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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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马援的风骨

马援,字文渊,扶风郡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其先祖是战国赵将赵奢。赵奢因功封“马服君”,故后人以马氏为姓。马援少年丧父,依长兄马况为生,具有大志。王莽末年任扶风督邮,押送罪犯途中,援对其可怜情状产生同情感,遂放纵他去,自己也亡命北地。后遇王莽行赦,乃寓居牧畜,经过几年,他的牛马羊已发展到数千头,积粮数万斛,当地人士,多往归附。援常对宾客说:“大丈夫应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及新莽快将倾颓,四方兵起,援叹息道:“人生积蓄财产,须要周济穷苦大众,否则即是守财奴,有何益处?”乃将家产分给亲朋故旧及穷苦大众,自己身着皮裘转游陇汉间,后归光武帝刘秀,参加了攻灭隗嚣的战争,任陇西太守,率军击破先零羌,因功封新息侯,为伏波将军。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马援由南越班师回洛阳,宾客相贺,马援说:“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在床上,死在儿女之手中耶?”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南方“五溪蛮”反叛,援自请出征,光武帝说:“卿年太老了!”援说:“臣年虽已六十有二,尚能披甲上阵,不足言老。”说着便走出殿外,穿戴甲胄,牵过战马,一跃登鞍,顾盼自豪。光武帝在殿内看着,不禁赞叹道:“矍铄哉是翁!”乃命援率军出征。当其进攻武陵,“五溪蛮”被平息时,他也因疫病死于军中,实现了他以“马革裹尸还”的诺言。

纵观马援事东汉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蛮瘴,为国捐躯,确为“不怕死的武官”,其功不可没。

就是这样一位功臣,在他死后,由于其监军梁松的构陷,光武帝怒收其新息侯印绶。因交趾薏苡仁品质优良,马援运回一车籽实,准备在内地推广播种,以作药用,有人据此捕风捉影,诬陷车载全是金银珠宝,光武帝更加震怒,致使援妻及其家人恐惧,对援遗体不敢运回祖茔安葬,宾客故人不敢凭吊。后经援妻及侄马严、云阳令、扶风人朱勃一再上书申理,马援冤情才得昭雪,还其高风亮节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