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办公室吧,纵然我带来的是短篇,应该能够给编辑看看。至少编辑会告诉我,我是完全没有天分,还是有成为作家的可能吧。本着这样侥幸的想法,我就去找找编辑室。
溜达了一圈,发现只有资料室里面有人,显然不符合常理。
我看见几个女的坐在里面,横竖不像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但还是勉强开口说,“你们编辑在哪里?”
“啊,我就是。”一个很胖的女的说。
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人工造的双眼皮,不会吧。我再一抬头看看其他的工作人员,全是女生。不应该吧,中国发展再快,女性也不可能直接全部霸占出版社这样的地方吧。出版社的编辑就和中国的官员一样,要全部是女生,岂不是只剩下贪官的意思?印象很不好,我接着问,“你是什么编辑?”
我的语气有点严肃,有几个人偷偷地从后门爬出去了。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坐在桌子上,眼睛时不时地飘到这边来。似乎是看好戏的样子,我开始警觉起来。两种可能,网上查到的出版社的地址是假的;第二,这里的几个女的有问题。但是,我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确足的证据。
跟我说话的很胖的女的,一时之间词穷了,“我”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你们是哪一家出版社的!”我问。
“赞花出版社。”她说。
当时我差一点吐血,一楼的房间分布图上面可是写的“少年儿童”出版社啊。她说的是哪一家?我又跑到电梯那里看看,应该有标明吧。
等我看见了出版社的名字后,再回资料室时,瞬间换了另外一拨人。
我眼睛一擦,确定自己没有看见鬼。
我只好报警了。
刚刚挂断信号,突然来了一批人把我强行拉走了。整件事情不了了之,复杂开始了。罗盘开始转动,命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我被气个半死,只好去吃一点饭。
点了一份肯德基午餐,三十五块钱。中国的食物价格和中国的航空事业有一拼了,飞速发展得惊人。
“真是贵。”我说。
“我们一直都是这个价位。”肯德基的服务人员说。
“可是你们从未破产。”我在心里骂,美国人真是有钱。发达国家开饭馆开到中国来,还死活不降价,到了中国来以后,贵到吓到你。
我啃完了汉堡,吃完了薯条,喝了半杯可乐。一抬头发现只有员工专用洗手间?不符合外国公司的行情啊。外国人开的饭馆包括超市都会建洗手间的,太不符合他们的风格了。我只好跑到超市那里找找看有没有公共建设了,很麻烦的事情啊。所有分店都有的建设,就只有这一家没有,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弄不好以后客人就不到这里来了。虽然我很少光顾外国人的饭馆。
我奔波了一个上午,就潇洒了一把,打个车回学校。最近一个月我总是请假,几乎一个月就有一半的时间没去上课,有点危险。考察课弄不好会不及格。面对这样的状况,我的心情异常平静,意思波澜都没有。
“是我太胆大妄为了呢,还是我已经逐渐开始感觉到厌倦了呢?有一种疲惫感在增加,可是本人的精神又很抖擞。不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不明白。”我这样子想着,背往椅子的椅背上面靠了一下,调整一下姿势,还是很不舒服。又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凳子坐久了的人是不是很难靠在哪里坐着或者站着呢。
我习惯了警觉,不喜欢安逸。
我给了三十块钱,然后从出租车上面下来。
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站在原本是我们宿舍的A栋楼下面,问一个正好打水路过的学生说。
提着开水瓶的人显然吓到了,可能在武汉很少有人会问问题吧。他说,“哦,今天早上的时候这栋楼拆了。”
我看着他,他开始发抖,磕磕巴巴地说,“同学是真的,我没骗人。”害怕我追究责任,那个人就逃走了。
“这算是不吉利的开始吗?”我站在原地自言自语。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李振海说。比幽灵还漂浮着出现在我背后的人,我都怀疑他会轻功。
“楼怎么不见了?”我指着一片空地说。
“我们换寝室到H栋,在406号。”李振海。
坐在新的寝室里,心情复杂。
“我们学校为什么要拆楼。”我问。
“突然闯进来了一批人说,‘这栋楼是违规建筑。’接着十几秒的时间内,就冲进来很多工人,把搂拆了。还砸伤了不少人,学校在起诉,学生有些在住院。”张恪说。
“一般只有权力机构才能拆楼的吧,怎么随便来的一个人,随随便便说的几句话就号令几个工人拆了楼?”我说。
“不止几个工人,几万个工人呢?”李小飞说。
“啊,那我们学校岂不是要上央视新闻了,太夸张了吧。”我说。
“何止啊,我只祈求不要上美国新闻就好。”张恪。
“真是麻烦。”我说。
H栋和原先的A栋也没有多远,一百米的距离。现在从窗户里面往外看,只能看见一片水泥板的空地。天空在这个时候很客气,下一点蒙蒙细雨来衬托一下忧郁的气息。我都唾弃这样的老天爷,人家拆楼的时候,您就应该下鹅毛般的大雨,浇得他们各个重感冒为止。此时此景,烘托个什么环境。
不过拆楼应该需要通知或者公文吧,在不行,开个证明的单子也行啊。万一别人冒充政府和建筑公司拆楼就不好了吧。
我站在窗户边,依旧看着我的风景。
“你不下副本么?”李小飞看着我的背影说。
我回过头来说,“我暂时没空。”
此话一出,开天辟地比地雷还要惊人的效果。
“你什么时候忙碌过?”李振海质疑到了我的人格上面。
“我,我也不知道。”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看动画片吧。依旧只有《死神》和《火影忍者》这两个仙一样的动画片,屹立不倒好几年了。
一直在连载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突如其来的变化,我看着右手的掌纹,看不懂。也分不清楚哪一根线是什么线,而这些线又会带给我怎样的命运,我笑了一下。想到了一个词,“命运。”
四年前屋前的柳树被人无故砍倒了。午后,又来了另外一批人,把屋后的桃树砍倒了。一年后种下的桔子树,一个不认识的人跑到我家后面,放火烧了那棵小树苗。究竟是为什么呢?每一件不合理的事情我们被强制性地不去追究,到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无论任何事情,过了多少个年头,我一定会去追究和追查的。这是很多年里面被锻炼出来的性格,我很执着。
我决定写一个稍微长一些的小说拿到出版社,让编辑给我看一看。然后才好问《刀˙侠传》的事情,不进入这个流程怎么可能办到自己希望办成的事情呢。好在我是一个没有恶意的人,不然的话,就很麻烦。
也许很多人喜欢这样的麻烦。
我确实是不一样的人个人,很多人都不相信。都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人很大方,但是很苛刻。
什么话到最后,绝对不会有话出来的。
我们的沉默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性格如此。带上聪明上路就完美了!
打开《梦幻西游》的游戏,登录进入游戏。很可爱的Q版风格的环境和人物。之前经过了一段不太长的时间的锻炼,我的号已经有三十级了。随便找几个级别相符的怪,乱打一通,显示自己很坚强。我们真的好无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尽是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
“这个号打个怪还是很艰难呐。”我看着花花的显示器说。
“你才三十级,难免很难。”李小飞说。
我看着“飞飞”这个好友里面的个人资料,才二十七级,居然还敢说我!“飞飞”这个名字是李小飞游戏里面战士号的名字。
“我们继续努力吧。”我和李小飞打怪。
晚上我们吃火锅去了,还是以前去的那一家饭馆。我们这一次点了两盆水煮鱼,因为冬天了,适合吃火锅,我们索性就多吃一点。服务生跟没见过人类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认为我们神经有故障。这让我想起农民进城应该注意的问题了,农民在城里吃点饭,不算什么,他们吃点心都不会受到异样的眼光。为什么我们十八岁的几个大好青年就要受到为难呢?一个自称是经理的人过来了,“你们能不能只点一盘火锅。”经理不是很高,一米六的样子,有点胖。面上泛着油光,五官不好看,挤在一起看不出先后。给人很不舒服的视觉,我差点掀桌子走人。
“什么经理,你们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饭馆还有经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我一边说,一边拿筷子敲着桌子,我是真的怒了!
“我们到警察局里面说一下怎么样。”我说。
服务生和这个经理站在原地不动了。我们报警了,十二月了。个把月就过年了,我们还进了一趟警察局。
“这他妈是纯放屁的世道。”我从警察局出来后,大骂。偏偏找不着骂的对象,气不气人呐。
我买了点方便面泡着吃了,高端的事情他们办不到,也做不了这么难的事情。就永久性地呆在底层,不肯上去,开玩笑吧。我吃个饭,你还给一点建议。冬天除了火锅还能吃什么,总不能吃凉菜吧。我们常去饭馆吃饭,有些情侣也是从开学开始就在我们常去的那一家吃饭。其实这没什么,可是他们从九月份开始,到了寒冷的冬天依旧还是吃凉菜!服务生倒是质疑一下他们呀。
我都快被周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折磨到喜怒无常了。
之后我们就上食堂吃饭了。
快期末考试了,很多人开始着急。没修完的课,向主任请假一天上六节。大学上课时要换教室的,那些一天修六节课的人,跟着任课老师跑。可是请假后,他们那门课的学时又不够了,然后再请假。最后到明年往往挂掉体育课!还比较走运。
学校的生活节奏,比鼓点还密集。
早上起来眼睛都是疼的,眼皮很沉。最近天天写文案,小说。写了前头忘了后头,写到十几章的时候,连主角叫什么都忘记了。我很佩服那些能够写够两百万字的小说的人,不是毅力就能够决定的。我起早贪晚地打字,马不停蹄呀,勉勉强强写了两万字。可是一本书怎么也得五万个字吧,不然也不好意思拜访出版社啊。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思维和一般人相差太多了,所以领悟一件事情很异类。
写着头疼,但是写到后面,就顺畅了。心里暗暗想着,“说不定会写得很好呢。”这样的自信一天一天厚实起来,请假的时间也多起来了。不过那好像已经不是我所关心的重点了,我需要尽快完成手上的这一本小说。期末前完成时最好的,如果那时无法写完的话,又要放在明年了。年假很长的,出版社年底估计也没空。
我这样想一想,还是努力一点吧。
我从上铺下来,眯着眼睛看看我们窗户外面的雪花。“很有架势的冬天呢。”白色的雪花依旧还在往下落,密密集集地跟窗帘一样。除了窗户是玻璃透明的,其余的建筑和树木都是白色的,道路已经被早起的人清扫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