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娘娘,这些是嫔妾已经整理补充了一遍的宴请宾客名册,望娘娘再一次过目,看是否还有什么添加的宾客。”
阴惠接过邓绥递的名册。
“恩......还算详细......不对,这里怎么没有蔡尚方令,这尚方令今日颇受重视,怎能没有他呢?”
“可这次宴请,清河王是肯定要请的......”
“清河王来了,就不能请尚方令了么?你这完全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皇后娘娘......”
“皇后这是怎么了?什么错误?”
皇上走了进来。
“邓贵人也在这儿!刚才是因为何事啊,皇后是在苛责邓贵人?”
“回皇上的话,臣妾正与邓贵人商讨佳节年宴宴请宾客名册之事......贵人一时疏忽,落写了许多宾客,臣妾正在提点贵人。”
“贵人,可真当是如此?”
“皇后娘娘所言属实。”
“皇后,是你说贵人想帮你,可是你也不要对她太苛刻了,少写了名册,补上不就好了,又何须大声斥责她?”
“这......是臣妾失礼了,望贵人别往心里去。”
“臣妾不敢。”
“朕从此次经过,便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们在商讨此事,那朕就先去别处了。”
“皇上可是要去嘉德宫找冯美人?啊......不对,应该是承福殿,那嘉德宫是邓贵人的。她们姊妹关系好,臣妾记混了,望皇上恕罪。”
“......无妨。”
刘肇看了看邓绥,只见她立于皇后身后,不敢正坐并立,低着头默默不语。
“臣妾恭送皇上。”
殿外......
“皇上,接下来要去......”
“去......承福殿吧。”
“那今夜是宿在承福殿?”
“恩......适才看绥儿在皇后那里,不敢与之并行,不敢正坐。朕有话问,她也要先谦请皇后回答,不敢于皇后同言。修德之劳,这样用心,也真是难为她了。”
“皇上若是心疼邓贵人,这几日多多去往嘉德宫安慰贵人便是了。”
“但......自那日后,朕每每嘉德宫,尤其是寝殿,看见绥儿的时候,总会自愧不已,还会对她颇有懊恼,加之这一阵子她总是忙于佳节年宴的事......等这个年过了再说吧。”
夜晚的承福殿内......
刘肇轻轻抚摸着冯芝鸢头上的金钗。
“芝鸢,这钗......你很是喜欢?”
“这钗,是绥姐姐借予臣妾的。绥姐姐说,这几日忙于佳节年宴的事儿,不能尽力伺候皇上,但又想时时刻刻陪在皇上身边,故而特将此钗托于臣妾,让臣妾侍奉皇上时戴于发上,也好似,绥姐姐见到皇上了。绥姐姐如此真情实意......”说着,冯芝鸢竟抽泣了起来,“芝鸢......臣妾实在是心疼......”
刘肇抱住抽泣的冯芝鸢说道。
“别说你,今日朕去皇后那儿,看到她因佳节年宴之事备受斥责,朕也心疼的紧......”
“皇上,姐姐若是知道您心疼她......想必绥姐姐一定是感动万分的......”
“恩......但这钗......你改日还是还给她吧......”
“芝鸢知道此钗是姐姐心爱之物,改日定会还给姐姐的......”
“你这般温婉善良,实在难得。”
“皇上,芝鸢怎么就难得温婉了嘛......”
“你这小人儿......喊起来倒真是温婉非常......”
“皇上......”冯芝鸢娇嗔的说道。
又是一夜流转莺啼,花样更迭(die),曼妙迤逦(yili)......
“姐姐......那日.你.托海公公借予妹妹的金钗,这次定要物归原主了。还有,希望姐姐不要......”
“芝鸢,你放心。我做出的决定,我自己清楚,我又怎会埋怨与你?”
“如今你受宠颇多,我又不能常常侍奉皇上......只要你我姐妹同心,他们就不敢再轻易欺凌你我。”
“芝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