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走了以后,就没有闹事了,但是姑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警察局呆了一个星期的。才走。
他们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别人不会再管了。
爸爸天天不高兴,我怀疑是不是被什么收买了。随便说一说,不会说到很过分的事情上面去的。
就在这样的低气压里面,我们开学了。
新的学期,新的一年,每一个人走在街上都很像样。整个学校里面只有我和哥哥垂头丧气的,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赵天天看见我和哥哥一样的表情就过来说,“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走在路上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我一见到这个赵天天,还和我一起参加过作文比赛的人,瞬间感觉比亲人还亲切呢。我全说了,包括姑姑和姑父回来吃饭的事情。赵天天摸着下巴,说,“既然武汉的房价都到了一千万了,不如你们干脆就一分钱都别借好了,反正就算买起了也还不起的。何必全家负债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哥哥说。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姑姑非买不可,原因不是很清楚。”我说。
赵天天两手一摊,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快上课了,你们三个在外面做什么?”我们班的班长,李云海。
“好。”我们集体回答,然后就到教室去了。我和赵天天还有其他的同学,还是五班的学生。到了教室开始准备上课了。班主任进来,说,“今天开始起,我们新的学期又开始了。希望各位同学好好努力,到初三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成绩。”很漂亮的开场白,可是总是有点别扭,可能还是和雨兮写的稿子有关吧。
这个班主任为什么要拿别人的稿子呢?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来了很多人,我们班的女生本来就不是很多。结果更少了,十几个女生退学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面,说,“她们要转校到别的学校去,所以今天就是她们的最后一节课了。”语文老师也来了,神色不是很好,还有些伤心的。其中的一个女生说,“我们退学以后就不会上学了,你们要好好念书的。明白了吗?”她们就被带走了,我看着有点寒心。
女生过早地退学,绝对没有太好的结果的。
放学后,我问王青青,“你知不知道什么?她们怎么突然就退学了呢?”其实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最简单的问题了。但是王青青眉毛一横,嘴巴一咧,说,“你,这是什么问题?她们退学肯定是没钱,或者成绩不好。”说完了,这个垃圾还把扎起来的头发,整理一下!
我说,“你装什么?哪里有这样的事情,现在是可以减免部分学费的。估计是其他的原因吧。”
王青青听我这样说,也有点犹豫说,“她们几个里面,有不少学生的成绩还是可以的。钱的话,有些人也有钱。”
我说,“会不会转校到了职校。”
王青青看我跟看垃圾一样,说,“怎么可能,初中毕业以后才有职校可以念的,你明白吗?”
我说,“明白了。”
我就走了。
王青青追了上来说,“你打听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走了啊,你想骗谁啊?啊?!”后面那个加上去的啊是为了突出她的不满。
我说,“没有啊,这是正常的谈话内容。”
回家后,发现哥哥还没有回来。妈妈看见我回来了,就说,“姑姑在武汉租房子了,暂时还不是很想买。”
我说,“这个消息可靠吗,他们之前到处看房子呢。现在突然转性了,不会吧。”
妈妈说,“怎么会是突然呢,一千万的房子算是便宜的。你以为市区有多便宜,基本上都是在烧钱。”
我没说话了,我泡茶喝。
妈妈看见我喝茶叶茶,就说,“你少喝点,快要吃饭了。”
我说,“如果不尽快喝完的话,就会过期的。”
我妈妈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说,“你少鬼话了,你们一盒茶,就是一把一把地往里面到,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嘴巴一抿,不知道。
这个时候哥哥回来了,哥哥说,“刚刚我看见了好多的轿子呢。”
我说,“什么轿子,现代社会哪里有轿子,你看错了吧。古代的戏才有那些玩艺儿的。”
“是真的,红颜色的轿子呢,一排排的好夸张的。”哥哥说。
我跑出去看的时候,正好那些轿子路过我家的门前。一排排红色的轿子,轿子上面还有花,很复杂的图案。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吧。其中的一个轿子的窗帘被拉开了,我仔细辨认,一看,“那不是你们班的学生吗?”我妈妈说。
“你的眼睛很尖。”我说。
“哦,你们班的同学我还是认识的。这好像是结婚呢。”我妈妈事不关己的说。
“结婚?”我重复了一遍。
那些轿子的后面跟着很多的吹喇叭的,撒花的。不可思议,十二、三岁的人应该短时间以内不需要结婚吧。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人问问清楚的时候,我妈妈跑到队伍里面撒花的妇女那里去了,我和哥哥亲耳听见的,妈妈问,“这个是结婚的队伍吗?”
那个中年妇女说,“没错。”真相昭然若揭,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是还是不是那么恰当的吧。年纪很小就结婚,二十岁的时候一定会离婚的。我是这样认为的,道理一般只有这么多。
王青青也不是一个很好打发的人,她混在队伍里面,一路上到处发糖。看见了我,还把头扭到了一边,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我、哥哥、妈妈回去吃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还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啊。吃完了饭,没事干,我就到楼上去了。我从窗户里面往外看,发现王青青往回去的路上跑!很快呢,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八卦,不至于这样子吧。说实话,我对我们班的很多人都不是和了解,甚至完全不了解。
我想着下午还要上课,老师应该会说点什么。
下午上课后,是语文课。正常上课!
我看着已经接近三十岁了,还是单身的老师很无语。也不知道这个老师是个什么想法,居然一直没有结婚,虽然政府鼓励晚婚晚育,但是太晚了也不是很好吧。我们依然没有结婚的语文老师自顾自地在讲课,没说其他的相关的事和不相关的事。倒是王青青想说什么,但是始终还是说不出来。
下课后,王青青来找我,说,“她们都嫁人了,一个个衣服好好看的。我很喜欢呐。”这个花痴,简直和白痴有得一拼了。
“等你到了某个份上的事乎,就知道其实这只是倒霉而已。”我说。
王青青嫌弃我说话不好听,就走了。临走时,还,“哼!”
我们嚣张的时候,其实一直都不是这时候。而是永远都没有必要去嚣张的,很多人总是不理解,为什么不用嚣张。“因为就算你嚣张也没有用。”
放学后,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班长追上来问我,怎么呢?
我说,“没什么,我们班的那些退学的女生都结婚了,还不知道是嫁到哪里。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明白。”
李云海摸摸我的脑袋说,“你想太多了。”
“嗯,希望是我想太多了。”我说。
到了家的时候,李云海就回去了。
镇上有几个老太太开始活跃起来了,到处串门,挨家挨户地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难道还想组织一次更加庞大的联姻?我想到了之前的歌舞团,难道也是骗人的,有可能的吧。
哥哥回来了,一看脸上都是青的,我妈妈捉着哥哥问,“怎么回事?”
哥哥手一挥说,“没事,你看错了。”
妈妈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别修车了,先回来。爸爸一听就回来了,我总是觉得之前爸爸因为姑姑借钱的事,几乎把我们当成了仇人,现在突然间又比较关心小孩子了,太奇怪了。
爸爸回来后问哥哥怎么回事。
哥哥还是很硬气地说,“没什么事情。”
没办法,只好拖到医院里面去了。医生看了一下,说,“比较严重。”接着就开始消毒了,然后就是擦药吧。哥哥的班主任都惊动了,他的班主任那时候正好在吃饭,别的也没有想那么多。以过来看见我哥哥,就吓到了。站在医院的门口,不说话。
都知道是个没有用处的班主任只好让他回去了。
等忙完了,都把点多了。哥哥还在医院打针,我一个人回家煮饭吃了。十点多的时候,哥哥回来了。喝了点汤,就上楼睡觉了。我在楼下看着,都不是到该说什么了。很混乱的一天,一件接着一件怪事的发生,让人的精神都很紧张起来了。哥哥打架的原因很简单,别人打他,他就打别人。
奶奶有报警,看看是谁到处惹事。
警察在登记的时候,其实已经是非常不愿意说话了。我们家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呢,还有其他的更加多的故事没有发生吧。
反正哥哥台词就是,有人找他要钱,他没给。然后别人就拿刀威胁,还扬言要杀人。这个够夸张的,学校的麻烦似乎才开始。
我一边开始担心,这样也能够睡着。不简单。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哥哥不见了。我下楼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哥哥,我问妈妈,妈妈说,“不知道,不是在楼上吗?”等爸爸、妈妈、奶奶、爷爷上楼的时候,哪里还有半个人,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全家去了警察局,发现哥哥在那里录口供。我妈妈在那里,我就回家了。吃完了面,就到了学校去了。
路上还看见了王青青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跑着到学校去,她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不可能吧。
到了教室,班主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我进教室也没说话。
气压明显不对,我怀疑有什么消息要公布。到了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说,“王青青报送到武汉那边的学校,交流学习一个月,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我们装模作样地拍几下手掌,意思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