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没几步,哥哥突然开口说,“我看见了王继的奶奶,可是半年前那个老太太不是已经死亡了么。”
我一看天,艳阳高照!
“王继是哪一个,那几个人很喜欢打游戏,总是组个团玩游戏。”我说。
“外号叫王小胖,喜欢吃零食,小时候差点因为吃太多的零食心肌梗塞的人。”我哥哥说。
“他呀!可是他奶奶的葬礼都办了,还大摆宴席。弄得我们几个考上大学的人差点报名迟到呢。明明是六月份埋的,到了八月十五都还拦着不让我们走,太没道理了。都不知道死的是谁?”我说。
确实是,差点被这个葬礼葬送了前程。
王继的奶奶六月一号就埋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高考,几个一中上学的高中生集体被拖到灵堂了。亏得我们身体好,靠着拳头打出来的。“为什么别人家死人,你们旷课!”对于班主任的废话,我们甩都不愿意甩。“我们才是受害者,你少放屁。”李振海说。
我们心情恶劣的回到教室复习了,接着高考了。
然后王继他们家漫长的葬礼开始了,不少老太太冲到那里去说,“想要钱,直接说,少来这一套。”
反正就是一搭戏,连狗狗都从镇子上面消失匿迹了。
动物都怕这样底端的争吵啊。
“要是王继的奶奶没有死,那么就是欺诈罪了。”哥哥说。
“可是为什么葬礼上面没有王继了?”我问。
“听说读书去了,后来被开除了。”哥哥说。
“很可疑,他们家时候来搬到镇子上面的人,不知道底细。”我说。
“早些年头在外面混的人,大多数都是欺诈罪入过狱的人。知道他们底细的人,也不会说太多的。”哥哥说。
“是这样啊。这不是全黑了么?”我说。
我和哥哥回到镇子上面后,哥哥就报警了,说看见王继的奶奶这件事情。警察局就在镇子上面,都是熟人,有些尴尬。可是案件还是要调查的,王继的父母被招到了警察局。我们正好回家吃饭。
日子很闲,我就看看电视。
警车在屋前的公路上,来回呼啸!忙啊。
整个冬天和死一样沉寂,我没有太多钱,但还是坚持买点玫瑰花回来装饰一下房间。至少还能看见生机。
关于王继家的事情,大冷天的,快过年了。一张方桌搭在路边,一个本子上面记着别人曾经送过的礼金。警察局开着喇叭喊,谁谁谁、过来拿钱。王继的奶奶也站在边上,镇子上的人,勉勉强强拿回自己送的钱。回去的路上都骂人,“这世道,真黑暗!”除此之外也骂不出来别的吧。
“这个世界如此和谐,怎么我们镇子上面出了这么离奇的事情。都赶上缺心眼了!”几个老头子还议论纷纷,没事都上街溜达,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别人,自己一把老骨头还活着。免得假死亡,进警察局。
王继那边以诈骗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其余的还在调查。这件事情涉及到二十年前,中国人口的一次大动荡。以及十年前的交换家庭的命案。政府贴出来的公文很严肃,告示写得很明白,“禁止犯法!”
很多事情是没法禁止的。
这件不小的事情爆发以后,镇子上面忽然出现了很多的小车,来来回回地说是祭祖。就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先祖到底埋在哪里,突然间就热闹的镇子肯定有别的事情发生了。古时候有人考上了状元,才会门庭若市,如今社会应该也不会差太多。可能这个不起眼的小镇除了个把名人也说不定。这只是我的猜测!
车质量的好坏,我还是认得的。镇子上面的车,大多数不贵,七八万而已。
整个季节和除夕只有颓废。
除了枯荣没有别的,鲜花也只是装饰了我的心情而已。其余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改变。和命运的齿轮一样顽强。
我们在家里玩得好好地,学校突然打电话到我家,让我回学校上课。我很吃惊,才初六而已。但还是去学校了。一路上连只鸟都没有出现,安静地很冷场,还很喜感。我不明白了,到底为什么通知隔三差五就变一回。比我们镇子上面出现的逃犯还要突然,横竖你是弄不懂出了什么事情。早些年头犯了案的人都逃到香港或者广州去打工,如今,犯了法的人全部逃到乡下来了。偏僻的乡下连个超市都没有,逃到这里你们吃什么?我担忧这些逃犯啃倒了我们当地警察局的经济。
对于学校的通知我只相信一半,班长人格再差,也不可能骗我们开学的时间啊。我打个车到学校,学校的铁门都是锁着的,一把传统的生了锈的锁,锁住了大门。我站在门外,踮着脚看到天黑也不可能看见什么结果的。我只好也报警,大年初六,我也不好意思。为什么警察都得这么忙呢?
“我们会查一下是谁打的电话的,电信那边后台可以查的,你先回家吧。”警察说。
“唉,耽误你们过年,不好意思啊。”我说。
我打车到住宿的旅店,在中山路附近。反正我人都来了,不如住两天再走好了。
“我的人生真是到处都写满了忧患。”我在QQ空间里面这样写着,很少有人会看的空间,也禁止陌生人的浏览。很像我的个性,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走在前面。你们说再多的话,也于事无补,很多时候只是你们自己在勉强地虚张声势而已。这样的败类哪一个年代和朝代都会很多,我们终日无所事事是因为,我们早就不必把任何人放进眼里和心里了。这才是人性的复杂之处!
既然来了武汉不如就去出版社看一看,好歹先见一见他们的工作人员的长相啊。免得以后见着了,不知道谁是谁。
晚上灯火很明亮,外面的路灯照在地面上,很清晰。
很安静很安全的地方,我打开MP3开始听歌。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我熄灯睡觉了。睡得很沉的时候,“轰——”一声巨响,比夏天的雷鸣还惊人。和地震的威力有得一拼,床都在颤抖啊。反复响了好几次,我依旧睡自个儿的觉,对噪音的来源毫不关心。反正武汉永远都不可能有地震,估计是重型卡车拖货吧。
早上起来,附近找点食物吃。
发现很长的一段路的路面被损坏得很严重,水泥铺的公路都被震裂了。粉身碎骨的路面躺在我的眼前,一块一块的水泥板就码在地表,黄色的泥水在裂掉的路面周围。浑浊看不清楚有多严重。
这年头修路很不容易,来到公路局又要在建设一回武汉的公路?我没空想那么多,然后就到出版社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穿西服的很有年纪的老爷爷级别的人。穿着黑色的西服,不像好人,一般一楼只会有保安吧?我越来越无法理解社会上面的事情了,我在电梯里面就想,“到底是什么在阻碍我到这里来了?”我完全不理解了,我完全不理解这个社会上,很多别的产物。
我只能知道自己的事情。
我到九楼后,依旧没看见人烟,但是听见了不小的噪音。似乎还有别的通道到上面来,让我想到学校的地下室,也不知道调查得怎么样了。还有炒股的407号的那三个人,他们的结果也没有人说。很不妙的处境呢,虽然一直以来,我离这个词很遥远。我到办公室里面去看了一下,都没有人,很安静。九点十五分应该已经上班了,不可能连人类基本的呼吸的声响都没有啊。莫非在别的地方?我从安全通道到十楼,那里有社长办公室。如果出版社的老板都不在,那估计是放年假了吧。
我头上都冒汗,难道我来得很不是时候?
十楼也一样,没什么人。
有间效对编辑室,那里似乎还有几个人。一看就是农民的气质,拼命地摔键盘和鼠标,还有几个人站着听领导教训。很粗俗的地方,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出版社是这样的模式,那么很多作家不就早就自杀了么?
我随便找了一间编辑室看看,希望不要遇见卖安丽的人。
B807室,我进去后,三个女的坐在桌子上。一个女的在写字,还开着QQ对话框。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公司,脑子里面固有的映像全部被冲碎了。我想报警,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来过一次,报警后被人撵走了,心里咯噔一下。世道很炎凉!更炎凉的是,后来还进了一次假的警察局,在假的警察局里面报警还有警察来救我。都上升到了凄凉的境界了,我们这个社会怎么突然没有那么和谐了呢?
“喂,你们公司的老板呢?”我说。
那女的自顾自的说话,手上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电脑只有显示器没有主机,可是能看见QQ对话框!都看见的是这么低级的货,我就不必客气了。漏洞百出,我再有迫切的事情也会先查清楚的。
“你聋子吗?”我说。
没办法,那女的不理会我。我就打电话给医院,“哎呀,医院啦,有一名精神病患者在某家公司的办公室里面呆着。她不愿意走,我们又不能虐待精神病患者。怎么办?”我再把地址发过去,接着打电话报警。
每一件事情一定有一个结果和交待。
最后医院120来了,警察的110也来了。心理医生鉴定,那女的真的精神异常。然后警察就把那女的带走了。
“你最近报警有点多。”一个警察对我说。
后面估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警察被带走了,扭着带走的。一时之间我搞不清楚真实的世界和虚拟的世界,好像一切都有可能一样,好的和坏的都一样的可能。有些迷茫,站在原地脑子都无法思考了。
站了会儿,没我什么事情,我下楼打车回家了。
没意思的事情只能是这样,多的事情没有头绪。但是整个假期并不无聊,光凭王继的奶奶死而复活这样的新闻,我们镇子上和县城里面就很有谈资了。一些年长的老太太的对这件事情的评价就是,“真是聪明,还能挣不少钱。”
每每听见这样的话,总是能够把路过的几个送了钱还探了监的人气个半死。
我们和平爱好者就在家里看电视,不参与讨论。
开学了,我们回到学校。一进学校门就很不一样,到处都是灰。寝室拖了好几遍,桌子椅子恨不得拿到清洗公司去清洁。床的栏杆和扶手那里全是灰尘,抹床都抹到不行了。三个小时下来腰酸背疼,累呀。
“才两个月怎么都是灰,太厚了吧。”小飞说。
“灰尘会不会也怕冷?”张恪说。
“那有什么联系?”李振海。
“厚的话,灰尘会觉得热乎点。”我解释着。
“很有道理!”他们一致认为。
我们吃了一点炒年糕就从食堂回来了,“这个鬼天气,还要上学真是不容易。”我说。说出来的话,空气同时都能够看见白色的气。绝对不是气功啊,不能误会的。
从食堂回来后,我们路过超市,就在超市里面买一点粮食来吃。大多数是方便面和面包,还有饮料。跟动物过冬一样,需要储备足够的粮食才可以。回到406号室,我打开电脑,查一点资料,然后继续自己的小说。
我打开E盘,发现里面多了一个文件夹,“Look”为文件夹的名字!一般人只会觉得见到了鬼,可是我读了这些年的书,不会迷信那一套。最有可能的就是电脑中毒了,可是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们不在的期间又没有来过?我的思维和推理侦探也强些啊,这是锻炼我的智力玩的真人模拟游戏么?
我打开Look文件夹,里面有两个Word文档。一个是《刀˙侠传》,另外一个是我自己写的《我的故事》,可是我打开后发现,我自己写的小说,字数变成了五万?!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可没有写这么多。
我开始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五万个字的话,差不多就能够拿到出版社去了吧。我把“Look”这个文档存在MP3里。
反正编辑能够看出来吧。有人拿走我写的小说,又重新地改了一次。改得没有我自己写的好,我去了一趟警察局,把MP3拿给警察看看。中间没有风浪,说明世道确实勉强还可以。
我把U盘放到警察局里面,我自己带着MP3离开了。
我两次修电脑的地方警察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