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想呢”,迦佑的语气变的有些低沉,“只是想她时,我会更努力的读书,争取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出来时能有个好工作,将来能带给她幸福”。
这才是爱,不是空幻想,而是靠现实去实现,生活是残酷的,远远没有童话故事里这么美好,想要轰轰烈烈,浪漫美丽的爱情永不破灭,绝对离不开金钱的保障。
这些道理我早就明白,早就想过今生如果有缘跟雪儿在一起,我绝对会给她最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幸福,我该如何提供呢?我也是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对我的将来有所打算的,声音变的有些低沉的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我真的会留下来”。
“不勉强吗?不觉得我是故意对你说这番话,好让你不去纠缠她”。
我轻笑了一下,“其实我的内心一直都很不安,不是指留在这里或是去深圳,而是指出入社会有些惶恐,我原先有这个打算,想跟雪儿一起去看看,看她在那边的生活怎么样,看我是否有必要留在那里,如果深圳真如你说的是封闭式,连面都见不到的话,我想我也只能回来”。
迦佑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你回来的话,到学校来找我一趟,宝宝是开学才走,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护送,如果是在放假期间,我也会陪她去深圳,看看她的情况,我会放心一些,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一放假她就过去,那宝宝就太辛苦了,我会心疼死”。
我赞同的微笑着,爱有多深,就会有多紧张,迟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雪儿放弃高考的时候,有没有在你面前哭过”?
“为什么这么问”?迦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警觉的目光,很快这抹光芒就烟消云散。
我不想纠结他内心的彷徨,如果换了雪儿是我的女朋友,迦佑是我的情敌,我想我的内心不单只有惶恐,完全做不到像他那样的大度,耐性与自信,我诚恳的说着,“雪儿在我面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觉得她坚强的太过头了,一个女孩拥有这样的心理素质,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她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一晚上,我有些激动了,“你都不劝她?她的心里只有你,你竟然什么都不做”?如果雪儿在我面前哭一晚上,我会有多心疼,想方设法都不会让她伤心难过,宁愿我流泪,都不会让她哭红眼睛。
迦佑注视着我,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算是我们的隐私,我并不想告诉你,但你既然问了”,他又转移目光看向眼前,接着说道,“我那时只有愤怒,真恨不得提把刀把她父母宰了,又不是没钱供女儿读书,两个人工资这么高的,都想喊对方出钱,自己省腰包,何必呢,虽然离婚了,但女儿还是共同的,想了想那毕竟是宝宝的爸妈,我再冲动也不可能去做违法的事,再说我的父母这么喜欢她,把她当亲生女一样,让父母多供一个大学生也没问题,他们绝对不会说二话,可是小妹坚决不同意,我除了安慰她也没别的办法,后来小妹在我怀里睡着了”。
怀里睡着了,雪儿跟我在一起,每次都只能等着她睡着,我才敢抱她,如果醒着抱她,她睡不了多久就会跟我保持距离。
在我面前就掉过三次眼泪,第一次是怀念过世的亲人,第二次是因为我醉酒,无法控制差点要了她,第三次是毕业舞会上,在迦佑面前却可以完全敞开心扉,这就是区别。
想着雪儿流泪的时候,迦佑的内心一定不比我好受多少,我能够想到的安慰,他一定也能够想到,同样都是一见钟情,同样都是深爱着雪儿,我跟雪儿只是短短相处了两年,迦佑跟雪儿却已经是11年,他一定爱的比我更深,内心更痛,我很明白他的感受。
看着会议室有几个老师走了出来,我大叹了口气,有些急切的乞求,“我跟雪儿这一分开,也许从此以后就真的分开了,我曾经答应过你,等毕业之后我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雪儿交到你手上,可是之前雪儿答应过我,跟我去吃冰粉,你可不可以等我们吃完,再带她走”?
“看来我需要回避一下了”,迦佑调笑的说着,又正经的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够吗”?
我强颜欢笑着,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够,可是迦佑已经足够慷慨,我又怎能不知廉耻,点了点头,沉重的说着,“半个小时之后,我会自动消失”。
“那好吧,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接她”,迦佑边说边坐上了摩托,戴上头盔,启动摩托,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校园里。
我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我日思夜想的声音,“喂,你好”。
“雪儿,是我”。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再次开口,“枫叶,你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给我了”?
“你父母在家吗”?我直截了当的问着。
“没有,他们上班去了,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下来接下我吗”?
“楼下”,雪儿大惊着,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她伸出了脑袋,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原来雪儿家住那儿,她快速的说着,“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我走过了马路,望着电梯指示灯,期盼着雪儿的到来。
相视一笑,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进入电梯,我一下紧紧的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一个假期没见你,你瘦了”。
“是啊,你有想我吗”?
“有啊”,雪儿敷衍的说着,想推开我的怀抱。
我依旧紧锁着,酸溜溜的言语,“别骗我了,你真想我的话至少会来找我,怎么样,一个假期都跟迦佑在一起”?
“他有空的话就会在一起”,雪儿避重就轻的说着,极力推开了我。
我放开了怀抱,看向了指示灯,就快到了。
进入她母亲的家里,正如迦佑所说,她的父母并不是穷的没钱供女儿读书的人,不算小康,也算中等水平,父亲是工人,母亲是教师,教师的待遇也不低。
雪儿的房间依旧整齐温馨,就像她爸爸家的闺房一样,我有意的掀开了床单,这个床下面干干净净,并不像父亲家那样,整一个兵工厂,我嬉笑的言语,“在妈家不敢放刀啊,棍那些哈”。
雪儿像强颜欢笑的回答,“我妈是逮到什么打什么,如果我放那些,不是被她打的更惨”。
我马上收回了笑脸,紧咬着嘴角,看见她太激动,既然忘了她的家事,雪儿毫不在意的递给我了白开水,缓缓的劝慰,“明天我就去深圳了,你真别跟我去了,可以吗”?
“我票都买了”。
“啊~,拿给我看”。
我笑了笑,“我还骗你不成,在旅馆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