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见习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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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于之恒到达五岭汽车站时,开往林州的班车刚走。由于五岭人口不多经济也不发达,所以交通也不便,开往林州的下一趟车是三点半的。差不多还有五十分钟。

熊金亮说:“于记者,你看看,我们叫你休息不肯,现在是天意留你了。”

于之恒心中暗骂: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会做人的就派辆专车送我去林州也就是了,不就那么五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嘛。老子有的是姜甸村的专车,到车站来只不过是想办法甩掉你们而已。

冯少杰见于之恒在想什么,以为他担心,心中幸灾乐福。他对钟湘点了点头,钟湘会意,过来拉着于之恒的手说:“走,于记者,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到附近近休息一下。”

冯少杰也走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挟着于之恒进了车站旁边的互缘休闲中心。

于之恒在作协时常和同事们神吹海聊,有时还不乏荤段子。

柳庆忠常说:“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脱裤(卖淫和嫖娼)”。

范文宽常说:“五八年全国人民大炼钢,现在群众运动去嫖娼。”

戴勇军说:“中国现在是全世界最大的造假王国、性病大国、艾滋病帝国。”

陈柏宏说:“处男处女离中国越来越远。”

冯青青说:“在美国,当官的不能嫖娼。比如克林顿总统干了莱温斯基,莱本人就可以起诉他。在中国恰恰相反,当官的可以嫖娼而且是公款消费,当官的养几十个情妇都可以,而最底层的老百姓不能嫖娼,你一去,警察就会抓你,敲你的竹杠罚你的款。”

柳庆忠又说:“中国有些女人真荒唐,国家搞改革开放,她们却开放自己的裤裆。”

陈柏说:“浴室开阔人们的视野,发廊丰富人们的生活。”

冯青青说:“我去过一些发廊和按摩场所,见到那些地方的妹子大多来自乡下,年纪又小,问她,都说生活所迫,看来,中国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已渐渐露出本来而目了。”

于之恒也去几次发廊,因此他发表也这样的言论:“解放初期,公安部长罗瑞卿奉毛主席之命在全国范围大扫黄,一时间妓女嫖客都销声匿迹,几年之内不见死灰复燃。而今黄赌毒泛滥成灾,老百姓深受其害。你们看那街上一间边一间的发廊、洗脚屋、按摩室,分明就是一个个色情场所嘛!长此以往,国家的命运真是让人担心啊!”

在于之恒心目中,发廊尤其是按摩场所就是等于色情交易。因此,对这些地方,他是心存戒备的。

互缘休闲屋内灯光黯淡,暖气融融。因为开着空调,里面那七八个女子穿的衣服很少,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丰乳肥臂,有的骨感很强。

女老板见一下子进来五个客人,顿时喜上眉梢、她对坐在厅里的姑娘们喊了一声:“来客了!”那些女孩子一下子围了过来。一人拉一个撒娇说:“老板,上楼去休息一下嘛!”

熊金亮的司机小高仿佛是一只饿狗,过了休闲屋之后,也不管他领导不领导了,自己挑了一个妖冶的性感女郎率先上楼去了。

于之恒本来穿着一件外套,背着一个装着相机、采访机、采访本等物品的小包。从鸿福楼出来,到汽车站,一上一下,再加上走路吹风,头真的有一点点晕了,进了休闲屋之后浑身有些发热。

一个比较苗条的女子拉着于之恒的手,问:“老板,我帮你按摩好吗?你做日式的还是泰式的?价格都一样,25块钱一个钟。”

熊金亮和钟湘都在挑给自己按摩的女子,冯少杰却将一个大个子大眼睛大波(乳房)大屁股的“四大”女子拉到一边耳语了一阵,然后带她走到于之恒面前,拉开那位苗条的女子,说:“于总,让甜甜为你服务。她是这里的头号种子,包你喜欢她的甜味。”

于之恒正在寻思脱身之策,无奈被熊金亮、钟湘冯少杰三人及几个女子推了进去。

从厅往里走,是一排小小的单间。有两三间的门关着,从里面传出喁喁细语及淫荡的笑声,分明有人在按摩。

从狭小的通道走到底,中间是洗手间,两边各有一个很陡的木梯通上二楼。熊金亮将于之恒和甜甜往左边的木梯上推,并教冯少杰跟上,自己却上了右边的木梯。

上楼之后,于之恒发现二楼的空间并不高,不足两米,通风也不太好,但有一股茉莉花香味,估计洒了空气清新剂。再细看,又发现左边边的木梯通向前方一排按摩室,右边木梯通向后面一排按摩室,简直别有洞天。

走在后面的冯少杰发现甜甜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而于之恒也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两人身材相差不了多少,个子都比较高大,因此笑着说:“甜甜,你和我们于总真是天生的一对呢!”

跟冯少杰一起的女子说:“是呢,你们俩个有夫妻相。”

甜甜笑:“我能够做于总的老婆?只怕没那个福气!”

于之恒却未吭声,他还在想如何脱身。

甜甜将于之恒带到一个小房间,冯少杰和另一个女子则进了隔壁。

冯少杰在隔壁喊:“甜甜,你可要好好招呼我们于总哟!”

甜甜:“你说心吧,冯主任。”

于之恒一惊:冯少杰是这里的常客!

按摩室很小,只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灯光也黯。

刚才在楼下,冯少杰交给老熟人甜甜一个任务,要她无论如何都取到于之恒的精液。因为冯少杰常来互缘,还援助过一次甜甜,再加上自己本来又是个卖淫女,跟哪个男人上床都一样,所以甜甜答应了冯少杰的请求。

甜甜将自己的小包放在床头柜上,也将于之恒的包夺下放好,蹲下身替于之恒脱了鞋扶于之恒上床躺下。

于之恒发现甜甜替自己脱鞋、重新穿好袜子、扶双脚上床等动作很细心,心中不禁一颤:如果她真在伺后自己的丈夫,这是多么高尚的一种美德啊!

甜甜见于之恒略有所思,问:“于总,你是不是不满意我的服务?”

于之恒嗫嚅道:“没有,没有。”

甜甜:“要不要喝杯茶,看你像喝过酒的样子,喝点浓茶可以解酒。”

于之恒:“也好”。

甜甜:“那你稍等。“说完,出去拉上门,咚咚咚地下楼去了。几分钟后,她瑞来一杯浓茶。

甜甜掩上门,上床骑到于之恒的大腿上,俯下身来开始给于之恒按摩。

甜甜穿一件底胸短袖绣花衫。她俯身给于之恒按摩头部时,几乎与于之恒鼻对鼻眼对眼了。于之恒发现她那低胸衫垂下来,里面倒悬着两坨巨大的山峰,幸亏有那两个蔸网蔸住、才不致于跌下来压住自己的胸口。

听到隔壁传来按摩女子的叫春声,于之恒耳根一热。为了转移注意力,打破尴尬,他问:“你们这是为什么叫互缘呀?”

甜甜说:“我觉得互缘这个名字很好呀!你看,我们俩在这里一起享受人生,即使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也是一种缘份啊!”

于之恒不禁一笑:“原来如此!正如古人所言,相逢何必曾相识。”

甜甜开始按于之恒身上,她说:“老总,把衣脱了吧,穿这么厚怎么舒服?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于之恒:“是有点热,不过我习惯了。”

甜甜:“你不脱衣服我就脱了,反正我有些热了。”说完,双手一举将衣服脱了。

于之恒一见,惊呆了:天啊!那乳房又白又大,胀得几乎要蹦出来,乳罩是黑色的,似乎太小,没有力量能扼住那两只欲奔的兔子。白乳黑罩,在黯淡的灯光下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那样地强。于之恒仿佛被电触了一下,感觉都麻木了。

甜甜抓起于之恒的双手往自己双乳上轻搓,说:“来,于总,我帮你按摩了那么久,你也帮我按摩按摩一下让我歇口气呀。”

于之恒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对方抓住往一堆棉花上捣鼓一下,一切都是软绵绵的。不,应该说是在薄薄的气囊上揭鼓,柔软而富有弹性,让人不忍用力,惟恐一用力,这气囊就会被揉破,里面会飞出甘甜的乳汁来。

随着双手触觉的升级,于这恒感到自己下面有了反应,好象突然立起了一根木桩。他暗叫:不好!上当了!

因此,他说:“甜甜,我要下楼上洗手间,等一下再帮你按摩,好吗?”

甜甜一笑:“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明堂多!”说完,起身了。

于之恒见甜甜从自己大腿上站了起来,自己立即爬起,像部队紧急集合一样,整衫、弄发、穿鞋、拿包,一气呵成。

甜甜:“哎,你背包干什么呀?”

于之恒:“我包里有许多贵重物品,还有现金,是不能离身的。你放心,我下去撒泡尿就来。”

甜甜大笑:“何必舍近求远?你尿到我这里面也无所谓呀。反正我包里有卫生纸。”

于之恒管不了那么多,拉开门咚咚咚地奔到楼梯口,迅速下楼,在老板娘及其他卖淫女的一片惊呼声冲出大门,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