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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电影院、游乐园和海洋馆三大约会胜地已经去了俩,但南城没有海洋馆,不如就去动物园好了,苗裔斟酌之下,确定之后给丽子打了电话。

动物园总是和孩子结缘,几只猴子蹲在假山上对围在他周围的人冷眼旁观,被家长带来的孩子们都在尖叫,企图让猴子有所动作,但那些猴子一动不动,似乎只是座雕塑。

相信他们心中都不快乐,被豢养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没有自由,而且那片假山已经被它们给玩腻了,对于多动的猴子来说,老在一个地方打转的确是个让猴子困扰的事情。

大概是无聊透顶了,一只猴子妈妈搂着她的孩子开始给那只小猴子抓虱子。周围的孩子又尖叫起来。苗裔要注意别踩到孩子的脚又要注意维护丽子,猴子的动作没看到几个,却累得够呛。

“小猴子好可爱!”丽子沉浸在那只小猴子一脸呆萌里,没注意到苗裔满头的汗水。

苗裔仰头匆匆看了一眼那只皱皮猴子,然后又低下头忙着保护丽子了,他对猴子……或者是动物不感兴趣。

“明年是猴年吧?”丽子双手捧着脸,悄悄瞥了一眼苗裔然后低下头娇羞地说道:“真希望有只猴宝宝呢……一定很可爱。”

“假如你喜欢……”人生忽然像跳过很多步骤一样,苗裔突然对孩子这个话题如鲠在喉:“我们可以要两个。”

哭哭啼啼的、嗷嗷待哺的小孩,较小的而柔软的肉团,那是一个需要他负责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生命,对啊,苗裔意识到,他和丽子已经要谈婚论嫁了。

可笑的是对于孩子这个事情是仍然让他始料未及,谈不上多讨厌孩子,但不知道什么,对于孩子却本能地恐惧,可是结婚生子不是很普通的人生程序吗?

他会有妻子孩子,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可是……那里不对?苗裔的脑仁发胀,甚至有点疼痛,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握紧了丽子的手,把她牵出了拥挤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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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苗裔家是丽子提出来的。

“我都没有去过你住的地方呢……不如今天就去你家吧,我做饭给你吃。”完全是临时起意的主意,苗裔想到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打理的公寓,实际上是想拒绝的,但丽子的面部轮廓很柔和,楚楚可怜加上眼睛闪着期待的光的样子很难让人拒绝。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透着闲情逸致的社区很老旧,这里大部分是退休了的老教师居住的小区,无论是锻炼设施还是方便程度都很难让人满意,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幽幽地挂在红砖墙上,丽子环视了小区一眼,又歪头看了看往她瞥来的目光,然后笑着说道:“你这里环境真好啊!”

太真诚的语气让人跳不出半点虚伪,苗裔宠溺地朝丽子头上摸了摸,然后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盛无患刚好站在他门口,看来盛无患刚好找他。

“啊,”苗裔给丽子介绍盛无患:“这是我的朋友、邻居兼同事。”

丽子小心翼翼地大量了一下盛无患,然后害羞地红了脸,她很是拘束地鞠了躬算是打招呼。

“这是丽子,我女朋友。”苗裔看向盛无患,笑了笑。

“很可爱!”只要不是在工作,盛无患对女士的态度向来尊重而且绅士。

苗裔跟丽子和盛无患双方介绍之后才问道:“是急事吗?不是的话就先进来吧,今天丽子下厨。

盛无患想了想,然后耸耸肩,只是找你聊一下天而已,说着,他也跟着丽子进了门。

面条、泡面、鸡蛋、还有几根焉了的青菜,厨房的冰箱里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食材了,连米都没有。丽子嗔怪地看了一眼苗裔,叹了口气:“你平时就吃这些吗?”

“对不起,因为平时都是在外面解决的……”苗裔急忙站起来解释。

丽子嘟着嘴:“平时肯定没有认真解决吃饭的问题!”

盛无患看了眼丽子,又看了眼苗裔,心灾乐祸地眯起了眼睛。

“对不起,盛先生,”丽子朝来者是客的盛无患道歉:“我出去买点菜,你们在家先聊会儿天吧……”

“果然是很贤惠的女朋友。”盛无患看着转过身提包出门的丽子,然后对苗裔说道。

苗裔也没有谦虚的想法:“丽子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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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丽子去的时候没有锁门,她走进玄关,对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苗裔和盛无患喊道。

盛无患努努嘴,苗裔也很自觉地站起来朝丽子走过去,他接过丽子手里的食材,然后走进了厨房,丽子换了鞋,紧随其后。

厨房里顿时充满了粉红色泡泡,苗裔负责打下手,洗洗菜削削土豆皮之类的,丽子负责炒菜煮饭,盛无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会向厨房看一眼,最后又回头看着那台没有打开的电视。

厨房用的是电磁炉,而且油烟机是开着的,按道理是不应该出汗的,可是苗裔无意间还是看见了丽子的汗水,鼻尖上的汗水晶莹剔透,但远比不上她绯红的两颊,像打了很重的腮红,可是很自然,让人有想凑上去亲吻的冲动。

“喂,别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啊!”就在苗裔胡思乱想的时候,盛无患突然出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无患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尽管没有走进厨房,但本来就狭小的厨房顿时拥挤起来。苗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盛无患又调侃道:“记得炒菜的时候别放糖,因为已经够甜了……”

本来就脸红的丽子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对不起,让你现在都没吃上饭!”苗裔出声解救了低着头想找个洞钻的丽子。

盛无患摇头:“没关系,吃狗粮吃饱了……”

“再等一下吧,”苗裔忽略盛无患的话,“马上就好了。”

盛无患摇摇头:“对不起,突然有急事,没有办法吃你做的饭了。如果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这话是对丽子说的。

丽子抬头看了盛无患一眼,然后又马上低下头:“好。”

“那再见了!”

“可以问一下什么急事吗?”苗裔送盛无患到玄关,突然出声问道。

盛无患换好了鞋,回头看着苗裔,须臾之后,他开口:“杨复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