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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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刚正不阿的人活得真艰难

历史上,一些看眼色行事、看风使舵、左右逢源、顾情说好话的人,往往平步青云,官运亨通,而那些刚正不阿、敢于直言上谏的人,却仕途坎坷,活得比较艰难,这实在值得深思!

海瑞是明朝广东琼山人,字汝贤,自号刚峰,回族。自幼家境贫寒,以刻苦自学而成嘉靖举人。初任南平教谕,后升任浙江淳安知县。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任户部主事时,曾批评明世宗朱厚熄迷信道教、不理朝政等事。据《明史·海瑞传》载,他上疏说,陛下的失误很多,其大端者在于斋醮,在于寻求长生不老。然而瑞闻自古以来,未有长生不老者,远者如唐尧、虞舜、商汤、周文周武这些称圣君的人物也没有长生,近者如为陛下求长生术的陶仲文,都已经死了。陛下想要长生,何异于缘木求鱼,终不可得。其次滥用民脂民膏,大兴土木,致使民不聊生,水旱无时,盗贼滋炽,国家很不安定。还有陛下四十余年不临朝视事,致使法纪松弛,吏贪官横,朝臣无一人敢直言者。因此,他希望人君改邪归正,治天下理民事。疏上,朱厚熄大怒,海瑞被捕入狱,几乎致死。

直到朱厚熄死后,海瑞才获释,并于穆宗朱载垦隆庆三年(公元1569年)复出任应天巡抚。他在任上积极疏浚吴淞江,推行一条鞭法,曾令原宰相徐阶等退田,减轻农民负担,使无地少地的农民有田耕种。因此,他经常遭到朝臣中阻碍革新派人物的刁难,也受到大地主的诬告。

因他刚正不阿,后遭到权臣张居正、高拱等人的排挤,被革职长达十六年之久,到神宗朱翊钧万历十三年(公元1585年)再起,时年虽已七十二岁,还力主严惩贪官,两年后的1587年病卒。他死后,佥都御史王用汲人视其家,贫穷不堪,因为之动容泪下,送葬之日,惟一可以告慰海瑞英灵的是小民罢市,哭声百里不绝于耳。

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从谏如流的皇帝有几个?史家承认的只有唐太宗李世民,而刚正不阿的朝臣谏官因此被诛杀的则成百成千,岂不可悲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