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暧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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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没有新的恋情

夜总是让城市丢失了渲泄和骄傲的时刻,月光也变得温和柔顺。让人身体变成了一条激动的河流,环绕着山脉的轮廓涓涓流淌,温度使然,干涸唇边,所有的渴望和幻觉凝聚成了澎湃的激荡,直至达到了冰的沸点,顷刻又无声灭亡……“你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爱情?”他的眼光注视着我腰间一块权,桃型的疤痕上。

我反转过身体,在背部对称的地方有着同样一块疤痕,光滑肌肤上两块丑陋的疤痕让我感到羞耻。我迅速地用床单裹住自己退到灯光暗淡的地方。“我没有恋爱过,没有!我从不曾被爱的他看着我,眼神里蔓延着疼痛。修长的手指温柔划过我脸颊轮廓。这样的动作太美妙,让人不能呼吸。我连同白色的床单被他一起拉过来,在我们的鼻子可以碰到的距离。“你想哭吗?”

“不!”我迅速地回答,让那些过往的旧事化为尘埃。物仍是,人却非。

“可是,我很想哭……”

他的脸埋进我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敲打似的,一阵阵传来刺痛,却不清楚为什么……

一些人在爱情里进进出出一些人把爱情当事业来经营,到头

不知道谁输谁赢。放弃多少才算让步。保留多少才是底数,幸福是自由还是牵绊?

一枚钻戒截多少人的手指。没有计数,不计其数。

那段时间我常常会产生某种幻觉,好像自己是一个走了很多路的旅人,穿过每一条街。抚摩每一棵 树,那些灰尘的气味和太阳的温度,都好像是在重温。我在熟悉的感觉里寻找来路,而我来的地方却只有黑暗的丛林和湖水,盲目而且危险。

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始终没有安全感。

我想我爱的只是他某一个莫名的微笑和眼神。爱上他指间淡

淡的褐色烟斑。有时假装睡着,看他坐在一边抽烟,幻想自己是他手中的烟,被他的手指轻轻抚慰,在他的唇齿间流香。等到黄烟烧殆尽,只剩半截烟尸。他在抽烟的时候神色非常迷人。

深夜醒来常无法再睡去,走进浴室把水温调到最低,让冰冷的水淋湿身体,在水中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保持清醒。从浴室出来已是凌晨。地平线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线。他坐在床沿手指头夹着烟。望向脸色冻得发青的我。那个男人嘴角的弧线和眉间的距离透露着某种伤感。这时候他总会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伤口愈合仍然会留下永久的疤痕,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外表健康的人,这样的我知道他还能忍受多久呢?

天下了轻雪,很冷,我穿着羊绒大衣、丝袜和细带的高跟鞋走了很久的路。回到酒店时双脚已经冻得没有

知觉。我迅速地收拾行李,还没等脚趾暖过来就拖着箱子离开了防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但没犹像多久,我离开了回到当初告别的城市,我习惯于尝试另一种生活,我找到在广告公司的工作。每天忙碌。那段时间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孤独,因为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

我仍然会在凌展3点多的时候失眠,一闭上眼睛我就看一片浅蓝的天空。几朵淡淡的云,闻到木头腐烂的味道。我不得不倒一杯牛奶。听人说牛奶可以调节睡眠。减轻精神压力,但至今仍然没发现。没有新的恋情,这种日子持续了3年,尽管好心的同事有我穿针引线,但最后还是被我拒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些事没什么太有说服力的理由。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和他又遇见了,那天下了雪但并不冷。他胖了,而且染了头发,黑有点不自然。我们喝了些酒。他一直抽烟,天快亮时我们离开了酒吧。他直送我到公司的门口。我说:你能吻我吗?我的嘴唇很冷。他说结婚了。然后给我看他的无名指,我楞了一下,转身想逃走。他过来拉住我的胳膊,用力转过我的身体。“我没有伤害过你。是你自己伤害了你自己!是的,我一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连有人对我说停下,都听不见。我失去了我的勇气。原来我一直在我的人生里徘徊全是我给自己设下的假想牢笼,其实每个人都没安全感,而有些勇敢的人相信幸福的存在,于是可以成为童话里的小王子与公主。

那天以后,我发现我变得很容易发呆,常常在半夜里惊醒,努力回想我失去的梦,我想我错过了什么,那些可能成为幸福的东西,很多东西是不会永远等在那里的,而如今我依旧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