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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超强阵容——以一挑六

哇咧,这是个什么情况?龙念趴在地上,腿肚子不住地打颤,眼珠子盯着眼前的场景瞬也不瞬。不是说穿越的人儿都是好运气,像是鞋子上就沾着一块****似的,遇事儿总是些于自己有利的咩?但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她还真没脸给别人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因为自那青袍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后,又有六人以同样的方式相继从那道光屏中钻了出来。有男有女,且都是长相俊美,着装不俗的家伙。此后,白芒终是敛尽,光屏消散无踪,红云伴随着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苍茫的宇空中。

世界,再次安宁了下来。

那稍后来的六人呈扇形站立,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青袍男子。其中一身着暗红色战甲的男子,拖着一把造型狂霸、通身闪着紫色电流的霸刀,上前一步,倨傲道:“怎么样,邹殇,难道你还不束手就擒?”

说完,一手执紫色羽扇的娇俏女子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雪白的指头掩着樱桃小口,皱眉道:“跟他废话那么多作甚?难道我六人出手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声音说不出的娇媚,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

轻笑一声,那倨傲男子点头道:“宇文郡主说得不错,合我六人之力,怎么可能胜不了他!”说完,对着青袍男子昂头道,“怎样,邹师兄,你有什么临终遗言要小弟代为转达的么?”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青袍男子,也就是邹殇,右袍一扬,斜指西南,祭出了一柄古朴的霸刀来。浓浓的紫色流光沿着刀身不停地周转,在刀柄与握刀的手掌间吞吐不定。

刀出,风起,低低的青草连绵起伏。

见此,那倨傲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面目在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狰狞。而余下五人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整齐地睨着场地中心的邹殇,眉目清冷。

“邹某只有一个请求,请萧姑娘成全!”邹殇终于开口了,他温润的目光缓缓落在对面的蓝衣女子身上,涩声道,“请萧姑娘回青州的时候告诉糖儿,就说邹殇辜负了她。”

萧落月吸了一口冷气,盯了对方良久后,终是点了点头。“邹师兄请放心,我一定将你的话转达给糖儿。”完后,杏目沉了沉,复抬眼望着他道,“邹师兄一路走好!”手中精美的蓝色雕花细弓缓缓抬至胸口,左手弓身,右手搭弦,将一弯弓弩拉得饱满而有力。

“嗯。”颔首,微微浅笑,蓦地,邹殇敛去了一眼的温柔醇厚,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杀伐之气与无可匹拟的狂霸之气。右手轻旋,霸刀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淡淡的紫色圆圈。接着,刀身的紫光旋转,在他的主人周身筑成了一圈无坚不摧的护罩。

而那六人亦是如此,都身陷在自身的护罩中。紫色眩目,映得晦暗的暮色一片诡异。

嗞——啪啪——

羽扇轻扬,划出了一道流光溢彩的闪电,径直朝邹殇袭去。

争斗就此开始!

但见邹殇不急不躁,霸刀微扬,以刀身直接卸去了这道电闪。但此时此刻,其余五人的攻势也相继扑来。一时间,只见漫天的火星迸溅,寒冰哗哗,咒符映空,电闪连连,光箭激飞……光闪靡靡,将暮色四合的天空染成了五彩缤纷的华丽天堂。

空气被腾腾的能量震得轰轰作响,扭曲的空间在嘶嘶作响,像是下一了便会被撕裂开来。邹殇手中的霸刀旋转自如,画出了一道圆符。圆符升至半空,形状大如直径两米的圆盘,之上字符翻涌,引出一道道天雷,银蛇吞吐,在他四周形成一圈牢不可破的防护。四周的攻击迫近,在接触到防护的时候,轰然炸开。

轰隆!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得龙念半天回不过味来,只觉得心头烦躁,喉间腥甜翻涌。奶奶的,果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她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四周,准备着随时跑路。

然而,就在此时,场中的斗争渐渐趋于白炽化。

邹殇以一当六,虽说在法力深厚方面毫不逊色,但碍于对方六人阵容,再怎么不堪,法力也不会消耗得比他厉害。

于是,在六大高手的联手狙击下,他身上的法衣渐渐有了碎裂的痕迹。

萧落月站在离他十丈远处,神弓泛着刺目的紫光,缠绕着冰蓝色的弓身缓缓移走。弓满弦,一支能量幻化的冰蓝色箭矢出现在她晶莹的手指间,遥遥地瞄准了场中的邹殇。

呼——

破空之声,迎面袭来。邹殇嘴角不自觉地一扬,折身朝身侧袭来的重剑堪堪挡去。持重剑的剑者是益州第一人,洛阳皇城守护者之一的冉御剑。攻势被阻回,他脚下一旋,侧身退了开去。

见此,身着暗红色战甲的卿文臣嘴角浮出一丝阴笑,长刀一挥,一记重刀斩出。至此,邹殇不得不停滞下来认真接招。然而,冰蓝色的箭矢愈来愈近,他仿佛能够感到它在空气中激射出的能量产生的气流……

啪——

羽箭在触碰到他周身的护罩的时候,脆响一声后,灰飞烟灭。邹殇的额上已是一片水泽,如果……

砰!突地,他周身紫色的护罩破碎,背后传来了冰凉的触感,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腰线滑落,透过衣服慢慢地浸了出来。

霸刀在他手中一转,他反手将它插入土中,自己则单膝跪了下去。握着刀柄的手上青筋突突,闪烁着的能量流在慢慢消散。

“星空箭,果真,呵,名不虚传!”他喘息着吐出一句话,抬头望向了远处的萧落月。目光闪亮而有神,好像根本就没有受伤一般。

回望着他,后者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掉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在她转身离去的霎那,邹殇像是耗尽了最后一口精血,琉璃似的眼珠光彩尽敛,最终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立在身前的霸刀也在下一刻光芒尽散,变成了一柄普通的刀器。

见此,持羽扇玉立于一侧的宇文幽幽冷然一笑,道:“装什么装?邹殇死了她萧落月不就是天下第一了么?面上做出一副死人脸,不知道内心深处有多开心呢!是吧,碧落!”说着,转首看向对面持法杖的紫衣女子。

见此,碧落微微摇头,细细的柳眉一蹙,粉嫩的唇瓣开合,道:“幽幽,你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积点口福,小心幽州王以后打你屁股!”本是一句娇嗔的话,被她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居然还真挺严厉的样子。

宇文幽幽吐了吐舌头,得意道:“哥哥才不会呢!再说了,我可是幽州第一人,洛阳皇城守护者之一,谁敢欺负我?”是了,在九名洛阳皇城守护者中,幽州的小郡主宇文幽幽可是年纪最小的。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小丫头完全秉承了这句话的精髓,凭着自己超强的能力与不可撼动的背景,硬是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性情,导致树敌无数,常常干架。

正说着,一旁的卿文臣早已按捺不住,盯着奄奄一息的邹殇手中的霸刀,贪婪渴望的表情一览无余。但为了显示自己的素养与风雅,他笑得温文尔雅,轻轻道:“这邹殇一死,‘千山未央’便成了无主之物。各位若无异议,文臣倒是可以代为保管。”

语出,便遭到了毒舌的于文幽幽一记冷笑。只听后者道:“‘千山未央’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极品霸刀,卿师兄身为霸刀刀客,觊觎的心思我们自然了解。但是,诛杀邹殇是皇上的旨意,而那旨意中,可没有说邹殇身上的东西可以少一两件啊!”言下之意便是,你什么东西也不能碰!

没想到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女娃竟是个这般厉害的角色。卿文臣薄薄的唇角微微牵动,皮笑肉不笑道:“郡主说的是,是在下鲁莽了。”嘴上这么说着,眸眼深处却是厉芒闪过。

“那当如何是好?”碧落本是荆州的一大户人家的千金,但奈何从小天赋异禀,在法术上造诣颇深,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当选了荆州第一人,前往洛阳,作为皇城守护者之一。但即使日日杀戮,刻刻浴血,她温婉恬静的性子仍是未变分毫。所以,才能和宇文幽幽这样的傲娇小郡主合得来。

呵呵一笑,宇文幽幽点了点碧落的小鼻子,咧嘴笑道:“本来我们这六人里,萧落月算是最古板的人,邹殇的遗物由她保管自是不用担心。但现在那怪癖的女人走了,这副重担也只好落在杨柳你的肩上了!”说着,朝一旁手握银枪的白袍男子看去,嘴角挂着抹促狭的笑容。

见此,白袍男子俊美温存的眼角抽了一抽,摇头道:“郡主高估在下了。这番重任,在下怕是无力担当啊!”眼下就有个卿文臣虎视眈眈,要是被其他人知晓了他身上携有千山未央,怕是回途凶险啊!再说,这宇文小丫头明着说萧落月古板,其实是指桑骂槐,暗指他古板难耐。哼,不会说话的臭丫头,谁会上你的当!

……

一时间,宝刀无主,群侠推辞,谁都不想接这烫手的山芋。

于是,立于一旁满腹不是滋味的卿文臣再次开口了。“依在下之见,我们还是把邹殇以及千山未央一并葬在此处,等皇上下了旨,再做定夺,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五人齐齐眯了眼,做深思状。

“卿文臣,你莫不是想趁着我们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回来取走千山未央吧?”于文幽幽冷声讥讽。

“郡主言重了。即使文臣再怎么爱慕这上古刀器,也不敢拿自己以及整个扬州做赌注啊!”

“说的也是。看你的样子也没那胆子!”口无遮拦是于文幽幽的一大硬伤。她不会知道,就是因为今天这句话,她与卿文臣之间便结下了不可解除的梁子!

对方眼中看不出一丝起伏,只是一如既往地抿着唇,风轻云淡地笑。

于是,没有哀哭,没有悼文,没有送别,一代大侠被埋在了青州与扬州的边界地,风原。那是座没有坟头的凄冷的墓穴,肥壮的马儿吃着草的时候,不会晓得自己的蹄子,正踩在一位伟人的身上。呃,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儿啊!

没有像来时那样撕开结界回洛阳。六人只是稍稍商议了一两句后,便御的御风,画的画传送符咒,骑的骑召唤兽,一阵烟雾弥漫,转瞬不见了踪影。

龙念趴在地上,像是睡熟了,一动也不动。夜风拂来,吹得浅浅的青草哗哗碎响。刚才那一幕,简直是她毕生所不能想象的事儿,但命运******就是犯贱,你说一个大好青年,为毛就因为多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就被那二手电脑给拐卖到这个生命安全毫无保障的地方了呢?

龙念真的好想吐血!

于是,呕——,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来!

夜色正浓,星空浩渺,风原上一片宁静,若沉睡在女神怀抱中的幸福孩子。

有时候,被欺凌得不问世事,也不可不谓是件好事啊。就如马奴,被人类统治了几百年,那原始的戾气早已消失殆尽。从一出生开始,便背负着“奴隶”二字,为人类所奴役,所剥削,但他们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在被欺凌的同时,他们失去的只是遨游天下的权力,在这片风原之上,他们依旧很自由,很满足,很幸福。在疲惫的一天过去的时候,他们不会为吃不饱饭而发愁,不会因为纠起的战火而心惊胆战。他们只是马奴,只为了替人类养马而活,无其他任何作用!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幸福的。

当龙念徒步了一夜,回到马奴聚集地的时候,芙蓉正站在她平时居住的茅屋前等他。见他一身干干净净,愈发地显得唇红齿白,清秀养眼,芙蓉一颗芳心砰砰砰的几欲跳出胸腔。

“龙念,对不起!”她小声地道歉。但她所认为的小声其实方圆二三十米的人都听得见。

兀自愣神的龙念吓了一跳,嗫嗫嚅嚅道:“怎、怎么啦?”昨天芙蓉想要强上她的事儿,现在她压根儿就记不起了。

“我,”芙蓉非常为难地绞着衣角,左右扭动着她那粗得比水桶都还粗上一圈的腰肢,道,“我不该没有和你娘商量,就想和你交配的!对、对不起!”

What?交配?好吧,原来是交配那件事!丫的,你还敢来跟老子提这档子事!在面部表情变换了无数次后,她终于淡定了下来。挥了挥手,打发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好孩子,去干活吧,我要去休息一会儿!”现在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研究研究他挖出来的东西。

可芙蓉这妞就非常的不识趣了,还无限美好道:“那改日你带我去见你娘,我劝她让你和我谈那个什么恋爱!”

Pia!龙念像是被人一耳光扇得聋了一只耳朵。

我嘞个去,芙蓉姐姐你是脑壳上长包了还是长肿瘤了?你以为你那尊容一现,就能让我妈黑包公似的脸立马开出两朵马兰花来,欢天喜地地拉着你的手无限慈爱地说:“我就看上你这闺女了!得,你们现在就去搞百合吧!”?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妈会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非常镇定地拨打新闻记者的电话。“喂,是中央电视台吗?哦哦,我家惊现一只山顶洞人,请你们赶快过来吧!什么?要看照片?得,我马上拍一张给你们发过来!”

结果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不是说了咱们不能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的咩?像龙念这样的三好青年怎么可能将腹诽的话照搬出来,那不是太有辱人家女孩子的尊严了!

于是,她敛去了那被雷劈的神情,灿烂地笑了笑后,道:“好吧,现在我去给她打电话,咨询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见。你先去忙吧!”说完,不顾芙蓉脸上迷惑地表情,脚下一滑,溜进了茅屋。

马奴中有规定,没得到户主许可,不能乱串门!

就这样,甩掉了粘人的芙蓉姐姐,龙念安安心心地爬到自己的地铺上,郑重地将绑在身上的一把古朴大刀解下,平平整整地放在了面前。

对,你没猜错,她就是连夜挖了邹殇的墓,揣走了人家的陪葬品——千山未央!

什么?你骂她小人奸诈盗墓贼,连人家天下第一的墓都不放过,还算什么穿越人士啊,简直有折我们二十一世纪文明人的面子!好吧,身为她的代笔者,我有权替他发言。

首先,她没有义务承认他是大人。因为她才十七岁,连胸部都还未发育完全,典型的未成年少年。

其次,你们凭什么说她奸诈?凭什么说她丢脸?难道你们文明人就没做过奸诈的事儿么?难道你们文明人就真的文明了么?文明是什么?文明是不随地吐痰,不乱扔纸屑、瓜皮、果核,文明是向雷锋同志学习,文明是天,文明是地,文明是我们永远不落的太阳!

最后,你说她是盗墓贼这事儿谁看见了?她脑门上又没有写着“我是盗墓贼”,你们可不要含血喷人哈,这世道还有王法没?

呼哧呼哧,辩解结束,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请尽管提出,鄙人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知,好生回答的!拜拜!

话说,龙念望着眼前的霸刀,睁圆了俩只水灵灵的眼珠子,愣是发现了三点可疑之处:其一,此刀刀身上刻着四个古篆大字,笔走龙蛇,看着就令人想击节赞好,但他不认识;其二,此刀刀柄修长,足有三四十厘米。刀身奇长,足有一米,弯曲成半月形。刀面最宽处略有二十厘米,窄处也有十厘米左右。刀柄上刻满了精美的云纹,玄铁质地,泛着金属光泽。刀身被打磨得雪亮耀目,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龙念雪白的小脸蛋;其三,这是最神奇的一点,在刀身与刀柄相接的地方,镶嵌着一颗紫色的玄晶石,应该是此刀的能量源。但问题就是,这玄晶此时幽暗无光,要怎样才能发出威力呢?

于是,龙念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举动。拿手戳了戳。

硬的,没反应。

再戳了两戳。

还是没反应。

接着她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