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HP那些被遗忘的小故事
23281000000015

第15章 记忆是活过的证明

汤姆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径直去找了伏地魔,质问他为什么把真相告诉德拉科。黑魔王回答说只是替他代劳:“早晚你也要告诉他,不如我顺便帮你说了。”

汤姆哼了一声。话不必多说,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不过是看到了德拉科并不确定的心,想让他更死心塌地一点,顺便警告一下自己保持距离罢了。

“那你想让我离开他么?”

“既然你不会帮我,哪怕你少添点麻烦呢。”

“你无权干涉我选择谁做朋友。”

“是朋友还是利用?”

“你不可理喻。”

“难道不是么?至今为止还是一直在吸取他的生命力,否则你怎么能形成实体?”

汤姆冷笑了一下,没回答。不需要,都明白。

“我可以对德拉科保守这个秘密,但是你仔细想过没有,蛇怪死了,波特活着。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托那几个魂器的福,我之前费了好大劲快要做好的身体替我死了,牢不可破咒解开了。”

“所以现在没有咒语的限制了,你——”黑魔王还没说完,就被汤姆打断了。“我刚知道波特还活着就来找了你,你也答应了虽然没有咒语限制但也一切如旧。当然了,如果我真的信了我就是傻瓜——你不就是要说现在没有这个限制了,如果我不帮你你就可以杀我了么?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不需要用死亡来威胁我。”汤姆干脆捋起了袖子,“比魔法?势均力敌。咱们肉搏吧,我两边都押几注,正好最近缺钱,一赔几?”

黑魔王一下笑出来了,他也干脆地掏出了紫杉木魔杖放在桌子上。“原来你不是来兴师问罪,是来找我借钱。你看这个值多少?拿去当了。”

汤姆也笑了。“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不过你的筹码不值太多钱,至少不值我的自由。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不会回头。”

“不要再来找我了,离我越远越好,最好不要扯上任何关系,离开,好好活着。”

一片寂静。只有纳吉尼不时发出几句“嘶嘶”声,感叹天气为什么这么晴朗快要把自己晒成蛇干。

我曾经叫过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不能改变这个过去,我有叫这个名字时候的回忆,你也有。我现在的名字叫伏地魔,你也叫过这个名字,同样拥有一段记忆。即使分裂成两个,三个,七个哪怕更多,全都做着不同的事,即使立誓要割裂身份,即使拒绝记忆或是改写,我们曾是同一个人的过去,也永远不会改变。我曾拥有不同的梦想,在霍格沃兹做一个老师永远拥有家,或是坐着迈上去就会掉下来的扫帚环游世界,但我最终选择最黑暗的那个。十六岁的魂片分裂时间,记忆是最重要的部分,因为记忆,伏地魔得以是伏地魔,汤姆得以是汤姆,命运得以分离,让我们走向岔路的不同方向。但起点,只有那个叫里德尔的男孩。

我,伏地魔,与你相同,选择了就没有归路。如果波特是预言中注定的那个,那么请你务必活下去,以里德尔最初向往的那种生命的方式。

至少,不要也被波特杀了。

伸出手握住,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上感受自己的体温。认认真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也许是最后一次。

那么,再会了,在那云层之上。

奇切斯特,伦敦以南偏西,有宁静的港口,再走远一点就是英吉利海峡。这是个著名的田园城市,绿色的,多雾的,敞开胸怀迎接每个疲惫的旅者。闭上眼睛,放心地聆听风的声音,无人打扰。

“抱歉,我们不缺人手。”

汤姆道谢退出门。找工作比他想的要麻烦,现在日子不景气,各家店铺都在裁员。当然,想活下去还是很容易的,如果他肯去干重体力活的话。可惜,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配合。连问了五六家店以后,汤姆放弃了。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天,也许明天的运气会好一些吧。

大不列颠岛的另一端,霍格沃兹魔法学院里,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正趴在窗边看着天空,眼前仿佛有幻觉出现。那是一个黑发红瞳的男孩,正抓着扫帚尾巴,狼狈地在空中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