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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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吃晚饭溜达

吃完了,我就在附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来过的地方。乱走了一通,乱世飞沙,别的就是一口水井。希望不要有人掉进里面去了,以前的童年没有一件事情是我愿意回忆的,我一旦开始回忆就是死亡。现在也是,几乎不想回家。

好没意思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阴暗都能够看得见。我离开竹林镇很多年了,如今在一次回来看着不认识的人,好像还是以前一样。没有变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子,总是无故就把人折腾一遍。

我在附近找到了以前小时候看见过的土地。

还是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连草都长成以前的样子了,就是都是枯的。枯草一样的季节,枯草一样的人生,看不见烟雨过后的江南。

“好冷的气候。”我回到阮彤彤外婆家的时候,这样说。

十点多的时候,这户人家还不愿意睡觉,我都认为他们的人生特别混蛋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得到老太太的首肯,我们终于可以去睡觉了。关门睡觉,谁想到,一个提着灯笼的四十岁左右的男的跑道这家来。

“什么事?”阮彤彤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舅舅。”那个男的说。

“到底什么事情?”老太太说。

“我媳妇,突然喘气得不行了,刚刚拖到医院去的。医生说:估计没有救了,让我们准备办后事。”阮彤彤的舅舅说。

没办法,一群人,老的少的,跟着阮彤彤的舅舅去医院。

太晚了,路上打个车都很艰难。

到了医院以后,医生说要拔氧气管了。天荒马乱的,制造着无穷的噪音啊。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人还敢带在医院里面了,很担心,会不会家属一生气把人给杀了。空空的走廊里面,有些沉郁,我都懒得说话了。人生的事故和变故很多,偏偏没有一个是我认识或者知道的。我还真的说不出来半句安慰的话,为什么呢?

我在走廊里面做了一个晚上,灯管都快发黑了。看来一般人真的很不适合住医院,特殊的人也不适合在医院呆着,会不会连医生都不喜欢在医院里呆着呢。

早上太阳出来了,我看见了日出。

红颜色比任何事物都要温和的颜色,我看着心里很舒服。

我离开了,我想我和这户人家应该没有太多的联系,那么还是离开吧。我坐车到市区的时候,阮阿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表情很诧异,我问她,“你怎么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阮阿姨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里在想,“难道我在看鬼片?”鬼会不会怕冷,不愿意出来呢。要是那样就走运了呢,我太天真了。

忽明忽暗的世界,难道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无法忍受?所以我们才频繁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了吗?不太对劲吧,我是那样想的,应该不太对劲的。

我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了,我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你不能够留下来吗?赵钱?”阮阿姨问我。

我哑口无言了,我不应该在别人家要办葬礼的时候留下来吧。我自己会不习惯的,其他的人估计更加难以习惯了。

“我留下来也没有用处的,他们家现在闹内部矛盾,外人肯定不能够官的。你特意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么?”我说。

“呃,我回家一趟。”阮阿姨说。

“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说。

“你会后悔的,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珍惜。”阮阿姨说。

“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有必要的话还是去一趟警察局比较好些。”我说。

找到公交车,然后坐公交车到火车站。尽快离开会比较好,我那个时候是那样想的。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很多的东西开始发生了改变。阮彤彤的出现很突然,一个楼道卫生的阿姨就介绍过来了,还很野蛮。

我的人生太辛苦,我的一贯观点是这样认为的。

回到武汉以后,天气突然好转,我很担心明年的天气会不会很差!冬天很温暖的直接结果就是来年的春天很冷,到了四月底都不会有太多的温度的。我很清楚以前冬天气候突然反常很热,结果导致第二年的春天比北极还要夸张的温度。

我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小飞叽叽歪歪地和念经一样,不停的说。上下密密麻麻开合的嘴唇,像咒语一样。

“你少说两句。”李振海比较有人情味,让小飞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只是出去了一趟,没发生奇怪的事情。”我说。

“真的只是这样子,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失踪了。”小飞说。

“你真信。”我说。

“我们还报警了,让警察去找呢。”张恪说。

我的脸都在抽痉,脸颊都疼啊!这个世道太差了,我到公司以后,会不会还要解释一下呢。我扶着额头,眼睛很花,绿的红的都有。

“我没事,只是去了一趟竹林镇。”我说。

“那就好。”李振海说。

我们还有几天的假期,就玩一下。

早上出门,一地的雪花,雪白雪白的。无法改变的任何颜色,一如最初的恋爱。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很强烈的节奏感,来久了会发现,其实上当了。城市的就业率很低,百分之二都不会有,我很早的时候就很担心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等我有工作了,我反而麻木了,会发现这个世界果然很忙。很严酷!

我们假期结束以后,阮彤彤出现了一次,不过是来找李振海的!要离间的话,她那张很厚实的脸也是不够用的。

“哦,你们两个要单独谈一谈?不行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说。要说捣乱我和小飞一直很有天分,拆台我也比较能够办到。我右手握拳,“很好!”等我一抬头,发现人早就没有了,小飞说:“你真是迟缓,他们两个早就走了。”

“哦。”我说。

我趴在沙发上面无聊,我说:“怎么每一个来找我的人,最后都找上了李振海。”

“你的错觉。”张恪说。

“哦。”我说。

我们三个人决定去找阮阿姨问一问,阮彤彤为什么总是找李振海。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能干的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阮阿姨,阮阿姨那边没有接电话。“好像没有人。”我说。

“不会吧,阮阿姨不是一直很闲吗?”张恪说。

“谁知道呢?反正阮阿姨出现的时候,阮彤彤就联系不到了。不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明白。”我说。

“这样子,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李振海一声呢。”小飞说。

“发短信过去吧。”我说。

小飞还是打了电话给李振海,让李振海小心一点。

我左右想了一想,还是先去竹林镇比较好。那里有点奇怪,现在很多地方的人,特别是乡镇上面的人喜欢去外地打工。比如说:很多人喜欢去广州打工,可是广州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工厂。不少人在那边纯粹是花钱,别的就只有犯罪了。广州的治安很好,可还是很麻烦,你到那边以后唯一不能够去的地方就是亲戚那里。

亲戚那里你只会失业,和找不到别的工作,到处流浪。下场还是比较惨淡的,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文革相比要好很多。可是当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很多中年妇女就跑到我家里面来,诅咒我,“你怎么还不去打工?”

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说:“这么差的大学不要念了。”

如今我毕业了,好在有工作了,没有唾弃我。

但是还是会说:“有什么前途,别人都好几十万码在桌子上,这点工资未免太少了。”我很想说:“你没钱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钱。”我们的生活一帆风顺地过了头了,我们的日子也太美好了。建立在别人的血腥之上的我们,一定要像样子一点吧。我虽然每一天都要这样说一遍,可是很难做到。

大街上面人模人样的人很多,没有人样的人更加的多。

竹林镇上面的人更加没有前途。看见任何东西都是一张怪异的脸,表情很生硬,没有生气。我觉得也许小飞和张恪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到了火车站,过年已经结束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期的旅客应该会很少,可是反而很多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春节已经结束了很久,怎么现在还有很多人往乡下回来。很明显不太对劲,人们的习惯不是很对。

我们几个到了火车上,很挤。

空气很稀薄,很闷。还开着空调,冻个半死。因为太热了,开了冷气。

“等一下到了车站不要乱跑,明白吗?要是丢了,和我就没有关系了,明白么?”我说:小飞连连点头,生怕迷路了。张恪斜视我一眼,“怎么会丢了。”

等我和小飞出站台的时候,一回头张恪不见了。我打电话给张恪,没有人接,人太多了没有听见么?我和小飞站在原地等,结果还有人撵我们走,我报警了。很快来了三个人,张恪也跟着过来了。

张恪说:“刚刚有人偷我的钱。”

正好警察记录下来了,我们弄完了这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