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子上,我还是选择之前的那一家旅店。对面住着一个老太太的。张恪趴在床上说:“这么小的地方还有旅店?”很吃惊。
“是啊,我一直认为市区有旅店,县城勉强应该有旅店。镇上估计,没有。结果到这里来了,发现这里也有旅店。很便宜,一个晚上二十块钱。”我说。
“那么吃饭在哪里吃?”小飞很多年以后,还是只是关心粮食问题。
“超市,等一下我们去超市买东西吃。”我说。
“那里能够好吃的?”张恪怀疑。
“你不用脑子也能够明白,镇子上不可能有好吃的东西吧。”我说。
“那也是,我们的要求绝对不能够太高了。”小飞。
我们把东西放好,然后出门,到超市去。刚一出门就撞到了李振海和阮彤彤!我捂着鼻子,说:“你站得太直了吧,我的脸都快毁容了。”
“啊,我以为以你的速度和敏捷程度能够避开呢。”李振海振振有词地说:简直是不知道自己错误在那里的人。
“我正好饿了,去吃饭啊。”我说。
“哦,那我们一起去。”李振海说。
“哎!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阮彤彤说。
“没有。”我第一个回答。
虽然很尖锐,可是我们还是去超市买一点东西吃了。阮彤彤就左不愿意,右还是不愿意,折磨着时间。我的脑子也备受折磨,究竟这两个人跑过来做什么呢?开始担心了,希望这一次没有人死去了吧。
买了几盒饼干,五瓶水,就会来了。
一路上阮彤彤都在说:“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连饭馆都没有?”亏得这个坏女人还好意思说呢,这明明是她家好不好。自己出生的地方没有好一点的环境和待遇,她也好意思再别人面前抱怨。是个什么脑子,像铁一样生锈了么。
“你可以回家去吃饭,应该不远吧。”我说。
“哼!”阮彤彤不理会我了。
我到旅店对面去看看老太太的,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我在平房的窗户那里往里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在。不是很喜欢晒太阳么,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有古怪。一把年纪地也走不了太远吧,当我正准备回旅店的时候,一只猫从墙边出来了。金黄色的眼睛,像琉璃,很明亮似乎还会反光。
“喵!”
“我听不懂。”我说。
我说完就跑了,到了房间,小飞问我,“那只猫可爱吗?”
“嗯,不知道呢?”我说。
“你应该知道吧,不是养过猫吗?”小飞问我。
“所以才不知道啊,不是每一种动物都一样,它们有很多的脾气。”我说。
“很复杂,就是一只小宠物吧。”张恪说。
我拆开饼干,吃了一块,不怎么好吃。想扔掉,结果就出门扔掉了。连零食都没有好吃的,这该怎么办呢。好在有卖早点的,我买了一碗热干面吃。被李振海看见了,一个电话,全出来了。愤怒的眼光注视着我,“你好意思,一个人吃么?”
“还好,我打算吃完了,再回去找你们吃的。”我说地光明正义,不会有人怀疑我的。但是小飞、张恪、李振海,他们三个很怀疑我,说:“你肯定到了晚上才能够想起来,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个性!”
我的热干面还有半碗没有吃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下去,我就说:“我还能够继续吃下去吗?”
“可以!”李振海说。
我们四个人在竹林镇吃热干面,被阮彤彤看见了。据李振海说:阮彤彤在大厅看电视,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她找来了,我们没有理会她,继续吃饭。吃完了,擦一擦嘴巴,走吧。
一天就这样结束掉了。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都洗完了澡准备睡觉,有人来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只有贞子和日本恐怖片,不要是鬼来电!小飞看我和张恪一个站着听声音,另外一个坐在椅子上面玩电脑。只好自己站起来去看门,“你干嘛?”小飞的声音明显是惊恐,估计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谁呀?”我在屋里喊。没有人回答我,我和张恪对视一眼,决定出去看一看。
还没有走到门口,“嘭!”小飞迅速关掉门。
“怎么呢?”我问。
张恪走在我前面似乎看见一个惨象了,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在想什么问题。没理会我们。我推了张恪一下,“你也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走错了房间吧。”小飞说。
我的眼睛都要瞬间近视了,这个地方还有其他的人来?还能够走错了房间,我怀疑这个世界的秩序。
“那好,就当他是走错了吧。”我说。
张恪走出去了,小飞小声说了一句,“喂!你要去哪里,现在很晚了。楼道里很冷的,快回来。”
“我有点事情。”张恪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下。
“那好吧,你早一点回来。”我说。
“知道了。”张恪说。
我实在是很困就先睡觉了,“张恪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我问小飞。
小飞说:“我不知道。”
“哦,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我说。
小飞照镜子没有理会我。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我居然自然醒的时间是上午,太不可思议了,很受到惊讶。穿好衣服,洗洗脸、刷刷牙,招呼小飞他们,看看他们起床没有。我把被子一掀,一个枕头,枕头底下一封信。我拆开来看,是小飞写的,大意内容是:他们三个和阮彤彤去参加葬礼了,让我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小飞在信里还说:阮彤彤他们家那边还要请和尚做法事!
和尚?
我一下子想到了少林寺,还想去少林寺看一看,参观一下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寺庙的罗汉比较多,其余的就是,雕像和塔。我不知道的地方太多了,想去的地方却没有几个,站在路的中央也找不到要走的方向。到底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去一趟武当山,问一问少林的和尚在不在农村?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子,还是算了,在这里多呆几天。看看张恪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镇子上面实在是没有好玩的,也没有好吃的。我不可能一天三顿饭都吃热干面或者粉丝啊,伙食问题很重要,住宿问题也很重要的。在一个没有创意和新意的地方,我看着外面没有几个人的场地,很难熬。
时间和炭炉里面的火石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我一个人呆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五点就离开了。打车到市区的,五百块钱!不敢相信,乡下的物价已经接近黄金的市价了。
路上没有太多耽搁的地方,很平静地回来了。回到了武汉,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发生很多的故事,我也不喜欢故事一样唯美的事实。反反复复复杂的人性和观点中行走的人,回到了一开始的城市。
我拉了一下衣领,很冷。
虽然今天还不上班,但是我还是去了一趟公司。我比较喜欢公司上班的感觉,很多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约束,就是工作要求很高,不能随便应付。比较难,哪怕只是画一张画都是很难的事情。原创、还要有个人的情感、艺术表达。没有一件事情会是省心的,忙得时候,不用吃饭了。
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吃饭。
我们领导看见了,说:“小钱啊!今天不上班的。”
我说:“我知道,我来看看。”
“哦。”我们领导说完了就走了,也没说注意身体健康啊,明天可以不来啊,这些。其实,我也不用他们说这些。
在家很没意思,就到公司来。
我找张纸,随便画画。
心情很安稳,很难得。
二月底,张恪他们三个才回来。一个个疲惫不堪,累得都不愿意拖地了,我咆哮说:“你们到底有多累,连地板都可以无视了吗?”
“地板?!我们抬棺材去了。”李振海说。
这个娇生惯养的和大爷有一拼的人,居然抬棺材?我信才有鬼,这样的鬼话别人连听都不愿意听。我的素质很高,才允许这样的语言进入俺的耳朵的。
“棺材?谁的棺材?”我明知故问。
“阮彤彤的外婆的棺材。”小飞一句话击退了我所有的疑虑。
“啊!死的人不是阮彤彤的舅妈吗?”我说。
“对啊,我们参加葬礼的时候,阮彤彤的外婆突然去世了,不明白原因。”小飞说。
“这么离奇,不是自杀,不是他杀,仅仅是突然死亡。会不会是乡下没钱,所以就找了一个借口办酒宴收钱呢?”我说。
“不清楚。”李振海看着我说: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的人格的。
我歪在沙发上面,不去想这些已经结束了的事情。我就换了一个主题,我说:“我之前画的一张画似乎反应还不错,要给印了呢。”
“好事,但是一般没有地方放。”李振海说。
“确实。要么是封面,要么是照片的杂志,可是哪一边都不是很讨好。”我说。
“哦,反正事情已经办完了一半,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张恪说。
“嗯,希望这样子。今年和今天的天气都不是很好呢,现在还是很冷。我们要不要去吃一个火锅呢?”我说。
“好啊。”小飞赞同。此人只要和食物有关一定会同意的。
临走到饭馆吃火锅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我打电话给我弟弟说:“你的大学弄得怎么样了?”
手机那边迟迟没有声音,明明是接通的,可是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把手机拿起来晃了一下,我再说:“喂,有人吗?”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