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而明确地解释了免疫系统能力广泛不足的原因所在:“第一,拥有高度的科技,我们拥有充足的食物,但是,我们实际上却在让自己挨饿,因为我们吃的东西从营养角度看是相当不足的。”也就是说,里面没有足够的抗氧化物。有些抗氧化物是我们清楚的,比如维生素C、维生素E、硒和贝塔胡萝卜素。人们还应该摄取不太为人所知的抗氧化物,比如番茄红素、栎精、菠萝蛋白酶和儿酸茶。她说:“我们能够得到的食物中有无穷尽的植物养料,但我们就是不肯吃。今天,普通美国人一般都吃些什么东西?是并不包含很多营养物的快餐和其他食物。因此,修复身体的基础相当糟糕。我们的功能之所以不能够正常发挥,是因为我们并没有为这些机制提供作为燃料的营养物。”
她继续说:“我确信,人们听说过抗氧化物,也经常听说氧化物紧张及自由基,但是,他们并不明白,自由基和氧化物紧张会损害我们的细胞。如果想到飞蚊症,我们会明白。这些自由基会损害我们的眼睛。它们会损害动脉系统,并引起冠状动脉疾病等。但是,另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是,这些东西实际上还会损害我们的免疫细胞。它们可以氧化白血细胞,它们会氧化杀伤细胞。”
抗氧化物可阻止氧化物紧张造成的免疫细胞损害:“氧化物紧张可在细胞上结成铁锈样物质。这些细胞会因此死亡。它们会毁灭掉。对照而言,抗氧化物可以增强我们现存的免疫功能。它们能阻止自由基损害免疫系统的构成物,比如T细胞、巨噬细胞、淋巴细胞和其他白细胞。”
迈克尔·加兰特医生也相信,过敏物是相当重要的:“我看到的病人不仅对花粉和空气中生存的一些媒介物相当敏感,而且还对食物和许多化学物质相当敏感。这些病人相当敏感,身体虚弱,只要在香水、指甲油、烟熏、一氧化碳,甚至在刚刚涂上油漆的环境中暴露一小会儿,布会出现头晕、发虚甚至情感厌恶等问题。慢性疲劳综合征与过敏有很密切的联系。”
奥斯托姆也支持这个观点。有慢性疲劳综合征的人经常会产生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过敏。例如,他们对药物会产生强烈的反应,对一些食物也会形成新的过敏:“在有慢性疲劳综合征(包括艾滋病)的病人当中,有一部分免疫功能关闭了,而造成免疫系统反应的另一部分功能却加快了100倍。这些人对免疫系统出现紊乱之前所不熟悉的东西产生了过敏反应。”
“有些致敏物质是无法避免的。我们环境中的一些化学物,除开食物中的以外(着色剂、防腐剂等)无处不在。水里有氯化物,空气里有各种各样的污染物——五六十年前,这些东西是我们的生态系统中所没有的。最近随着技术进步而出现的一些现象,比如堵漏作业中使用的汞膏,正在破坏我们的生态系统。这些化学品本身并不一定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影响,但是,如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暴露在所有这些物质当中,人的肝脏和免疫系统就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电磁影响是人们以前不曾注意的,现在也处在讨论之中。许多人相信,计算机产生的阴极射线影响人体的电磁平衡,手机、无线电波和电视的电磁效应也是一样。这些东西都是环境中相当新的物质。”
食物及酵母感染
阿里医生注意到有疲劳及注意力集中困难症的儿童:“试验显示,儿童对小麦、奶制品、花生和糖过敏。医生告诉当妈妈的要变换喂给孩子吃的东西,她会一筹莫展。但是,6个月或者9个月之后再跟她谈,一旦她明白还有其他许多食物可以选择,她会非常高兴。孩子一开始不爱吃,但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万圣节的时候,他点头同意了。他开始明白了。感恩节到了,他又点头同意了。圣诞节来了,他也点头同意。”
加兰特医生还强调食物,指出副食品、白糖、白面、碳水化合物制品和化学食物中缺少活力。人们吃这些东西的量太大了。通过食物疗法可以清除这些东西,他看到人们因为消除了低血糖反应而好转,比如再也没有情绪变化过快和狂躁、压抑型精神病症状,至少在不太严重的病例中是如此。
慢性疲劳综合征中的另一个问题是假丝酵母,有外面的,也有体内的。但是,阿里医生提醒我们,酵母感染的事情不要去看医生,因为这种感染总在我们身上发生。“你不想彻底消除这东西,而只是希望达到体内的平衡,并使内脏的‘生态系统’恢复平衡。”假丝酵母只是一个可能的原因,他测试过9种不同的酵母。
维生素及激素缺乏
奈尔·布洛克医生把这些问题与生活方式联系起来。生活方式不健全的人,比如抽烟者和喝酒者,还有那些不能呼吸新鲜空气者,他们经常缺乏B类营养物,这就会影响到免疫系统。哪怕你吃一些维生素B药丸,也一定要确保摄入多重B类营养物,这样的话,维生素B类当中的任何一类都不会在体内形成缺乏症状。
布洛克医生还指出激素失衡的问题,特别是甲状腺失衡(甲状腺体亢进),这在女性当中尤其常见,男女比例为1:6。从20岁到50岁之间会自发出现,尽管任何时候也都有可能发病,而且原因不明。比较少见的原因,也就是这种病所知道的起因,涉及体内碘过多或不足,尽管碘不足在我们的社会里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们的食盐中都加了碘,还有碘的其他来源。另外一个罕见的原因是某些蔬菜吃得太多,比如花椰菜、椰菜、球芽甘蓝等,这些蔬菜会与活性成分结合,抑制甲状腺素的形成。
其他一些经常超出正常范围的激素还包括肾上腺激素。“我们可以对此进行若干种测试。没有一项测试是完美的,”布洛克医生继续说,“我们必须要记住,肾上腺激素实际是两个腺体包在一个里面。在肾上腺的里面,肾上腺髓质在制造肾上腺和去甲肾上腺素,而它的外层,也就是肾上腺皮质,制造的是一种皮质样的物质,这种物质跟我们的免疫系统有关,与血糖控制有关,还跟肾上腺皮质类脂醇有关。肾上腺髓质极其重要的最后一方面是调节男性和女性的激素水平,这种激素与脑垂体和主要的性器官有联系。最后,某些慢性疲劳综合征病人还有性别激素失衡的问题。雌激素管理着卵巢功能,雌激素失衡或其他控制器失衡并非罕见。比如脑垂体或黄体酮中的黄体激素失衡。”
事实上,很多妇女是因为停经才来看布洛克医生的,她们的乳房分泌出奶水样物质,乳房酸痛,或者痛经的情况异于平常。每个月也有一两名男性因为血液中睾丸激素水平太低前来看病。
用药原因
加兰特医生说:“对抗疗法药物,传统的药物,抗生素,还有类固醇一类的药物,这些都是主要的影响。例如,在儿童身上,这些药物的使用和滥用会造成慢性衰弱体质病,一直发展到成年阶段,成为慢性疲劳综合征型体质。这些药物的本性是压抑,而不是治疗。它们本身会对人体造成疾病。这也许就是致病因素中最大的一个要因。”
阿里医生谈到一位年轻人,他也有慢性疲劳综合征,到一个诊所去看完病后,医生开了一些类固醇一类的药。我们知道,类固醇压抑免疫系统,因此,一个人得的是慢性疲劳综合征这一类的病,人们为什么让他吃类固醇这样的药呢?类固醇能在几天之内形成安逸感和欣快感,但那是一种虚假的感觉。不明其中道理的病人会吃类固醇,而明白人都会拒绝。
心理因素
珍迪尔医生告诉我们,慢性疲劳综合征看来能降低压抑容忍度。患此病的人总是提不起劲来,或者想散步或游泳时会感到疲劳。他的一些病人以前是马拉松长跑手,后来却染上了这样的病。他们报告说,他们以前一直在努力工作,现在却生了病,又是高烧又是寒战。这种病一会儿好一会儿发。有时候感觉很好,想回头再去跑步,但很快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些病人无法容忍压力,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压力。压力会反复使病情恶化。
布洛克医生补充说,影响慢性疲劳综合征患者的压力,跟影响我们日常生活的压力是类似的。它们会使我们的许多生理系统出现疲软现象,比如神经传递素,许多医生一般会错过这些现象,因为这些医生并没有意识到伽马氨基丁酸、多巴胺、5-羟色胺和其他一些神经传递素的化学水平。
根据保尔·爱泼斯坦的看法,自然医学的一个关键信条是治本:“诊断出慢性疲劳综合征的病人,他们的免疫系统一般受到抑制,这可以通过验血和其他措施检查出来。但是什么东西引起抑制的呢?也许是不当的饮食,如果是这样,病人就需要适当饮食。但是,我们还需要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一种饮食结构?如果答案是压抑,那我们就可以请病人按照一定的模式来应对压力。当我们为病人治病的时候,当我们层层剥离病人的麻烦的时候,最终会接触到病人的核心。”
进行这种接触的一个办法是通过内心的呼唤。许多人受到约翰·布拉德肖关于发现和治疗内心呼唤的著作的影响,认为应该明白儿童时期的创伤是如何引导我们形成完全依赖于什么东西的一些生活方式。因此,哪怕当我帮助病人,为他们提供饮食治疗,让他们放松压力等的时候,我总还记得这一点。如果我们不接触更深层的问题,治疗也许就达不到效果。
临床经验
迈克尔·韦塞拉哥医生是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维吉尼亚梅森医疗中心的前任首席住院医生,他利用实验室的化验结果诊断病人,之后对他们做出相应的治疗。他查找病毒,查找过量假丝酵母,查找其他过敏源和压力:“我用免疫球蛋白E测试查找病人的过敏源,得到化验报告显示人体对100多种已经过测试的食物的反应情况。我们调节饮食,这样病人不再吃造成过敏的食物,仅此一项,有七成以上的病人会有相当程度的改善。
“如果有人很快就感到疲劳,或者醒来的时候感觉很累,需要喝好几杯咖啡才动得了身,那我会首先集中在肾上腺素上面。我让病人做皮质醇检查,看看肾上腺功能如何,因为皮质醇是主要的肾上腺素之一。根据检查结果,我就能了解肾上腺素处理日常压力的能力。”
马丁·费尔德曼医生说,因为疲劳而来找他看病的人,进行分析的第一步就是给病人做一个普通的检查,看看病人和慢性疲劳综合征的五大主要问题是否相关。无论病情轻重缓急都要做这样的普通检查。差不多所有慢性疲劳综合征患者至少有下列问题之一,因此,从这里开始检查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五大指征如下:
1.病毒引起的免疫系统故障,导致肾上腺功能低下:“如果进行合适的检查,会发现差不多所有慢性疲劳综合征患者都有肾上腺功能低下的问题。”
2.甲状腺失衡:“很大一个比例的人,略低于一半的人都有这个问题。”
3.维生素B缺乏。
4.低血糖症。
5.脑部变态反应。
经过这些检查之后,费尔德曼医生会检查胸腺、脾脏和淋巴系统。“检查胸腺很容易,也很麻烦,因为得使用电能,”他说,“可以测试T细胞和B细胞指数。这做起来很容易,但是,也很贵。因此,在日常实践中,测试胸腺电能比较容易一些。对脾脏也可以这么做。如果发现胸腺循环不畅,我们可以在循环弱化的部位利用各种办法获得谐振,这有助于强化循环。”
珍迪尔医生更关心自我诊断:如果感觉自己有慢性疲劳综合征,可以向自己提出下列问题:
·我是不是不仅仅感到疲劳,而且在过去的半年来一直都感到极其疲劳?
·我是不是有感冒样症状?
·我是不是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生理症状?
·我是不是有明显的失眠问题?
·我的应激水平是不是很低,如果稍微散步一会儿,或者参加任何一项运动,立即就会感到生了病或者极其疲劳?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可能需要去看医生,让医生对你进行全面检查。
马吉德·阿里医生说,大多数医生往往都只看到问题的一两个方面。但他说:“我觉得,为一两个症状下一个诊断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看病人是如何描述自己的痛苦的。我们必须思考自己能够在分子与能量水平上做些什么来减轻病人的痛苦并恢复其身体健康。
“我见过一些病人,他们的生活完全被慢性疲劳综合征搞得不成样子。他们什么药都吃过,什么抗病毒剂都喝过,还有类固醇等。无论吃哪种药,开头好一些。到后来都是直线下降。我们该怎么办呢?
“想想象棋吧。在国际象棋中,皇后总是最厉害的,卒是最小的棋子。但是,优秀的国际象棋手都明白,有很多场比赛,到最后都是最小的棋子,也就是那些小卒子把不可一世的皇后给弄死的。会看棋谱的棋手往往精于此道。一个优秀的整体医疗医生必须有能力看这样的棋谱,纵览全局,也就是说,了解病人总体的情形。之后,作为一名医生自问:‘我是不是该首先从厨房着手,看看病人吃些什么,或者我是不是应该先让病人看到希望,让他们跟其他一些正在康复中的病人谈一谈,或者去参加一个座谈会?’在最初的治疗当中,做出正确的选择比过细地研究症状更为重要。”
找到合适的疗法
根据珍迪尔医生的看法,为慢性疲劳综合征患者找到合适的疗法,关键在于选择一位能将心比心的专家,这位专家必须相信疾病确实存在:“它已经到达科学可接受性的水平,而且大部分医生都相信它的存在。重要的是找一位熟悉最新文献,至少看过50到100例病人的医生,他必须明白这种病的起伏变化,还必须知道已经形成的各种疗法。”
他指出找到这样一位值得信赖的专家的各种办法。一方面,在美国各主要城市和世界范围之内,都有一些慢性疲劳综合征的后援组织,它们都列出专治这种病的专家的姓名。还有一些全国性的组织,比如慢性疲劳综合征协会。他们都有一些医生的名单,这些医生都很熟悉这种病,治疗过这些病,而且相信它的存在,能够体会病人的感觉。
“最后一条非常重要,”加兰特医生解释说,“因为许多患者看过几十位医生。我们现在手头上就有一位妇女,她看过75位医生。她准备放弃了,因为她感觉人们都不相信刀子。因此,治疗这种病的一个关键部分在于相信。其次,还必须记住,因为这是一种慢性病,症状的范围极广。往往不属于任何一种病症描述。得了这种病,光看一位医生是不够的。组成一个医疗小组是必要的,这样的小组必须包含一位普通内科医生,懂得传统医学和替代疗法,还要有一位过敏症专科医师或者传染病专家,还得有一位心理学专家或者心理治疗师。这个小组可以协调起来,拿出一个治疗方案,这样的话,病人就明白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如果这些治疗办法都不管用,他们也可以确定下一步应该或者可以做什么。”
精神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