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我家吃饭吧,很久,你们都没有来了的。”妈妈说。
“好的。”赵天天说。然后赵天天打个电话回去说了一下,就和我上楼了。到了楼上我问赵天天要看什么样的书。
赵天天想了一下说,“作文题纲方面的书吧。”
“啊,这本书的质量很好的,你要看。不过我认为作者本身并不是非常喜欢出这本书,你怎么看。”我到书架上面去找书了,在书架的右边找到了。
“喏。”我说。
赵天天把书接过来说,“还不错啊。”
“你就那么随便地翻几页怎么会知道很不错呢,嗯,这本你可以带回去看的。明白吗。”我说。其实再说这些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很疼了,很多人不喜欢这本书。不过我很喜欢,原因不是很清楚。就是认为很简单,写起来也很容易,不需要什么脑子吧。照着题纲的提示,一个段落一个段落地写完了,这篇作文就可以交差了。我们作文就理所当然地几个了。有时候我都想写信举报,“作文太难写了,可不可以不写。”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也没有到教育局去报告。
我看着一本儿童小说,在想,“我是不是很善良呢,到了如今还很喜欢写点东西,也不排斥不及格的作文成绩。”
赵天天看书去了,没有理会我。
我说,“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说完了我就到了楼下。看见哥哥回来了,我说,“啊,好晚才回来。”
哥哥说,“哪里有那么晚呢。”
“哦,赵天天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呢。”我说。
“哦,知道了,我到楼上去,你不要打扰我,明白吗。”哥哥说完就瞬间消失上楼了,好积极,看见美女了么。
我在楼下没事干,就把水洗过的宣纸放在柜子里面。我妈妈看见了说,“这个放到楼上的桌子上面去,放在楼下的话会丢的。楼下的人很多,有人喜欢在柜子里面拿东西的。明白吗?”
“啊,我们家的东西别人怎么可能随便拿。”我说。
“怎么不可能,之前一个来修锄头的人就把家里的蜂蜜拿走了,我们一百二十块钱买来的啊。”妈妈说。
“好,好,我知道了。我上去。”我说。
我把纸拿到楼上,放在桌子上面。赵天天过来看,问,“是钱和洗的纸吗?”
我说,“是啊。但是为什么很多时候钱和都不和我们一起玩呢。”
赵天天说,“你不知道吗,那个家伙在画画,没时间的。”
“哦。”我说。
钱和这个人喜欢画画,也有找地方画点画,反正在镇上比较有名气。很多学生有点怕他,但是更加多的人都很对不起他的。
赵天天说,“钱和,每年都会参加比赛的。虽然会赢,但是几乎已经没有人敢评价了,估计是不好意思说了吧。早些年比赛的作品都被别人拿走了,到了如今那家伙还在这里荡,也算是不容易了。”
我说,“别人可能天天烧香,希望钱和想天使一样善良吧。”
赵天天笑了一下说,“你的形容不是很好,有时间我们找他去玩吧。”
“也有道理。”我说。
我开始剪裁纸张了,赵天天自己去看作文书了,还准备写一点。我把剪裁好了的纸平铺在桌子上面的时候,发现不行,没有办法去画。我把纸转换了几个方向以后就好了很多,差不多吧,我还参照小学美术课本上面的熊猫画了一个熊猫呢。等我画完了的时候,手上都是墨水,或者说,手上只有墨水了。
“你的手艺不是很好啊,需要再历练历练。”赵天天说。
“是啊,但是好歹可以区分这是一只熊猫啊。”我说。
我妈妈在楼下喊吃饭了,我们三个就下去了。“我都听见了,你要喊几次呢。”我到楼下的时候说。
“都说了吃饭,跑到楼上去做什么。”我妈妈说的。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有善变这个词的出现吧,我们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就是,很多人明明这么说了,到了最后就翻脸了。我就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面生活了很多年,一直都生活在那里没有出来过。
很多有空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管我想做什么都不可能会有人问我我,怎么样?或者是,可不可以活得好一些。包括我的舅舅在内,都认为只要到了市区就可以混得很好了,可是一到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就会发现票价很贵。七百、一千的票价也是有的。这个时候就只会骂人了,不好理解这些世道了。舅舅到底还是去了一趟外地打工,走的时候说带走了三千,实际上面拿了三万都不止。后来就回来了,继续种田。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没说谎。很多农民都是这样的生存状况的,有钱在乡下不愿意过日子。总是跑到没有钱的地方去游荡!结果十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哦,我们找资料书看看。”我说。
“吃饭。”妈妈说。人没有更年期,但是妈妈的性格一天一个样子,原因不明。我不想知道,可能舅舅知道姑姑往这边借了钱,他也过来借钱了也说不定。
我说,“舅舅最近怎么样?”
妈妈额头发绿,口中还是正常地吃饭,没说话。我们就很安静地吃饭了,看来我们家的事件正式开始了,没话说了。
吃完饭差不多六点半了,赵天天就说要回家。我们就到楼上把作文书拿下来,再拿了几张纸过去。我就送赵天天回家了。
路上,赵天天说,“我们家没有那么远,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说,“不会,我就顺便而已。”
时间很快,我送赵天天到了家里以后,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我在路上看见了周唯!我以为看走了眼,在仔细看看的时候,发现真的是周唯。我没上去说话,那家伙站在路的中间,镇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汽车了,拖拉机这个时候也不会出现了,他耍个什么威风呢。我自己回去了,看都不再多看周唯一眼。
我回去后,洗个澡就到楼上去了。天天上课也很没意思的,我想我们就这样混混日子吗,不对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唯已经不在路上了。我松了一口气,这个没有前途的人,到底还是走了。到了学校以后我悲剧地发现,郑爽没来。到了上课的时候周唯和郑爽都不在教室里面,语文老师频频来到我们教室说,“有没有看见郑爽。”
许多的同学都遥遥头,意思是没有看见过这个人。
校长不得不进广播站说,“你们有没有看见郑爽和周唯这两个人。”
我们班同学的一致回答是没有看见。
班主任不是才结婚么,很多事情上面他忙不过来。班上的事情更加没有时间管理,雨兮的事情,学校这边也是不了了之了。到了十点的时候,当学校的领导发现周唯和郑爽的家长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的时候,开始惊慌了。
校长亲自在广播室里面发表申明,让全校学生去寻找着两个人的下落。警察局的局长都无语了,认为我们校长是个废物,还要全校师生都去找。
我们还是帮着找了。主要是学校附近,超市,卖衣服的地方问一问就可以了。我说,“没找到。”班长说,“先回去吧。”语文老师和我们一起找的,她不同意,决定自己一个人多找一下。我们把她强行带走了。
到了班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很安静。连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都是一清二楚的!校长跑进来,满头大汗地,不过表情上面还是比较高兴的。校长说,“周唯和郑爽找到了。在办公室。”语文老师第一个冲进去,我们也跟着过去看看。校长居然坐在教室里面擦汗,歇着了。李云海瞪了校长一眼。校长赶紧起来,回办公室了。
那个周唯,我就不说了。全身上下好好的,半点损耗都没有,坐在办公室里面喝茶。郑爽的态度还是好一点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语文老师、校长也好,没有敢说话了,还是警察厉害。警察说,“你们两个区了哪里,怎么突然失踪了。”
周唯说,“我和郑爽只是随便走一走,你们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我说,“所有人都在找你们,你们两个说话可真是悠闲。”
周唯说,“没人要你们找,你们那么勤快做什么啊。”
我几乎要吐血,其他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校长脑袋这个时候缩一缩,不说话,接水喝,这是很实在的个性的。
郑爽还是说了一句人话的,“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就到了武汉去了。”
“你还不如说,你们是去武汉玩的。”郑季华女士说。郑季华大家还记得把,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的人。
郑爽眼睛一亮,改口说,“我们是去亲戚家的。”
校长说,“好了,你们给我写检讨,然后闭门思过一个星期。”
我们各自回家吃饭了,被这两个家伙折磨死了,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了。到了家里我就吃饭了,吃完了饭到学校去。我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学校的,倒不是我多喜欢念书,而是时间没地方花吧。
周唯和郑爽记过处分,还有一件事,周唯推翻了钱和的桌子的。我都怀疑这个周唯是不是一只狗狗,乱咬人。下午放学的时候我问钱和是不是和郑爽有过节,钱和说,“没有。”
我就走了。
钱和在画画的,然后钱和家没有几个人敢去的。赵天天说的,学美术和学音乐的人被隔离得很厉害。好像有人逼他们走一样,但是乡下的美术生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没有市区的那些学生那么优秀吧。
不说了,我还是来说说我的画吧。
我的熊猫画完了,我想装裱起来,但是县城估计有吧。我准备周六的时候和赵天天去县城裱画。
周六,我和赵天天在车上。
车子突然坏在了路上,我问司机,“怎么办,半路坏了,这里可没有修车的。”
卖票的人说,“不要紧的,等一下还有一辆班车过来的,坐那辆班车就可以了。”我们坐在车上等啊等,终于一辆绿色的班车来了。我们就都到那辆车上面去了,终于到了司库县,我和赵天天直接就下车了。我说,“这个县城变大了呢。”
赵天天说,“没有,只是我们很少来,这里就彻底陌生了。”
“很好的台词,我们走吧。”我说。
我们两个一边走就一边看看,哪里有店可以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