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块八。”收银员说。
“好的。”我给她钱,然后回家了。
一个人住,还要煮饭吃,好惨。张恪和李振海没有回来,不知道这两个人去做什么去了。偶尔会有人打电话过来,但是什么都不说。除此之外的日子很太平,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出现。家里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教书!感谢天和地,不容易啊。说什么到乡村去教书,可是谁会去?小孩子都在县城上学,为什么还要去农村教书呢!社会在变,很多道理都跟着变了。
下午我回了一趟县城,现在这里的房子两万块钱买不到了。最便宜的也需要十几万,变迁和变化好多呢。我开始担心未来的生计问题,好像一段时间里面,我都不喜欢和不喜欢看见的人说话。每一个人都在变化,每一天都不同,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回避了根多的东西,可是还是有更加多的事情不可避免。
我开始担心的问题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原因了。
现在这里的房价是十几万起价,还是有便宜的,但是没有以前那么多。这几年下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办成,很糟糕呢。我看了一下,没有房子是我能够买得起,就回来了。回到武昌就开始有压力,这日子明明很好过,怎么就是有压力呢。不明白,压力和山一样高,有些惊人。
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就回武昌去了。忘记的事情和记得的事情就放在那里吧,不要再管了,好吧。
“很不错了,晚上了,你们两个打电话给我说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们那么忙?”我问张恪。
张恪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只是推辞说:今天有事和李振海都没空回来。然后就擅自挂了电话,怎么打都不接电话,不知道原因了。
眼睛都痛,我就睡觉了。
半夜里有人敲门,我起来开门,一门开门一边祈祷说:‘不要是打劫的才好吧’,看清楚是谁时,魂魄都没有了。不是小飞出差回来了,是孙晓!我仔细看,辨认以后得出结论,确实是孙晓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说。
“啊!上你家问了一下的啊。”孙晓说。跟没事一样,好几年才出现过的人,到底怎么才出现呢。应该早就来找我了才对,大学四年里面完全没有和我联系啊。孙晓,我的高中同学。那么混乱的高中,我的同学还健在呢。
“哦,你这么晚来,我明天还要上班,怎么办?”我有点生气了,现在才来联系我吗?不觉得有点晚?
“不要紧的,我在这里睡觉呢。明天再说吧。”孙晓说。
“那好吧,你洗个澡就睡觉吧。”我说。
我回去继续睡觉了,孙晓到底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了,彻底地不知道了,很早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应该也不会知道的。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孙晓还没有起床。我叫了他一下,他没有理我,用枕头蒙着脑袋继续睡觉。我说:“我上班去了,今天星期一,我不能迟到的。还有最近公司很忙,估计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晚上我会回来。你自由活动一下吧。”
“知道了,你把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就可以了的。”孙晓说。
我按照孙晓说的,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就出门了。实在是没有时间,等晚上的时候再问好了。问一问孙晓,吴新的事情,他们常常一起活动应该比较了解。
一进公司就看见了硝烟和战火,很恐怖,一点气息都没有的现实世界在眼前。不想看也懒得看了,到底要多累呢。我接着我的‘春’画,反正李牧都说了用不着我做太多的事情,就勉强画自己的吧。偶尔会有人在这边探一探小脑袋,就回去了,有不少是不认识的人。可能是人事调动也说不定呢,很忙?我无法应付的场面,忘记的事情也多太多了。能够有的回忆也几乎是没有的,希望不要栽到公益广告上面吧。我每一天都看电视,广告也看了不少,都没有小时候好看了。
张恪跑过来问我,又没有看见李振海。
我说:“你们两个昨天不是在一起的吗?”
“没有啊,我们在不同的KTV玩,玩完了,我还去喝酒了。李振海好像一直在KTV唱歌,只是给我打了电话。”张恪说。
“啊,那怎么回事,给他请个假好了。”我说。这个时候都没有来,只能请假吧。
“好吧。”张恪说。
张恪过来了,我就把孙晓来的事说了一下,晚上在一起去吃饭。没空也要去的!我说:“等一下,我还有事。我高中的同学孙晓到武昌了,住在我和小飞那边。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怎么样呢。”
“可以啊。”张恪说。
“那就这样说好了,晚上见。”我说。
“咚咚——”敲门的声音,“你们这么快就说好了?”李牧。
“啊,我同学来了,晚上一起吃饭。”我说。
李牧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当我们以为很尴尬的时候。李牧才开口说:“那今天你们可能会不去了的,会很忙。”
“有多忙?”我问。我居然没有关心有多少事情要做,不可思议,看来我是彻底不把自己当成公司的一分子了。
“很多啊,这些都要画完的。填色,填完了,就OK了。”李牧说。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色卡,要用的颜色,现填出来。之后在弄别的,很复杂,我得小心一点不要出错了。
“好,我画画看,彩铅吗?”我问。
“不是,但是也可以的。”李牧说。
“好,我画好了拿过去。”我说。
“嗯,最近我们那边在开会,过两天。就是周三的时候,未来看一看。如果弄弯了,我就来拿。”李牧说得不痛不痒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整张纸都要填,怎么可能呢。太复杂了吧。
我拿着卡纸看了看,随便画一画就可以了的。
张恪看我很忙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下午三点才画完一部分,很累人的。找个人少的空档溜出去吃饭。我很聪明,可能会被人唾弃吧。
“你真是没救了,都八点了,你们还在做什么?”李牧说。
我恨不得把赵新拖出来镇压一下李牧,我累到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在边上扇冷风。还呼啸呼啸的!可恶啊!我心里诅咒着,这个缺根弦的人。“那现在做什么?”我问,纯粹好奇地问一问。
“吃饭吧,在食堂。”李牧说。
“好吧。”我说。
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我说:“关门了,好像没有食物可以吃了。”
“对。”李牧说。
我就回去了,希望冰箱里面还有可以吃的东西,我走了。李牧说他还要加班,我的心一横说:“我太累了,加不了班的。”
“好,明天交色卡图。”李牧说。
“可以,晚上交可以吗?”我说。
“可以。”李牧说。
我回去了,路过楼下超市的时候买了一点食物回去。泡面吃比较好一点吧,我回去的时候孙晓也在等我,“怎么才回来,不是说晚上吃饭吗?”
“吃面比较好一点。”我说。
我烧开水去了,十五分钟后水烧好了,我问孙晓,“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去么?”
“没有,懒得出去了。”孙晓说。
“哦,那辛苦了。”我说。
“你不同情我一下,我可是来看你的呢?”孙晓说。
“我还想说:怎么四年里面都没有联络呢。”我问。一进大学,以前的人都消失了,跟加勒比海盗有一拼!
“我有点事情要办呢。”孙晓说。
“哦,办完了,还要四年?”我说。
“我们先吃饭吧。”孙晓说。他过了一会儿说自己在洛阳那边上学,别的就没说太多,辞职了到武昌了吧。
我们吃完了面,张恪和李振海过来了,李振海说:“这就是你的同学?”说完了还打量孙晓一下,说:“你好。”
孙晓很客气说:“你好。”
“有多好,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没完没了好不好?”张恪说。
“好了,都闭嘴,我们算是认识了。”我说。我接着介绍一下,“这是孙晓,我的高中同学。”
“好的,我们休息吧。”李振海说。
“好,再见。”我说。
张恪和李振海回到隔壁去睡觉了,我和孙晓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的。我问孙晓知不知道吴新,孙晓说:吴新过两天回到这边。他去接一下。我问了一些问题,大多数孙晓没有回答我,然后我们就睡觉了。
好累,感觉所有没有做完的事情全部都赶到了一起,有点受不了了。很难受啊!
上班,到公司以后,看见三个人在公司的入口处等着,“你们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我说。
他们没有理会我,可能听不懂什么意思吧。
我看了其中一个人,就走了。
只要不是来捣乱的,都不要紧吧。我到了楼上看见有人进了我的办公室,还拿了什么东西。看见我进来,那个人只是说:“啊,我拿一点资料。你等一下再说。”然后就走了,我站在原地很尴尬。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牧过来了,他说:“画完了吗?等一下开会要用到的啊,你在听吗?赵钱?!”
“啊,我知道的啊。”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明明说周三来拿的,怎么周二就要拿去用呢,太过分了吧。天晓得我才完成了部分而已!
我拿给李牧看了看,就慢慢地蹭到了窗户那边,因为实在是没有弄完。希望他能自己弄好吧,我这样祈祷,很难适应工作的样子。难道是孙晓来了,我太高兴了?吴新很快也回来,到时候正好是我没有时间的时候呢。怎么办?好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