就又是一头雾水:“你们说的什么啊?”
“罢了罢了,权谋之争凶险,人心难测,你日后慢慢体会吧!”苏世同转眼间就欢快地放下扇子,“来来来,别辜负这桌好菜呀……”
“切!”玉殷埋下头去,继续沉溺在那盘水豆腐的美味中,家乡的味道真好,不知不觉间鼻头还有些酸酸的……
苏世同为了刚才答应白辰去探查尸体的事,跟他讨要几壶自酿的梨落白,那可是让苏世同天天魂牵梦绕的梨花酒,可白辰也甚是喜爱,简直就是放在眼尖儿上宝贝着,将这酒可藏得严实着呢!
苏世同半夜三更去摸过几把,却什么也找不着,第二天还被白辰嘲笑。只能等着白辰有求于他的时候再讨要了,如今查案可是个好机会,此时不讨更待何时。
就在苏世同叽叽歪歪讨酒的空档,玉殷已是把肚子吃得珠圆玉润……
“只许你一壶,不要就罢了……”
“别,别啊你……”
玉殷笑着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慢用,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府休息啦啊。”
白辰,苏世同俱是一愣
玉殷倒是又拿起方才那块手帕擦了擦嘴,乐道:“这位异之兄,你这粉嫩嫩的手帕还要吗?”
“你喜欢就拿走吧,本公子可不喜欢这玩意儿!”
“我瞧着这质地不错,还是回去洗净了还给你,我可不想白白替你承了姑娘们的情啊,呵呵呵……”
“你……”苏世同很是无语
玉殷刚转过身准备走,却忽地听到白辰在身后冷喝道:“站住!”
“怎么了?”玉殷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她,她真的是太讨厌他这语气了!
“这品阳城里可是有数不胜数的刺客等着杀你领赏呢,你不与本王一道回府,是迫不及待想死了吗?”
“我……”玉殷一时被问得语塞,虽然已经被刺杀过很多次了,但是一提到这些事,玉殷心里还是有些打颤的。在这儿她就只有白辰这么一个靠山,还指不定哪天就把她给牺牲了,她只得尴尬地挤出一个笑来,回道:“额,是我考虑不周,殿下勿怪,勿怪……额……”
白辰脸色这才缓了缓,像看傻子一样地瞥了她一眼,便就去吃菜了
苏世同背对着她,低声闷笑
玉殷无奈地回去坐下,直待他们二人吃好了才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