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不知道李莫愁为什么面对郝大通的说教时没有发怒,他只当是自己这个师傅不想招惹全真教这个庞然大物。哪知李莫愁心中却另有想法,她不想招惹这个大麻烦是真,更重要的是不想为秦雪招惹太多敌人,江湖人重面子,自己这个徒弟羽翼未丰,要是遇上了存心报复的全真弟子,那可就不妙了。哪知全真教在被小龙女闹了个天翻地覆后,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盛气凌人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秦雪除了练习“天罗地网势”外,偶尔也会练练那招简化版的太极拳,读读和尚给他的《金刚经》。这残缺不堪的太极拳也引起了李莫愁极大的兴趣,一有时间也会练习一番,只是两人都只是练了个形似,于招式间的神韵,原理,以及与之相应的内功心法都一无所知,自是无法掌握精髓。
月余时间转瞬即过,秦雪每天都穿着那一身淡蓝色紧身功夫装,腰寄青色葫芦,在林间练习着那套“天罗地网势”,本就俊秀的他,配合着出拳时乎乎的风声,看起来更是姿态非常。每次练习,李莫愁都会跟在他身边,就像小时候师傅教导自己和小师妹一样,认真而严格。
看着他不时在树间飞舞的身姿,看着他因为一时兴奋从高处落下的窘态,看着他眼里认真执着的神色,这个冰山般的美人却淡淡一笑。连她自己也发现自从收了这个小徒弟后,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一个内心有着羁绊的人,她就是幸福的。这种守护的过程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李莫愁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师傅对她自己说过的话。那时的她也不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喜欢师傅说那句话时眼牟里流露出的光芒。那种光,就像被蜜糖浸泡了般,溢出甜甜的温暖色泽。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拉着小龙女的手,一起依偎在师傅的身旁,听那淡淡的语气里不禁意间透露出的辛酸与兴奋。那个时候的小龙女还小,有多小呢?大概比现在的秦雪还小吧,整天师姐师姐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怎么呵斥都不走······
想到小龙女娇憨的样子,不禁一乐,也不知师妹现在过的如何,小心的敛起神色,故作淡漠道:“还行,这是为师为你准备的礼物,以后练功时就带上吧,可惜这里没有寒玉床,不然以后的武功进阶速度可以快上不少。”言语间自是一阵失落。
秦雪瞧时,却是一双护膝,一双护腕。
心细的他也是发现了她那有双红肿的眼睛和指尖淡淡的红点。想着玉人斜靠着凳子,借着昏暗的油灯,为自己彻夜不休的赶制护膝,偶尔还会扎到手指时,内心大为感动。
“这是铁砂袋,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准脱下来。”李莫愁道。
秦雪听后,又高兴不起来了。
李莫愁瞧着他颇有些委屈的神色,道:“为师是为了你好,你虽然聪明,但底子太差。不努力一些怎么行?”
秦雪听了,只好依言而行,在林子里歪歪斜斜的打着拳。说是打拳,其实也就是在胡乱的挥着手臂,二三十斤的东西压在七岁多的身体上,还是很吃力的。
“从今天开始,睡觉时警醒一点。”李莫愁离开时道。
听着她那有些阴森的声音,秦雪心里一惊,暗道:“恐怕,以后真的没好日子过了。但一想起北山上的青袍客,就又鼓起了劲。
日渐西斜,月上桐梢。
累了一天的他躺在床上却是不敢睡,早晨师傅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耳边,“睡觉时警醒一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终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这一晚,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夜色渐淡,东方已露白。秦雪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醒了过来,只是眼睛却依然闭着,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他知道来人是李莫愁无疑,至于原因倒不是什么慎密的逻辑推理,只是因为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香。
闭着眼的秦雪自是无法看见此时的李莫愁。着了一身月白色细绸的她,隐约可以看到柔软而纤细的轻摆柳腰,丰满的臀部摇曳着娇媚的风情,修长的美腿让身材更显得颀长,玉臂慢抬,素手轻拢耳际发丝,魅惑着万千众生,颠倒着四季荣华。
秦雪只觉指尖一阵凉意,柔软而细腻的触觉让他不禁浑身一震,却轻轻翻了个身,侧身而睡。身体内一阵暖流,顺着中指,轻轻在四肢百骸里流淌,浑身竟觉得舒爽不已。
他睁眼瞧去,只见李莫愁秀目紧闭,贝齿轻咬下唇,透过红唇,能看到一点丁香小舌,光洁的额上有些些许汗滴,右手中指轻抵自己指尖。绵绵不断的暖意正是从那而来,流经腰部时他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握住了李莫愁的手。
李莫愁慢慢睁开眼,轻舒一口气道:“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练武时间,经脉已有不少堵塞,以后习武可能会事倍而功半,我现在用内力温养它们,有助于你以后的成长。而凌晨却是温养经脉的最好时机,因为经过一夜的休息,此时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最新的,最有活力的。”
秦雪听了,却不由一笑,他想到了每个男人早晨都会有的现象。“的确是最有活力的。”
李莫愁望着秦雪颇有些玩味的目光,俏脸一红,却是冷声道,“用心,否则逆了真气,小命不保。”
秦雪听了,脸色一正,细细体味着体内那股暖流,那种身体慢慢生长的感觉让他很是舒服。
看着秦雪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禁一乐,其实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要不然她也不会采用这种法子。秦雪本就没有丝毫内力,只要李莫愁不用内力在他身体里乱来,自然不存在什么风险。而李莫愁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关门弟子又是何等的关爱,怎会乱来?
暖流渐消,秦雪也从刚才的激动中回复过来,他慢慢睁开眼,觉得手心一阵柔滑。李莫愁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看着徒儿眼里的那抹火热,她微微有些娇羞道:“很舒服吧,你是舒服了,可我却累死了。说到此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更红了。
秦雪连忙闭上眼睛,脸蛋也红扑扑的,很是可爱。脑海里浮现起师傅俯下身子时那抹大大的柔软,一握不住。同时也暗自思量起来,“不就是温养经脉吗?为什么穿成这样?
李莫愁也没在意,她只道一个孩子能懂些什么?
“你的反应很灵敏,这意味着你将来能比大多数人走的更远。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一直替你温养全身经脉,还包括···包括你的那个···这种情形一直会持续到···持续到···你第一次···一次···遗···饶是她已二十六岁,仍羞的满面通红,也许女性对于这种事本能的会感到害羞,况且还是对一个男人说的,即使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称之为男人。
看着李莫愁娇羞的样子,秦雪心底一阵荡漾,他明白李莫愁难以启齿的那两个词语到底是什么?想到以后的情形,就不由得很是期待。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还有。”李莫愁又低声道:“从今天起我会教你认识穴位,并且告诉你这些穴位的作用,以及运气走息的法门。两人本就挨得近,李莫愁低声耳语,微微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喷在秦雪的耳边,让他的脸颊更是红润。
她轻轻地挽起衣袖,露出光洁的臂膀来,一边指一边红着脸告诉他穴位的名称。秦雪盯着师傅净如白玉的胳膊,还有手臂上那颗鲜红如血的守宫砂,哪里还去记什么穴位,思绪早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两人的脸蛋红红的,似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