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看到了,福晋用力啊。”产婆一边催着用力,一边用拉着生产时的隔布,看到了孩子出来的一半。
门外的一大一小来回走动着,房间一个声音传出来都心烦意乱,怎么生个孩子要那么久。“阿玛,额娘以前也是这样生我出来的吗?”蕙芠跟在谦王爷的后面。“是啊,我的若水,上天,是要她平安就好了。”双手诚恳的合并,祈求神明保佑。
“阿玛,门开了。”拉着还在祈祷的谦王爷,谦王爷回神,都顾不上女儿,进了房价,产婆还没来得及报喜,开门只是想拿热水进来。结果王爷却进来了。“恭喜王爷,福晋生了个小阿哥。”产婆的手还拿着沾着血的手巾。”没有听进去生了什么样的孩子,只是看到产婆手上的那条丝巾都沾满了血,恐惧感突然上了心头。
“王爷,王爷,福晋出血了。”原本在一边抱着小阿哥的小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快,快去请大夫,快去。”莫名其妙的恐惧是因为若水的大出血。“王爷。”生产之后的谦福晋虚弱的张开眼睛。“我在这,若水,别睡了。”生怕她睡着了,坐在床边的谦王爷,让他上阵杀敌,他眼睛都没有眨过,只是,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大出血,眼眶都开始湿润了。“王爷,若水给你生了阿哥了,像你吗?”生产时听到恭贺的声音说是小阿哥。
“嗯,像,和我一样,一样的小子。若水,你看,我们的孩子。”抱着刚刚出生的小阿哥在她跟前。“额娘,我有弟弟了。”孩子躺在她的手边,一个可爱有响亮的声音从门外门口传来。蕙芠拿着自己玩的铃铛,刚刚跑去她房间拿的,因为她听到一个嬷嬷说生了一个小阿哥,她就去拿这些过来给弟弟玩。
“蕙芠,你过来。额娘有话要跟你说。”说话开始虚弱的谦福晋,一脸无色的让人心疼。“额娘,不要哭哦,蕙芠会乖的。”拉着额娘的手,站在床前。“蕙芠,你要听阿玛的话,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以后,以后,去别的王府,不可以调皮,不,不可以乱动,动别人的东西。”谦福晋说的话都开始不连接了。使谦王爷更慌张。“若水,别说了,大夫!叫你们传大夫,大夫到了没有?”谦王爷用力的吼。
“王爷,不要,不要那么暴躁,会吓着孩子,”看着这个紧张自己的丈夫,就算是死,她也觉得幸福。“额娘,为什么不可以调皮?之前漂亮的荣福晋不是说,孩子调皮才可爱吗?”为什么不要调皮?“蕙芠,不可以调皮,因为这里是紫禁城,你要安安静静的,不可以调皮和捣乱,额娘想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她才那么小,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照顾她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若水,别说话了,大夫很快就到了。”想冷静而又冷静不下来的谦王爷。
“王爷,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呢。”把脸贴近了刚刚出生的孩子。“嗯,这小子就叫佟佳木祁,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长大。”谦王爷摸了摸小木祁的脸。“木祁?木祁,我是额娘。”看着闭着眼睛的孩子,小小的手,握着拳头。“王爷,大夫来了。”小冬拉着格格在一边,看着正向大夫走过来的王爷。大夫正要行礼。
“不用了,看看福晋怎么样了。”拉着大夫到床边。大夫手搭在谦福晋的手上,脉搏已经开始虚弱了。大夫摇摇头,“王爷,把被子拉开。”因为生产完害怕着凉,所以都盖着被子。结果被子一掀开,床和被子都被染成了红色。“若水?!”怎么榻上会沾这么多血。“王爷。让大夫,先出去。”苍白的脸,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王爷,可以抱着我吗?”谦福晋虚弱的要求。谦王爷,把孩子把过来,一把扶起她,有力抱着。“阿玛,我也要抱额娘。”蕙芠好像也感觉到悲哀的气氛。“蕙芠,刚刚额娘跟你说的,你都记得了吗?记住要文静,不要调皮。”牵着女儿的手,眼泪不停的流,她最舍不得的那三个人。都在她身边。
“好好照顾蕙芠和木祁,教育蕙芠,不要让她调皮,也别让她受伤。照顾好他们。王,王,王爷,下辈子,下辈子,我还当你的福,晋。”还没说完,手滑了下了,原本牵着的手,一个突然分开,谦王爷的眼泪滑落在谦福晋的脸上,安静的悲哀。“阿玛,额娘困了,我们出去吧,额娘要睡觉了。”蕙芠天真的说。“蕙芠,你额娘要去很远的地方了。”谦王爷搂着没有气息的谦福晋。痛苦的哭泣。“阿玛骗人,额娘不是在这里吗?”牵起冷冰冰的的手,她还不明白去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突来的悲伤,让整个王府都陷入无尽的悲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