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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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结草衔环

据《左传·鲁宣公十五年》载,春秋时,魏武子有爱妾,武子病时,嘱其子魏颗说,自己死后,令妾改嫁。到了病危时,又说令妾殉葬。武子死后,魏颗把父妾嫁出,说是遵照他父亲神智清醒时的遗命。传说后来魏颗和秦将杜回作战,见一老人结草绊倒了杜回,因而把杜回捉住。夜间魏颗梦见那老人说他是魏武子妾的父亲,帮助魏颗是为了报答不命他女儿殉葬的恩德。后因以结草为受恩深重,虽死也要报答之意。李密《陈情表》:“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古代神怪小说还载,东汉杨宝救了一只黄雀,某夜有一黄衣童子以白环四枚相报,说当使其子孙洁白,位登显贵,有如此环。后杨宝子、孙、曾孙果皆为朝廷显官(据史载,杨宝的子孙就是东汉的杨震、杨彪、杨修)。

这两则故事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说明人们对殉葬那种残忍习俗的憎恨,有取消它的要求;第二,说明人有恩于我,必当报之,绝不能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德。如果有恩不报,或以怨报德,甚至在恩人受难时,落井下石,那就是十足的势利小人。

这类记载,看似带有神话迷信色彩,但作为教化人们多做善事来说,对社会还是有益的。“结草衔环”之所以能流传至今,甚至作为人们要报恩的代名词,说明它还是有生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