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神偷天团:剩女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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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得力干将

晚宴在持续,没有人注意,角落里廉智勋正恶狠狠地盯着穆嘉。

好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廉智勋手中的酒杯,被他紧紧攥着,下一秒就会爆碎。竟然是穆嘉,漏网之鱼竟然是穆嘉。

在清除私生子行动伊始,廉智勋就预见到会有漏网之鱼,因为所谓的私生子实在是太多了。这对于廉宏涛的长子廉智勋而言,这是奇耻大辱。每一个谣传为或自认为的私生子,就是廉宏涛对母亲不忠的证明。而他们如今胆敢恬不知耻地站出来,无非是想分割廉宏涛的财产。更令他恼怒的是,廉宏涛居然纵容这种行为。

早在十年前,一个妖冶的女孩来到廉府门前,敲响了私生子上门认亲的大门。她告诉来开门的廉智勋,她是廉宏涛在外面的私生女,是廉智勋的妹妹。一脸茫然的廉智勋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只好带着她找到父亲。廉宏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让廉智勋出去。他在书房门口整整守候了一个小时,那个女孩终于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办公室。在送她出去的路上,廉智勋忍不住开了口。

“你真的是父亲的女儿?”

女孩看着他笑了,直到她走出别墅门口,才开口说话:“我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我是。这就够了。”

那时候,廉智勋尚且有些善念,心中有些担心父亲受骗,便派人跟着这个女孩。一来调查她的身份背景,二来看看她是否需要帮助。

调查结果却出乎廉智勋意料,这个女人不但有父母,而且她的出生证明了她并非廉宏涛的骨肉。那她为何胆大包天地要勒索廉宏涛呢?原来,女孩是廉宏涛竞争对手包养的小三,她从情夫的嘴中得知廉宏涛生性风流,疑似在外有私生子。于是她才起了假冒身份,敲诈廉宏涛的打算。

盛怒下的廉智勋来到女孩的家中,质问她为何如此恬不知耻。女孩的答案至今仍萦绕在他的心头,“天下打廉宏涛注意的女人多了去,当不了他的小蜜,那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成他的女儿。”

廉智勋对父亲的风流早有耳闻。他不想管,也根本管不了,干脆就充耳不闻。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天下竟会有如此无耻之徒,冒充父亲的儿女,瓜分他们家的财产。当年廉智勋的母亲就是因为廉宏涛常年在外拈花惹草,一气之下卧病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廉智勋比廉智诚年长几岁,心智更加成熟,城府也深邃许多,担心的事情也多不少。他想到当廉宏涛百年以后,会有多少像这个女孩般觊觎廉家财产的人,会络绎不绝地从全国各地纷纷赶到廉府,伸出贪婪的双手,瓜分本应属于他的家产。

女孩不停的嘲笑,点燃了廉智勋内心的怒火。他如恶龙般两眼喷火,张牙舞爪,扑向女孩。

女孩哪里想到前一秒还唯唯诺诺的廉智勋,这一秒却如凶残的恶魔,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想要呼救,却只能感到喉咙一阵灼烧,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杀红了眼。女孩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那是廉智勋第一次尝到杀人的滋味。他惊恐地回到了家中,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躲在卧室床上不停地哆嗦着。倘若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那后半辈子就算是毁了。

至少在当年,他是幸运的。廉家的前任管家名叫任成,五十多岁,随廉宏涛闯荡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廉智勋长大的。他立刻发现这位大少爷的惊慌失措,在他再三逼问之下,廉智勋只好坦白了杀人经过。没成想,任成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催促着廉智勋带着他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廉智勋战战兢兢地开车回到了女人的住所,却没有勇气上楼。他不敢面对里面的一切,不敢面对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是因为他而失去了活力。

任成没有理会软弱的廉智勋,独自一人上了楼。看着他坚定沉着的背影,廉智勋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廉智勋坚信,这种错觉一定有它合理的地方。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任成是父亲身边的亲信,如果怀疑任成,那廉宏涛也脱不了干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任成下来了。他宽厚的肩膀上,背负着一个黑色旅行袋,很大很鼓的旅行袋。廉智勋不敢正眼看任成,更不敢看那个旅行袋。嘭的一声,廉智勋感到车身震颤。他惊恐地透过后视镜,看到刚关上后备箱的任成,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凶狠与不屑。廉智勋不清楚他的凶狠是对谁,但他明白任成看不起惊慌失措的小主人。

随后发生的是廉智勋至今都觉得耻辱。任成竟然让他下车,“后面发生的事,少爷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廉智勋又怒又恼,但是却像一只听话的宠物狗般下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廉智勋却突然害怕起来。自己太信任任成了,怎么可以让他带着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证据扬长而去呢!

廉智勋如疯狗般向汽车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奔跑着,奔跑着,直到嘴里充满血腥的味道,肺快要炸裂了。最后,他只得回家,但慌乱中他身上毫无分文,最后竟然徒步走了三个小时才回来。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平时他一向晚归,因此家里人没有给他留灯。当他垂头丧气地打开客厅的大灯时,身体因为惊吓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地上。

任成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他回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畏罪潜逃呢。”

“我……我……你……”

“什么你呀我的。记住,无论出了什么事,心中只有一件事:保持冷静。”

廉智勋吓得吞了一口唾沫,“那、那女人……”

“第二件事,无论出了什么事,当摆平之后就不要再提。”

“你摆平了?”廉智勋怀疑地问。任成猛地睁开眼睛,仿佛廉智勋的怀疑羞辱了他。“好好好,你摆平了。那下一步,咱该怎么办?”

“你要知道,你应该慎用‘咱’这个字眼。”任成语气缓和,更像是一个和颜悦色的长辈。廉智勋不禁对他多了几份信任,“您都这样帮助我了,我和您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任成看了看他,并没有接受廉智勋的表态。“明天我就会辞职。”

“为、为什么。”廉智勋惊恐地看着任成。

“穆嘉的讲话这么有水平吗?你竟然听的这么认真。”一阵熟悉的声音将廉智勋从回忆中带回到现实。他转身一看,是他的最得力的幕僚——任成。他看上去竟然和十年前没有什么改变,头发甚至更黑了,根本不像是六十多岁的男人。

“你觉得怎么样?”廉智勋用目光指了指人群前从容不迫的穆嘉。

任成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不认识她,我会认为她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一样,贪图廉家的财产。”

“一般你说这种话,但是后面的内容比较重要。”与任成合作十年了,廉智勋早已摸透了他说话的规律。

任成依然面无表情,“这几年我暗中观察过不少疑似的私生子女,她是最平庸的一位。”

“平庸?”廉智勋没想到任成竟然会用一个贬义词形容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