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窍位发动,浓浓的灵气在窍位徘徊,久久没有散去。但是这些灵气中真正能够进入李青体内的极其之少。
第八个窍位却依旧是紧闭状态,很难破开。
“五行通天诀,冲击!”李青眼眸中精光暴涨,脸庞上根根经脉裸露,极为恐怖。
一股淡淡的气势萦绕在李青的身畔,宛若神曦喷薄,极为神秘。
当归酒肆的后院原本极为破败,种下的草木都极难生长。到了今天,也不过有一株腊梅,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和杂花罢了。
自从李青开始修炼之后,后院的花草似乎一下子茂盛起来,长势惊人。甚至有几株原本是春天盛开的花木,此时竟然有了几分要开放的味道。
一个时辰之后,第八个窍位有些松动了。
李青调集已经打开的七个窍位的灵气,丝丝缕缕的朝着第八个窍位喷涌而去。
要知道,修炼越是到了后面就越是艰难,有时候即便是数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够看见成效。
李青自小生在袁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路再难,也要迎难而上。
又一个时辰之后,明月洁白的洒落在地上,把金陵笼罩在其中。
“破”
李青一声低喝,传国玉玺中涌出一股力量,推动着这些许的灵气,活生生的冲开了紧闭的第八个窍位。
感受着打开的窍位,李青的心底闪过一丝愉悦。
他的资质不算好,甚至很一般。若是没有传国玉玺,他至今恐怕无法突破第六个窍位,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困在第九窍位前。
但是如今,传国玉玺的存在让李青今非昔比。
月光如水,横铺而下,金陵安静祥和。
阳春面馆,后院。
“灵女,清河帮如此不敬,是否要这个帮派完全除名?”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有丝丝杀意。
林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烛光,红红的烛光把她的脸色映照得有些通红。
“清河帮虽然只是金陵城南的黑帮,但是在他的背后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即便是我们也不得不忌惮。若是贸然动手,只会一味的打草惊蛇”
林雪摇了摇头。
“倒是当归酒肆的那个小子有几分意思,你让人查一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林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若是让李青看到这一副光景,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对人发号施令,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李青继续修习天龙剑,五行通天诀中虽然记载的功法繁多,但是他并没有立即修习其他的功法。一是这些功法都是残缺不全,选择要慎重,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贪多嚼不烂的问题。
黑夜之后,就是黎明。这几日间,金陵城中的气氛有一些变化,就是这清晨初升的太阳,似乎也有了几分冷意。
东厂,和赵大人对应的另外一个厅堂中。
在一张太师椅上,一个目光有些迟滞的中年男子正躺在椅子上打呼噜,不时间嘴角还闪过一丝微笑。
东厂虽然是由太监掌管,但是并不意味着下面的人都是太监。
若不是自己七年前果断出卖那个人,今天能有这个地位?
一想到这一件事情,胡青的嘴角就闪过丝丝笑意。
说起来,自己和清河帮帮主有几分故交,自己每年的钱银当中,一半都是清河帮的那些人孝敬的,如今他们又送了一箱子金银到自己家中。
这不是在逼自己犯罪吗?
但是为了这一些钱,就是犯罪也干啊。
大明的法律,不就是用来践踏的吗?
现在问题就是那姓赵的保过一次,若是自己突然拿他下狱,姓赵的一定会觉得面子上没有光,要和自己翻脸。
怎么样才能想个万全之策呢?
胡青并不惧怕赵大人,但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麻烦,他还是尽量选择不要起冲突。
姓赵的来历有点大,自己虽然有功劳在身,但是也难免姓赵的狗急跳墙。
“既然姓赵的保住了你一次,那我就利用他杀你一次”
许久之后,胡青迟滞的双眼中射出片片精光,脸上荡漾起丝丝笑意,这笑意,就像是他七年前写下把一封文书时一模一样。
而正在打扫当归酒肆的李青,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当中。
金陵已是风云际会,各种各样的势力都在涌入到金陵中来。
几乎就是当归酒肆开门的同时,阳春面馆紧闭的大门也打开了,林雪无疑是阳春面馆最大的招牌,似乎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面馆的生意,慢慢的生意就火爆起来。
由于昨天没有外人在场,并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过去了两日。
“糟坊巷也算是金陵城的一部分,怎么如此简陋?”此时,一个布衣模样的公子正带着一个小厮走在糟坊巷的大街上,在他的眼里,糟坊巷完全就是一堆不应该住人的建筑。
这些房屋低矮、破败,和金陵城格格不入。
“李林这个金陵巡抚是怎么当的?我回去定要好问问他”这男子眉清目秀,约是十七八岁模样。
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忧国忧民,忧愁之间还有愤怒。
那小厮模样的人一见小主人这样,连忙道:“小公爷,李林如何上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到金陵的这七年,金陵可谓是每年都在退步,指望着他有政绩,还不如指望小公爷呢”
那小厮很精明,不仅说明问题的所在,还顺带着拍了一下自己老大的马屁,也是精明的很。
那小公爷皱了皱眉头,眉目间闪过一丝怒容,道:“当年我大明虽说不上直取关外,但是也算是把金人牢牢的挡在关外。纵然那一次金人绕道北方,避过长城,直取京师,但所幸也没酿成大祸”
“李林他们这帮子清流,却生生把功臣绞杀,一千三百四十三刀啊,等于葬送了大明一半的希望”
这小公爷捶胸顿足,神色间极其愤怒。
“嘘,小公爷慎言,此处乃是城南,归属东厂管辖。东厂的手段小公爷可是知道的,厉害得紧”那小厮看了看四周,见到没人紧张的神情的才松了一口气。
“瞧你这个出息”这小公爷一脚就揣在小厮的屁股上,怒道:
“别人害怕厂卫,我徐家可不怕。在这金陵的地界上,他们还敢动国公府不成?”小公爷大怒,完全就不把厂卫放在眼中。
“七年前都师的地位,比徐家可是高了太多”那小斯弱弱的道。
徐文爵现在很想一脚踹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斯,平时很机灵的一个人,就是偶尔会犯浑。
“七年前袁都师的死,乃是主和派、清流、阉党共同的努力。二皇子一心想要求和,清流觉得都师不干净,阉党怨恨都师杀了严嵩,三者合力之下整个帝国谁可以挡住?只是可怜都师生生世世都要背负这骂名”
徐文爵有些悲哀,神色间很低迷。
这小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小斯知晓,自己的主子一向很少表露自己的态度,特别是对于七年前的事情。但是不吐露不代表没有,今天是小公爷说的最多的一天。
可是,二人到这里是因为听说这里来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
“小公爷,我们到了”这小斯抬头一看,一百步外就是阳春面馆,笑呵呵的朝着小公爷道。
“恩?”
徐文爵反应过来,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小公爷,我们现在怎么做?”小斯嘿嘿发笑。
若是换成其他的主子,恐怕已经差人前来抢夺,但是自己家主子的脾气他很清楚。他虽然是将门出身,但是很多时候是讲道理的。
特别是对待美貌的女子。
徐文爵却并没有急着去阳春面馆,眼睛一斜就看了面馆对面的当归酒肆,喃喃道:
“当归当归,忠魂当归!真是个好名字,我们先去那家酒肆打听一下消息。两家店铺乃是门当户对,那酒肆中的人一定知晓很多消息”
徐文爵可不是那种冲动的傻子,不会直接冲到面馆当中。
“半斤女儿红”这小斯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李青,李青很快就把酒端了上来。
李青出身袁府,也算是富贵之极。但是在李青第一眼看到这个布衣少年的时候,就知道这少年一定不简单。
定然是金陵城中极其富贵的存在,李青不敢怠慢,速度很快。
“小儿,来,我们来谈一谈”徐文爵朝着李青招了招手,李青心底暗自一笑,刚好现在客人比较少,直接就坐到了对面的板凳上。
徐文爵啜了一口女儿红,微微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在糟坊巷这种地方还能有这种可以入口的酒,不简单”
若是其他人说这种话李青可能觉得是那人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但是他自小在袁府长大,自然知晓一些富贵人家的酒都是绝对的好酒,有些甚至是藏了无数年的好酒。
富贵人家并不在乎钱银,酒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李青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小店的酒都是到金陵城中有名的酒窖买进的酒,虽然算不上顶级,入不了一些富贵人家的眼,但也算是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