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去,就听见楼下的尖叫声。很快警车来了,我们呆在寝室里哪里都不能去。“我们能不能看电视?”小飞说。
“你们只要不到楼下去就可以了。”警察说。
“好,好的。”我说。
我们已经越来越习惯和警察对话了,完全没有紧张感了。我看着自己写的小说,发现写的很好。就到小飞那里打印出来了,小飞喜欢画画,买了一台打印机。我就把MP3里面存的稿子,打印出来。
当我看着打印出来的《我的故事》的时候,很有成就感。反复看了好几遍,找到了三个错别字,改过来了。
“我很适合做这个事情呢。”
窗户外面有红色的光,看着像火焰的颜色。这里是男生寝室,应该没有人会在楼下放火,火焰的形状摆成了一个心形吧。几乎每一年就有一个那样的激进分子,在学校里面纵火求婚,然后,女生跳楼不小心掉进火堆里。各大媒体都报道过,记者都不知道应该是该说还是该笑的表情来说这一段事故。教育局每一年因为这个事情都得声名狼藉一回,校长每一年都要辞职一回,课任老师每一年都要心惊胆战一回。学生每一年估计都回围观一回。
我把人类和蚂蚁联系在一起了。
热闹到了凌晨三点还没有褪去,我看着窗外越来越鲜艳的红色,心情平静得和湖水一样。这么普通的一个学校能够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我不相信。
差不多天亮了,我们居然在寝室里面坐了一晚上。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熙熙攘攘的人开始出现。陆续在校内出现的学生,结伴而行,大多数是去食堂买东西吃的。我们也下楼去吃饭。
我买了三个酸菜包子和一碗粥。
“这个世道真是阴暗。”一个啃馒头的学生说。
“怎么了?”他对面的一个女生问。
“昨天一男的要跳楼。”啃完了馒头继续说。
“哦。”女生回答。
其实我们生活得很好!我不理解要跳楼的学生的想法,折磨别人做什么。我们还得受一回刺激,以后还要被人骂,为什么没有见义勇为!
我已经想好了答案,“因为他是在我们睡着了以后在跳下去的。”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吧,更加希望别人嘴巴短一点,不要追根刨底。
跳楼事件在学校引起了一个很大的震荡,校长开学校大会时说,“如果你们想跳楼自杀,那么请上别的商业楼,那里比较高、适合跳楼。我们学校的寝室楼有点矮,跳下去摔不死,摔不死还得花钱治。何必呢?”如此骇人的言论一出,校长立刻身败名裂,“太不关心学生死活了。”有学生喊冤。
“万一跳楼的人,把你砸死了呢?”主任立刻救援。
“我,我不知道。”那女生说。
很多学生开始在下面幸灾乐祸,笑得很得意。天气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开始复苏,浅草的尖尖开始冒出新绿色,花骨朵在枝头摇曳着。一片祥和地美景,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我们回寝室了。一进寝室,吓了一跳,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插在花瓶里面。“我们什么时候买的花瓶?”我问。
“我们没有花瓶。”张恪走到放花瓶的窗台前面,仔细观察这个蓝色底纹的花瓶。还用手截了一下,“不像暗器。”
我们差点晕死当场,就算是暗器,它也没什么威力。砸碎了倒是可是杀人,不过没有那么无聊的人吧。
“谁会放花到我们寝室呢。”我小声嘀咕,想不明白,不过三块钱一支的花,也算是不小的消费吧。我们就任由花在花瓶里面呆着了。
我的小说已经改好了,我拿到出版社去看一看,希望能够有更好的建议吧。不过我认为已经写得很好了,不需要特别的修改了。我一个人去了出版社,这一次坐电梯到十楼,六楼的时候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上来了。身上都是杀气,我站在电梯前面浑身发冷,“你能不能少放出一点杀气?”我对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
他看了我一眼,“有犯法的人呆在这栋楼里面。”
我无法进行这个话题,就到十楼了。我出去了,“犯法的人,报警就好了吧。”我走了,找编辑去吧。
我一进走廊,一群女的围着一个男的,口中念念有词,就是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内容。纯粹的废话,一点挽救的可能都没有。我摇摇头,不好的预感。转身找之前看见的主编室了,总归有个把人愿意理会我吧。我走到那里,“LUCKY!”很走运,有人在那里。我敲了一下门,穿着西服的主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好强的杀气!气场都不一样,是不是说明,这才是一个正宗牛气的编辑呢。
“你好。”我客套着说话。
“你好。”编辑说。
“你是编辑吗?”我问,确认一下,以免弄错了,到时候就很尴尬。
“是。”编辑说。
多么简短的对话是吧,我接着说,“我写了一本小说,大概八万个字。我认为写得还不错,打印出来了。我拿给你看看。”我把小说的打印稿从包里面拿出来给编辑看。
编辑看了一下,“你写的!”
我一看这个编辑很惊喜,心想,“估计有戏吧。”
“对啊,我去年开始写的。今年才写完的。”我说。
我坐在边上喝茶,编辑一直看,后来还打电话给其他的编辑,好几个人都在看。他们自己复印了几份,不是围着一份看。
很快其中的一个人写了一张单子,然后就给我一张卡。我就有稿费了,好效率的社会和公司。更快的是合同,好几张合同,我都看不太懂。不过版权那部分我看得很仔细,没什么问题,很公平。我没有看见任何黑暗,就签完了合同。
坐在那里我都发呆。
“有点快啊,很多人说审批需要好几个月。”我说。
“不会的啊,审稿很快的。一般能用的稿件很快就会印出来的。”编辑说。
我们说了几句话,然后问了一下封面的事情,还有纸张的材质。包括最后出来的重量不能太夸张。我回学校了,走的时候我留下了一个邮箱,和QQ号码,还有我的手机号码。我的学校和寝室地址都留下来了。包括我的家庭住址,我都写在了一张纸上。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我回寝室的时候很高兴,我有钱了,虽然我根本就没有问书什么时候印出来。我高兴得太快了吧,不过这也不犯法,对吧。
“你很高兴。”张恪眼睛斜了,我知道这厮想做坏事了。
“对呀,我请你们吃饭这么样?”我说。
“太晚了,不用了。”李振海翻个身继续睡觉。
我一副无用武之地的架势立在原地。“我好不容易大方一回,你们要错过这个机会吗?”我说。
“下回吧。”小飞。
我太兴奋了,睡不着。良心上又不好意思去折磨室友,只好在床上硬趴着。我的事情估计就这样结束了吧。窗台上的玫瑰也越看越可爱,人的心情还真的捉摸不透,转眼瞬间的事情就这样结束掉了。
“书印出来了。”编辑那边来的短信。
我很高兴,拿着样本看了一下,觉得很好。
我回了一趟家,看了一下先祖上坡上面的坟。周围的紫色的野花开满了田埂和路的两边,不少果树开花了,燕子也出来了。一切都是鸟语花香的美景,我伸出右手,一片红色的花瓣飘落在我手心里。“怎么总是玫瑰呢?”我不解。忽然间整个上坡上面都是红色的玫瑰,和花瓣。我的右手本能地挡住了眼睛,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色的影子,还穿的是西服?不可思议,等我甩甩袖子,看看清楚前面是谁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
像童话故事一样的鲜花,洒满了整个山坡,命运的红色紧紧地束缚住我的右手。“是谁呢?是救了我还是帮了我,或许只是巧合。”
擅自从我的笔尖里面跑出来的文字,命运再一次地把你带到我的面前,自黑暗里面开出的花朵。比玫瑰还要耀眼的太阳,照亮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看见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溪水流过,清纯的溪水倒影着我们的童年。
我记下这些文字,执着这些文字。我不知道原因,可能是我喜欢这样的事情,我喜欢打字的节奏很声音。
从我的笔尖里面出来的文字,变成故事,变成一个人人传颂的故事。
我买了一束郁金香回来了。
也带了一束郁金香去学校!
橙黄色的郁金香,让整个寝室都县得生机勃勃,人生都变得很不一样了。好像开了一扇门。然后我们看见了一个生气的世界。
我的世界豁然开朗,我还是去了一次《刀˙侠传》故事里面的地名,安徽。
本来小飞是要和我一起去的,可是小飞临时有事就没去。我坐火车去的,一路上颠簸才能够形容。所以在交通不是那么发达的地方很多人都不愿意出去,太远的地方就不去算了,买票累,坐车更累。
安徽,我知道的地方只有红村,是个卖茶叶的地方。茶叶的批发市场,也有一些人去那里买一点茶叶自己喝。怎么说呢,和我们镇子差不多吧。不算太有钱,也不算太穷,还过得去。以前茶叶很贵,后来茶叶便宜了,可能生意就很不好了吧。
我买了一斤茶叶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