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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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闻

当今武林有峨眉派、泰山派、墨者三分天下武林。峨眉派创始人乃白猿真人司徒玄空。”

晁衡问:“道长法号倒也奇特,大凡多用太乙、三清、长真等,这白猿二字从何说起。”

“司徒玄空在峨眉山中偶遇通灵白猿,以猿为友,由白猿敏捷腾挪中领悟一套剑法叫猿公剑法,一套拳法曰通背拳。传闻他好穿白衣,剑术轻灵如猿,世人皆称之为白猿真人。传闻白猿真人游览江东时候西楚霸王芈布曾招纳他,白猿真人不喜芈布的杀伐过重、动则屠城之举,严词拒绝。后江湖传言天子‘白登山之围’时,白猿真人与泰山真人葛洪、墨家矩子田襄子一起率门派精锐击杀匈奴左贤王,解救‘白登之围’立下大功。可惜白登一战峨眉高手尽数战死,白猿真人仙逝后峨眉后继无人,猿公剑法与通背拳尽数失传。幸亏白猿真人曾在吴越之地传剑法于一女子,那越女将那一套‘越女剑法’传承下来。师门存亡之际,那越女出家为道,就是当今峨眉掌门羽玄子,她来到峨眉山立志重振门户。这羽玄子可是一个女英雄,越女剑法登峰造极,又将峨眉派经营得风生水起,与泰山派、墨家社团鼎足而立为我大魏天下三大名门正派之一。”

晁衡叹道:“女豪杰令人钦佩。”

“奇怪的是,不知什么原因,羽玄子妄念突起,开始大力培养女子做亲传弟子,峨眉山几乎清一色女子,已经大有阴盛阳衰之势,这有了执念,门派便大不如前。”

“所谓执念皆虚妄。长稚所言甚是。”

“嘿嘿!关于羽玄子原是越女,本来姓名无人得知。她与西楚霸王芈布,江湖还有另一番传言。羽玄子年轻时独闯一轻功绝技,可在空中换气转形,凌空腾挪身形叫‘紫燕穿云’。西楚霸王芈布每到一地便大肆选妃,令女子手举旗帜骑马奔驰,被芈布射中旗帜的女子便是当夜侍寝妃子。芈布20万大军兵临城下,东瓯王国臣服之时,芈布率大军入驻,便射箭选妃。这越女娇弱,那里经得起如此惊吓,三夜选妃便有十数名越女堕马惊吓而死。第五天,羽玄子竟然突然出现,施展‘紫燕穿云’的轻功当场将西楚霸王射出之利箭凌空拨转三次接住,当时举国哗然。传闻羽玄子一身青衣,衣炔飘飘,凌空飞渡,如同仙子下凡。芈布当场选她为妃子,从此之后再也不进行选妃之事。这些民间传言随着芈布战死杀场烟消云散,是真是假恐怕只有羽玄子自己清楚了。嘿嘿!”

晁衡笑道:“前辈高人也有顽皮的时候。嗯!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清静修行的高人也曾经是倾国皇妃!哈哈!长稚真乃江湖百晓生。”

王毓道:“平远兄,那位雪夜踏梅的红颜也是段佳话。哈哈!我这《武林逸事录》又有新掌故。”

晁衡道:“平稚休得取笑,快讲讲墨家江湖事又是如何?”

“令人叹息的是墨家社团。墨家曾经一度是世之显学,几代矩子禽滑釐、腹朜、孟胜无不是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的志士仁人。墨者秉承兼爱非攻的祖训,个个仁义侠气。西楚霸王芈布在襄城屠城之战中八百墨者慷慨赴难,在此一战矩子孟胜也死在芈布的霸刀之下,至今思来令人唏嘘不已。”

晁衡道:“世之称墨家孔席不暖,墨突不黔。墨者为天下万民福祉,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自身却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晁衡敬之。”

“第四代矩子田襄子即是墨家集大成者,墨学、兵略、剑术、器械、星占都已是贯古绝今。白登山之围,田襄子布下八门金锁阵法守营令匈奴骑兵不敢攻山。襄阳大战中率领墨者日夜赶制赣车、连弩车、籍车守城,还引暗河之水成‘地泉冲’震慑西楚雄兵,若非墨者相助,当年城破,江山谁主沉浮未可知。圣主爷封之为天下三大名门正派实在众心所归。”

晁衡拍案说:“此等人物不为天下名门正派,难道那些隐藏深山自诩高士的之徒。有能力者当为国为民,若为天下故,何所惜我身。旦有一日,为天下黎民苍生慷慨赴死,乃我晁衡之心愿也。”

王毓拱手说:“不过可惜这田襄子在受封之后突然失踪,江湖都传言矩子不知何时何地仙去,最不可思议的是矩子令也一并遗失。诺大墨家社团群龙无首,四大弟子相符子、相里钺、邓陵谷、翟鞠四位弟子各自为政。“书墨”相符子在国学馆潜心著书立说不问世事;“孤墨”相里钺去向不明。“巧墨”邓陵谷前些年还在边塞教导筑城之法以御匈奴,现在多年不闻江湖走动;楚国翟鞠是现任最有希望一统墨家的人,江湖传闻他的墨子剑已经是惊世骇俗的境界,他以翟墨后人自居,又得楚王器重用为相国,一心将墨家一统,只可惜矩子令遗失终究不能名正言顺纳天下墨者为一家;”

晁衡叹息道:“所谓盛极而衰,往复循环。墨家衰弱,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