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雪儿微皱起了眉头。
我温柔的对她解释道,“我今晚就住在火车站旁的旅馆里,明天早上从青花路赶的话,我怕赶不及”。
“你真要去呀”?
“你以为我是说说的吗”,边说边把旅馆钥匙递给了雪儿。
她纠结起眉头大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害了你呢?如果你没有爱上我,这个时候你应该开始为自己的前程奋斗了”。
“我并不后悔爱你”,我用深情又执着的眼神注视着她,“相反我觉得能够爱上你很幸运,因为你,我改变了很多,甚至包括对将来的理想,我一定会有番作为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脚踏实地的留在这儿呢?孤身出去闯荡,不觉得很缥缈吗”?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如果真是封闭式管理,我会回来的,但如果我能跟你见面,我会留在那里,一年时间很快就过了”。
“枫叶呀……”
我急忙打断了雪儿,从包里掏出了一盘磁带递给了她,“听听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又送我东西”,雪儿很不悦的接了过去。
我一下皱起了眉头,“我送过你多少次东西?连请你吃个饭你都要还的,真是”,见雪儿含笑的摇着头,我的情绪瞬间又好转,“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如果觉得无聊就听听磁带,上面全是我录的歌”。
一首一首的响起,雪儿会心的笑了,“全是你给我唱的情歌啊”。
“是啊,不要忘了我”,坐在床边的我双手合十,严肃的看着她。
书桌前的雪儿回头看了看我,瞬间转移着目光,认真的开口,“不会的”。
周华健的<朋友>响起,我一下站起身蹲在雪儿的面前,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严肃又疼痛的紧盯着她不放。
雪儿被我这抹正经所感染,有些心虚的开口,“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录这首歌在上面”?雪儿摇了摇头,我低埋了下头,紧抿了下嘴角,再次望向她,“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关系”。
“我知道”。
我有些急了,激动又难过的将雪儿拥进了怀中,“答应我,如果没有嫁给迦佑,就嫁给我,不准嫁给第三个人”。
“枫叶……”
雪儿想推开我,我依旧不放手,恳求的说着,“答应我”,见她半天不说话,我继续言语,“如果你嫁给除我和迦佑以外的人,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枫叶,你不要这样子可以吗”?
“我求求你,答应我”,我低沉的耳语着。
雪儿点了点头,“我答应”。
“拉勾”,我倔强的伸出了手指。
雪儿看着我的手,又凝视上了我,“那你也答应我,不要再等我了,找个你爱的,或者爱你的,结婚吧”。
“你的承诺,拉勾”,我再次重复。
她抿了抿嘴角,伸出了小拇指,“要盖章吗”?
“要”,在雪儿的拇指与我的拇指触碰之际,我一把拉过了她,再次将她紧锁在了怀抱,对着她的香唇激情又澎湃的热吻。
良久,良久,能感觉到雪儿的小嘴又被我吻的红肿,我这才放开了怀抱,嬉笑又温柔的问着她的感受,“这次有没有被我吻的窒息”?
“你的吻技越来越好了,知道我什么时候喘不上气”。
我轻笑出了声,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可是我却不能,越吻她就越想得到她,越想得到她就越想违背对迦佑的誓言,我痴痴的望上了雪儿,“你跟迦佑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结婚那些呀”?
“拜托,我们才高中毕业,怎么可能谈这些,中国的法律允许吗?再怎么说也要等到20岁以后吧,何况现在哥哥的学习这么紧张,而且我们的关系依旧没有确定”,雪儿停顿了半晌,转移着话题,“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满法定年龄就结婚”,只针对雪儿一个,没有她,我根本就不打算结婚。
“哦,那太好了,没几年就到了,到时请我喝喜酒啊”。
看着雪儿眉开眼笑,她心里肯定觉得特舒坦,再也不用愧疚的对我,也不用良心不安的对迦佑,我转移着伤心的眼眸望上了录音机,自觉的倒带又听起了<朋友>这首歌。
翻来覆去的听<朋友>,雪儿跟我一样,双双的沉默不语,从今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彼此默默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感受着内心一点一点的被理性所压抑。
雪儿送我去车站,似乎大家都有点舍不得,走过一个又一个车站,大家嬉笑的聊天,雪儿终于忍不住的询问,“你这一个暑假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双手揣进裤兜里,一直紧锁着她的我,低沉的问着,“你想我打给你吗”?
她回避着我的问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以前一到放寒暑假,你是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避我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苦,想避我很正常”。
看了看四周,已经离雪儿家很远了,我一下搂住了雪儿的肩膀,有些霸道的将她拥进了我的怀里,雪儿并没有拒绝我这样搂她,我有些满足的开口,“我这一个假期都忙着打工,所以没什么时间给你打电话,对不起”。
不光是没时间,而且还累的要死,一天兼两份或三份工,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为了挣取更多的费用,有时还会跟熊猫去赌车,像熊猫那样的级别我是达不到,只是跟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们赌而已,想想每次赌车都很亡命,有一种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
如果雪儿主动来找我,我一定会抽出时间来见她,可是她依旧是太善良,太顾及我的情绪,不想伤害我,既然不能给我未来,就不想让我陷的太深,我深知我的感情,已经深的再也拔不出来。
雪儿一下停下了脚步,“难怪你瘦了,不要去深圳了可以吗?算我求你”。
“傻瓜,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假期在打工,上学期的寒假,还有这一个学期,我都在外面兼职”。
雪儿的眉头越皱越紧,“那每次我出去的时候你都在陪我,我没出去的时候,你就在外面做事罗”?
“对呀,星期一读夜校,星期二至星期四晚,还有星期天晚就工作”。
“你真是傻的无可救药了,我是时不时的出去,你根本就无法固定一份工,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住在熊猫家的时候整夜整夜的陪着我,连夜校都不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毁前程,在糟蹋你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