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看到这么多钱,惊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当啷当啷”数起来,商人慌忙说:“别弄出声响,让别人知道了不安全!”妻子数好了钱,商人问她:“这么一大笔钱,你看藏在哪里好呢?”妻子想了一想说:“就埋到后院吧。”等到后半夜,他们来到后院,把钱埋在一棵大树下。
过了几天,商人又要出门了,他到后院里,想检查一下钱还在不在,谁知刨开土一看,钱袋竟然不见了,就赶紧去县衙报了案。县官仔细地询问了情况,对他说:“钱埋在大树底下,谁拿了钱,大树应该知道啊。明天早上,我要亲自审问大树!”
第二天,县官派人把大树砍下来,运到村口的空地上。村里人听说要审问大树,感到很稀奇,都聚集在空地上看热闹。县官让商人的全家站在大树旁边,然后大声责问:“大树啊大树,到底是谁偷了钱,快快招来!”大树当然一声不吭啦。县官又下令:“大树不肯招供,就请众人排成队,在大树前走过去,或许大树会告诉你什么。”众人就排着长队,一个个走过大树。
忽然,商人的儿子朝一个年轻人喊起来:“抱、抱!”县官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偷钱的人抓起来!”
为什么县官通过审问大树,能判断出年轻人就是偷钱的人?
县官想,埋钱的事只有商人和他的妻子知道,估计妻子趁商人不常在家,有了相好,她把藏钱的事告诉了相好,是相好偷走了钱。县官考虑到相好常到商人家来,商人的儿子对他一定很熟,就假装审问大树,吸引来众人,见到小孩要谁抱,谁就是偷钱的人。
过继
李铁桥是广东某县的知县,一天衙门口来了一位告状的老妇人,当差的衙役便把老妇人带到了堂上。
老妇人哭诉道:“大人,我丈夫李福贵去世多年,没有留下儿子,现在我丈夫的哥哥李富友有两个儿子,为了占有我的家业,他想把他的小儿子过继给我,做合法继承人。大人,我的这个小侄子一向品行不端,经常用很恶毒的语言谩骂我,我实在不想让他做我的过继儿子,于是,我就自己收养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做继子。这下我可惹怒了我丈夫的哥哥,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让我收养别人家的孩子,并说不收养他的孩子,就让我这位小侄子气死我!大人呀!天下还有这样的哥哥,这样的侄子吗?请大人给我做主哇!”李铁桥听罢,非常气愤。第二天,便在公堂之上开始审理这起案子。
李铁桥先把李富友叫到堂前,问道:“李富友,你想把你儿子过继给你弟弟家,你是怎么想的呀?”
李富友理直气壮地说道:“回禀大人,按照现行的法律,我就应该过继给我弟弟家一个儿子,好让我弟弟续上香火。”
“你说得有些道理。”李铁桥肯定地说。旋即,他又叫来老妇人,让老妇人说说她不要这个侄子的道理。
老妇人回答道:“回禀大人,照理说我应该让我这个侄儿为嗣子,可是,这个孩子浪荡挥霍,来到我家必定会败坏家业。我已年老,怕是靠他不住,不如让我自己选择称心如意的人来继承家产。”
李铁桥大怒:“公堂之上只能讲法律,不能徇人情,怎么能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富友连忙跪下称谢,嘴里直说“大老爷真是办案公正啊”,而告状的老妇人却是无奈地直摇头。
马上,李铁桥就让他们在过继状上签字画押,然后把李富友的儿子叫到跟前说:“你父亲已经与你断绝关系,从今天起,你婶子就是你的母亲了,你赶快去拜认吧。这样一来名正言顺,免得以后再纠缠。”
李富友的小儿子立刻就向婶母跪下拜道:“母亲大人,请受孩儿一拜!”
老妇人眼见着知县如此判案,侄儿又在眼前跪着,边哭边对着李铁桥诉道:“大人哪!要立这个不孝之子当我的儿子,这等于要我的命,我还不如死了好!”
听了他的话,知县李铁桥不禁哈哈大笑,笑后很快就断了案,还了老妇人一个公道。
你知道知县李铁桥在老妇人叹气之后是如何断的案吗?
知县李铁桥将那个孩子断给老妇人是欲擒故纵,他知道如此不公的判决,老妇人一定不服,甚至觉得冤屈,果然如他所料,老妇人听到不公的判决后便说了“不孝之子……”那句话。于是李铁桥马上便问道:“你说这个儿子对你不孝,你能列举事实吗?”老妇人立刻便说出了很多件侄儿不孝之事。李铁桥便当众对其父李富友说道:“父母控告儿不孝,儿子犯了十恶大罪应当处死,”李富友闻听儿子要处死,连连求情。李铁桥便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让他做婶母的儿子,既然不是她的儿子,也就不能以不孝重罪来处死他。”李富友只得照办,老妇人便顺利地不要了这个侄儿。
收萝卜
新任知县胡海山,刚接过官印就下乡察访民情。一天晚上,他来到城外田野里,突然从一条田埂下跳出一个大汉,将胡知县擒住。
胡知县厉声喝道:“大胆毛贼,居然偷抢到本县身上。”
大汉将胡知县紧紧抓住:“贼喊捉贼,分明是你黑夜来此偷窃,不意被我守候在此,当场捉住,你还有何话可说!”
远远跟着胡知县的县衙公差闻讯赶来,喝住大汉。那大汉见是自己误将知县当贼擒拿,慌忙磕头谢罪。原来他在附近田里种了两亩萝卜,正想收下上街出卖时,发觉萝卜已被人偷走大半,他气怒交加,就守在田埂下,想捉拿贼人。未料想竟捉住了本县县官。
大汉伤心地说:“我萝卜被偷断了生计,如今又冒犯了大人,甘愿进监服役,尚能勉强温饱。”
胡知县说:“你且放心,本县一定想办法抓住贼人,追回你的萝卜。”
他回转县衙,派人去告诉本城最大的酱园老板,托他高价收购数万斤萝卜。
酱园老板不敢怠慢,四处张贴收萝卜的告示。一时间,四面八方闻风而动,肩挑车载的萝卜源源不断地涌向酱园。
一天,来了两个送萝卜的人,正在过秤付款的两个伙计只与这两个送萝卜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将他俩带到了知县面前,经过审问,证实了这两个人就是偷萝卜的贼。
胡知县是如何破案的呢?
胡知县先让酱园老板散布广收萝卜的消息,然后让衙役化装成酱园的伙计,在收购时一边付款过秤一边与每个卖萝卜的人进行谈话,询问他们的萝卜种在什么地方,当问到这两人时,因为是偷来的,所以这两人说不清来历,便露出真相。
羊皮垫子是谁的
初夏的一天,没有风,也没有云。高悬在天空中的太阳,火辣辣的,有些烤人。
大道上,有两个挑担的人并肩走着。扁担在他们肩上很有节奏地颤动着,发出和谐悦耳的声响。他俩一个是盐贩子,挑了一担沉甸甸的盐;另一个是樵夫,挑了一担柴,赶到集上去卖。他俩本来互不相识,由于一同赶路,便很自然地搭讪起来。边谈边走,不知不觉就赶了很长一段路。
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累了,见路旁有棵大树,就放下担子,一同坐在树荫下,喘喘气,歌歇肩。
歇了一会儿,又要赶路。可是,两个人却为一块羊皮垫子争吵起来。盐贩子说垫子是他的,卖柴人说垫子是他带来的。两个人越吵越凶,捋袖子伸拳头地想动手。在地里干活的和几个过路的人都围上来,把那个垫子左看右看,想分出个是非曲直,把纠纷合理地劝解开。结果,有的说是盐贩子的,有的则认为是卖柴人的。争来争去,最后不得不进雍州府去打官司。
雍州刺史名叫李惠,他曾断过很多疑案。在公堂上,盐贩子先讲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强调说:
“这垫子是我的,我一直用它垫在肩上背盐。”卖柴人也讲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气愤地说:“这垫子是我的,我好心好意让他坐着歇歌,他财迷心窍,不识好歹,竟说成是他的。”
听完他俩的申述后,李惠说:“把羊皮垫留在这里,你俩到公堂外面等候。”
两人出去后,李惠问其他官员:“这羊皮垫子应该是谁的?”
大家摇摇头,判定不了。
李惠说:“我有办法,能够断定羊皮垫子是谁的!”
于是,他让差役们把羊皮垫子拿了出去,并悄悄地交代了一番。一会儿,差役们把羊皮垫子拿了回来,其中一个差役在李惠的耳边嘀咕了一番,李惠便命令人把盐贩子和卖柴人押进来,他指着卖柴人说道:“你过去,仔细看看地上的席子上是什么东西?”卖柴人凑近席子一看,顿时浑身发抖,“咕咚”跪在地上,承认了羊皮垫子不是自己的。
李惠让差役们在另一个屋里把羊皮垫子摊在一张席子上,然后用木棒狠狠地敲打羊皮垫子。经过敲击的羊皮垫子里抖搂出来一些盐屑,也就证明了羊皮垫子是盐贩子的。
谁是抢劫者?
在海滨的一个城市里,半夜时分,风平浪静,万籁俱寂。只有那一排排整齐的街灯,哨兵似的挺立在路旁,默默地洒下柔和的光辉。
女工王芳下夜班后骑着自行车回家。和她结伴而行的工友一个个拐进黑暗幽静的胡同,只有她的自行车仍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沙沙地响着。
突然,一个人从黑影里蹿出来,拦住了王芳的去路,就在王芳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人一下子捋走了她的手表,转身向一条小巷跑去。这时,王芳才蓦地醒悟过来,大声喊叫:“抓坏人!抓坏蛋!”
这时,一个刚刚下班的小伙子正赶到她面前,便毫不犹豫的拔腿向着王芳指示的方向追去。
王芳尖厉的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惊动了警察徐明和赵维平,他俩正在街上值勤。听到喊声,立即赶到王芳面前,简单地问明情况,也向着那条小巷跑去。
徐明和赵维平赶到小巷深处,只见有两个青年扭打在一起,嘴里互相责骂着,一只手表在墙角处发出微弱的光亮。
徐明和赵维平互相递了个眼神,稍站了一会儿,把打架的两个人制止住,问他俩为什么要打架。没想到,两个人互相指责说:“他抢了人家的手表,我跑来把他抓住!”口气都很强硬,不容你有丝毫怀疑。
年轻的赵维平厉声进行盘问。他想从他俩的说话、表情、动作上看出点破绽。可是,两个人的年龄,穿戴,甚至说话的腔调、满不在乎的神态都很相仿,所不同的一个是方脸的,稍胖:一个是长脸的,略瘦。分不出哪个是拦路抢劫的坏蛋,哪个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走!跟我来!”赵维平命令着,徐明掏出干净的手帕,把手表用手帕裹着捡起来,跟在后面。
四个人一块儿来到王芳面前。赵维平是想叫王芳辨认辨认,分出好坏。可是,当时王芳只是紧张害怕,没有看清抢劫者的面孔。
看来,只好把他们带到公安局去审理了。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徐明,把手表交还给王芳,用一种老于世故、息事宁人的口气说:“表找到就行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家吧。”
这样处理,显然出乎在场人的意料。王芳接过手表,迟迟疑疑地不想立即离开。赵维平用一种不解与不满的眼光看着徐明。“你们就这样处理问题?还出来值勤,顶个屁用!”
那个胖脸的青年突然愤怒地说,用手点着徐明和赵维平的鼻子。
“你还敢骂人!野蛮!”赵维平以警察特有的口气训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不用问我。问问你自己吧!”青年人并不示弱。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徐明手疾眼快,冷不防把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瘦脸青年摔倒了,随即把他押到公安局。经过审讯、调查,果然他就是那个拦路抢劫的人。
徐明的这一手,是年轻的赵维平没想到的。他怀着敬佩的心情问徐明当时是怎样作出判断的。
徐明说:“把表当面还给本人,不再追究,拦路抢劫的人会暗自庆幸,欣然同意;挺身而出抓坏蛋的人,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因为这样敷衍塞责,好坏不分,就等于把他的正义行动给抹杀、亵渎了。又因为他心中无愧,无所畏惧,所以就敢毫不客气地指责我们,顶撞我们。这样,谁是谁非,真相也就大白了。”
谁是房子的主人?
有一个叫王松的人刚刚修建了一座房子。一天,突然来了一个过路的陌生人,走得腰酸腿痛,精疲力竭,恳求房主人王松让他借住一宿,歇歇脚。好心的王松看他那可怜样子,很痛快地答应了。并亲自动手把房内收拾了收拾,帮助过路人安顿下来。
过了一宿,那人还要求再住两宿,王松又答应了。一连住了一个多月。那人每天在房前房后转悠,暗暗数清了房子有几根椽,地上铺了多少块砖,房顶上盖了多少瓦,甚至连梁用什么木料做的,他都记在心里。那人仍不声不响地住着,看不出要走的样子。等王松急着用房,催他离开时,他反咬一口,说:“这房子本来是我的,你怎么叫我离开?”王松气愤难忍,说“我好心待你,你反而恩将仇报!你这个无赖,你绝不会得到好报!”
尽管王松肺都要气炸了,可那个人还坚持说房子是他的。
两个人争执不下,一同来到了县衙。在公堂上,王松说:“我修建的房子,他借住了一个月,就说是他的了。”
那人却说:“不对,我敢对天起誓,是我新建的一座房子,他想赖去。要是这房子是他的,那么,让他说说,这房子有几根椽?地上铺了多少块砖?房顶上盖了多少片瓦?——”
王松一时答不上来。
知县问那个人:“你说得上来吗?”“因为这房子是我亲手盖的,我会说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立即把平日记下的数字熟练而又准确地说了出来。
听着那人像背书那样熟练地背下来了,有多年断案经验的知县不禁产生了怀疑。他想:“只有想到要用这些数字的人,才会背得这么熟。真正的房主人只想到住上新房,不会想到要用这些数字去打官司,所以往往也就说不清。不过,怎样把那人的假象揭露出来呢?”
很快,知县就想出了办法。他问了那个人几个问题,顿时就让那个人露了馅。
知县问了那个人什么问题。就让那个人露了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