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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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强项令董宜

据《后汉书·董宣传》载,董宣,字少平,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人,在任洛阳令时,因湖阳公主(光武帝姊)纵奴杀人,地方官吏不便往捕,致成悬案。适逢公主外出闲游,即令家奴骖乘,昂然从行。宣正因前案未了,可巧今天碰上公主杀人家奴,便即驻车下马不准前行。公主动怒,叱斥董宣。宣拔出佩刀,画地有声,直斥公主纵奴为暴,罪当连坐。并令家奴下车,宣言词甚厉,家奴无奈,下车谢罪。那知董宣毫不留情,把手中宝刀一挥,将家奴劈为两段,然后放公主过去。公主只好驰车还宫,向光武帝诉说一番。光武帝不禁动怒,立即召董宣上殿,责他冲撞公主,令左右鞭挞董宣。董宣叩头道:“愿乞容臣一言,然后处死。”光武帝勃然道:“汝尚有何言?”董宣答说道:“陛下圣德中兴,乃令长公主纵奴杀人,如何制治天下?臣不须鞭挞,请自杀便了!”说着用头撞柱,血流满面,光武帝听言辨色,也觉得宣有理,怒气渐消,因嘱小黄门官,将宣扶住,不使再撞,但令他叩谢公主,宣不肯依谕,再由小黄门官揿住宣头叫他对公主叩头,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光武帝无奈,只好谕宣道:“强项令可即出去。”事后并嘉宣守法,特赐钱三十万,宣拜受恩赐,将钱散给诸吏。从此宣搏击豪强,威震都城。因此都人作歌道:“好官廉吏董少平。”

董宣任洛阳令五年,七十四岁病终,光武帝下诏派吏临视,只一布盖尸,妻子相向对泣,内室惟大麦数斗,旧车一乘,使者还报光武帝,帝甚叹息,令用大夫礼安葬。

这就是强项令。他的精神,一是不畏豪强,二是非常廉洁。故记其事迹,权当赞誉,并起教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