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邹凯的同事到公司的时候发现邹凯在噼里啪啦的敲着代码,同事看了一会,“这个东西好像不是目前的需求内的吧?”
邹凯笑,“我想写一个算法,通过日常的行为和阅读习惯来分析一个人的潜在威胁性。”
“厉害了,你不去FBI真是屈才啊。”
邹凯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FBI的呢?”
“切,有这功夫还不如找个女朋友,你看咱们这些人,孩子都能开黑了,就是你还单着。”
“要你管。”邹凯丢出一句继续噼里啪啦的敲代码。同事知道邹凯的脾气也不在意,笑笑去自己的位置上班。
中午吃饭又遇到自己的朋友,朋友表示要去出差,因为接到报案,熊百川有可能在中州。一个司机早上从车里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洛阳,在保护现场同时报了案。将车上的血迹做了化验,发现是熊百川的。朋友说,只是一个线索,不能保证人就在中州,也许在其他地方,这也许是熊百川故布疑阵。
邹凯心里对朋友说声抱歉,只是嘴上却祝愿朋友早日结案。
饭后回到办公室继续敲代码,邹凯觉得既然有可能卷入一场风波,就要早作准备,因此要做一个算法,来分析每一个人的潜在危害性,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从根源的就是坏人。邹凯三人没有权利就断人生死,能够化敌为友尽量还是不要见生死的好。
余杭,相传大禹治水时过钱塘,因水恶难行,舍弃舟,因此称余杭。余杭西有西子湖,西子湖的地位,在历史上那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位。在其周边有雷峰塔、灵隐寺、金山寺、苏白二堤,有武松墓、苏小小亩、岳王祠等。
上午时分,张天泽一个人来到雷峰塔,在一个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顺着堤岸往西走去。
天越来越阴暗,不一会下起雪来,先是细细的,被风吹的满天飞舞,然后越下越大,遮天蔽日一般,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
张天泽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湖边走,仿佛不觉的冷似的。到了傍晚整个西湖都被雪覆盖了,如果想欣赏断桥残雪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只是天冷路滑,却没有几个人。
相传宋朝有义士武松,刺死恶官蔡虎,英勇就义,百姓感其德,敛尸修墓。然而传说只是传说,真实情况是蔡家人以铁水浇筑的恶穴,人造的风水险地,咒武松百世不能往生。
这一切都是刚刚张天泽隔着坟墓听武松说的。
张天泽沉默良久,“这么久了,你可曾新生怨恨。”
坟墓里武松哈哈一笑,“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便做了,何来后悔一说。事实如此艰难,总是要做些事情的。”
张天泽苦笑,“是啊,可惜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苦,听着你们倾诉,却什么也做不了。”
武松哈哈一笑,“老弟若有闲暇,带上一两壶烧酒和我说说话就好。难得碰到一个能看见我的人,这些年真是憋坏了。”
张天泽却是不回应,仍然在喃喃的说着自己的话。
武松见张天泽情况不对,连连呼唤,张天泽却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突然之间张天泽戟指苍天喝骂,“苍天,为何如此对我,让我能够看见如此多的不公,却无能为力,让我能够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却是只能看着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突然不顾生死,调动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只是那里有能够调动的起来,力量和灵魂只见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隔膜,任其再努力也是枉然。
张天泽久攻不下,一股压抑很久的心火得不到发泄,急怒之间一口鲜血喷出,张天泽身子一软倒在雪地里,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哈哈,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同疯了一般。
武松只能焦急的看着张天泽的举动取不能阻止。
只见张天泽咬破手指以鲜血在武松的墓前刻着一道道的符咒,血止了再咬破。
天色已晚,寒风凄切,大雪纷飞。张天泽心神受损,又加上失血,不一会儿便受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急于栽倒在地,只是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急于实验才强捱着。
好一会儿,密密麻麻的血色的符咒铺满了武松目前,张天泽凄惨的一笑,“哈哈,则老天,看你能奈我何。”一掐手诀、爆喝了一声赦。一道血色的光芒闪过,天空中一道霹雳闪下,咔嚓一声。
武松觉得枳楛自己的束缚瞬间没了,从空间里挣脱出来,只见张天泽大口吐血倒在地上,想上前扶起,却不得其法,想要俯身上去,又怕对张天泽的身体造成影响,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悠悠的叹息从旁边穿过了,“傻孩子。”
武松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走了过来,忙站在张天泽面前,“你是谁?”
乞丐望了武松一眼,武松这才惊觉此人也是能够看到自己的。
乞丐一笑,“我是天泽的哥哥。这次来是接他回家的。”武松细打量发现来人和张天泽面容果然相似,当下便信了八分。
张天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张开眼睛发现躺在自己的卧室中,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哥。”
男子回过身来,正是那天的乞丐。男子问道,“好点了吗?”
张天泽想起身,却觉得身体骨骼像碎了般用不上力。“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男子一笑,温和的道,“流浪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回来了。”
“武大哥呢?”
“我在这里。”一道身影从门外飘进来,是一个身材奇伟的男子,躬身道,“多谢搭救之恩···”
张天泽强挣扎着摆摆手,“幸不辱命,武大哥不要如此。”
武松道。“救命之恩,岂敢随意。有用的道武某的地方自管吩咐。”
张天泽想了想道,“自这一次,我对力量的运用颇有感悟,只是还是不能随意使用,需要好好想想。有事你去忙吧,我需要你的时候再找你。”
武松想了想道,“好,我如今身体虚弱,正好需要找个地方养魂。”
“嗯,有缘再见。大哥帮我送送武大哥。”
张天常笑笑,带着武松离去。不一会儿回来,望着张天泽道,“没想到,你竟然用这么危险的方式!”
“不自由毋宁死,我早就受够了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事情了。”
张天常嗤笑一声。“你就作吧,如果不是明知道我在余杭,你会这样做,明明是要逼着我现身。”
张天泽哭道,“十年了,你只顾自己流浪不回家,爸爸妈妈很难过。”
张天常揉揉弟弟的头发,“我也想回,只是这是我自己的路,必须要走。”
“那也不能不回家。”
“乖,我以后不离开了。”
“真的?”
“嗯,真的。”
“不骗我?”
“我怎么会骗我弟弟呢?”
“乖,把药喝了。”
“好苦。”
“乖,要喝完。”
一间房子里,一个白胡子老头跳着脚叫嚣,“让那两个兔崽子去面壁,面壁,去靖虚堂。立刻,马上!快。”
一个带着大眼镜的小女孩嘟囔道,“爷爷,天泽哥哥病还没好呢?”
白胡子老头把脸凑过来,吐沫星子喷了小女孩一辆,“要你说,这个家你说了算我说了算。我还没死呢,说话就不算了是不是,嗯。”众人不再吱声。
老头继续扯着脖子喊,“让那两个兔崽子去面壁,等病好了立刻去,麻溜的去。必须。”回头望了一家子老小,“没你们什么事了还不滚下去。”
等大家都走了白胡子老头在屋子里转圈,“两个小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不会来,也不想我。呜呜呜,我老头子真可怜。小天还生病了,哎呀那天脸色真难看,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德文德武,老子的千年野参呢?给我找出来,快点。”老头走到门口扯着脖子喊。
刚刚走出院门的两个中年男子无奈的走回来,“爸,小点声。”
“为什么要小点声,难道我不是你们老子吗?”
“砰!”屋里飞出一张凳子砸在老头背上,把老头砸的趴在地上,“死鬼说什么呢?是不是你的种,你不知道?德文德武,把老娘的千年野参拿来,老娘要去看宝贝孙子。”
张家如何热闹暂且不说,且说武松离开了鹰潭龙虎山,望了望人海茫茫。千年的时光沧海桑田,变幻了世道早不复自己熟悉的世界。正迷茫间,一辆大客车从旁边穿过,武松突然从车上感应到了血脉的味道,虽然自己早逝无后,当年的惨剧并没有祸及自家亲友,因此还是有血脉流传了下来,也算是自己的后代,反正自己要养魂,最好的方法当然还是以后代血脉作为寄主,事情真是如此的巧,想什么来什么。
穿进车里打量了下,一车稚嫩的面孔,看情况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在汽车的最后边找到了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嗯,很瘦小,一脸的卑微和呆滞。
武松不由感慨,相比于成人的世界,孩子的世界最残酷,这个年纪还不懂的遮掩和心机,所有的喜恶都表露在脸上,甚至加诸于行动。看这个男孩子估计就是被孤立的吧,只是看他一动不动的发愣就可以知道,这个孩子太过于早熟,已经懂得了掩饰,只是不知道时好时坏,希望孩子不要走上不归路。
这样想着,因为血脉的原因,武松已经附到了孩子身上。一刹那,武松只感觉到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吧,孩子的心灵却是很杂,但并不险恶。
一个声音响起来,“你是谁?”
“呃,我是武松。”
“哪一个?海右武松还是文州?”
文州,因为钱塘江在此曲折入海,又称ZJ明朝中兴帝崇祯晚年退位时为表彰ZJ为朝廷输送大量人次赐为文州,同年赐荆楚HB为武州、川蜀为战州,表彰其在战争中的贡献。三省称谓一直沿用到今。
在历史上是有两个武松的,一个是《水浒传》中的武松,是海右阳谷人,一个是真实存在的武松是余杭人。而余杭正好属文州,因此男孩问武松是海右武松还是文州武松。
“文州。”武松未死之时文州还是称呼ZJ的,虽然改名字是明朝的事情,但是武松还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武松却在见证历史的变革。
“我猜也是。”男孩子平静的道,“我是遇到鬼了吗?”
“算是吧,毕竟我是千年的人。”
“嗯,我猜也是。我叫武植。”
武松愣了愣,“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