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写给青少年的中国哲理书(写给青少年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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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寓言的哲理(6)

他们对别人说:“冬天的傍晚,这个鹘一定要把一种很小的鸟完好地带回来,用左右爪交换着捂紧小鸟,以使它感到暖和。到了早晨,鹘再把小鸟带到塔上放掉,然后伸着脑袋眺望,一直望到小鸟飞不见了,鹘才朝着它相反的方向飞去。如果那只小鸟向东方飞走,那么,鹘在这一天就不去东方觅食了。小鸟往南、往西或往北,鹘也都一样。”

要了解鹘鸟并不简单,它的外貌和品行差别太大了。可见,鸟不可貌相,人更不能貌相。以貌取人,往往会跌入善恶颠倒、好坏混淆的误区。

牛联宗

传说,天上的牛郎把一万缗钱装在口袋里,搭在牛背上,准备送到斗牛宫去交纳,可是半路上,牛突然逃到了人世间。

牛来到人世间左顾右盼,它自惭形秽,因为世间所有动物的形象都比自己好,而且其中很多都是贵族,它觉得自己难以在世上露面。

可是它一想到自己背上的钱很多,人世间有钱是非常受尊敬的,也许凭这些钱和豪门贵族联宗也是很容易的。这样,也足以在乡间夸耀了。

它这样想着,首先来到东海拜见麒麟,向麒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麒麟听了轻蔑地打量牛一番,冷笑着说:“我头上的角,足下的趾,无不标志着我是贵族,哪像你这个只会撞墙的蠢物,还想混入我们的宗族?真是笑话!”牛遭到一顿斥责,又羞又愧地离开了。

接着它又去拜见西域的青狮子。到了西域,牛刚刚见到青狮子,还没来得及开口,狮子见它形象丑陋不堪,便大吼一声,吓得牛魂飞魄散,拉了满地稀屎,一溜烟逃到荒野里去了。

牛在荒野里无所适从,它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人称为长耳公的驴子。因为有一同拉过车的友谊,便去向它请教。驴子说:“南山里有只金钱豹,虽然自称隐藏在雾里,却交游很广,我愿意给你们做介绍人。”

牛和驴子一同来到南山。驴子见到金钱豹,说明了牛的诚意,又介绍了牛的长处。金钱豹开始时看到牛丑陋不堪,很想拒绝,但一转眼看到牛背上的钱,就笑着说:“看到你的背相,还可以联宗。况且,我们家族之所以被称为金钱豹,就是因为背上有金钱花纹。你虽然没有金钱形状的花纹,却可以用人工制成嘛。”

于是金钱豹收了牛背上的金钱,然后在牛的皮毛上画上闪闪发光的金钱图案。这一下,牛变得金光灿灿,果然不同于一般的牛了。驴子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笑着说:“看来只要舍得破费钱财,就会变成俊物。就是那个懂牛语的介葛卢来了,听到声音也认不出你是牛了。”

牛也摇着尾巴自以为成为贵族,得意极了。

过了不久,牛身上的花纹脱落了,皮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金钱豹看到后愤怒地说:“你这样丑陋,还想跟我联宗,真是玷污了我高贵的家族!”于是把牛赶走了。

凭借财大气粗来改变自己在公众中的丑陋形象是不明智的,一切成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并不是靠攀高结贵。

雁奴

雁奴是雁群中最小的雁,它的性情机警。雁群在夜晚停宿时,雁奴都不会睡觉,它要为雁群观察放哨。只要听见一点人的声音,它一定会鸣叫起来,群雁听到它示警,就会相互呼唤着飞离而去。

群雁的这种习性被乡里人知道了,于是他们就设了诡计来捕捉群雁。

乡里人先观察好堤岸、湖边这些群雁常栖的地方,暗中在那里布下大网,又在大网旁边挖上许多洞穴。

太阳还没落山时,人们就各自拿着绳索躲在洞穴中,等到夜尽天明时,就在洞外点起火来,雁奴看见后就发出鸣叫,人们连忙扑灭火。群雁惊醒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又接着睡起觉来。

这样连续点了三次火,又扑灭了三次,雁奴三次警鸣,群雁三次惊醒,最后都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于是群雁就责怪雁奴报警不灵验,都用嘴去啄它,并轮番攻击它,然后又都安然休息。

过了一会儿,人们又将火点燃,这次雁奴害怕众雁又来攻击它,不敢再鸣叫了。

乡里的人们见雁奴不再鸣叫,便张开大网捕捉,群雁中有一半都被捕获了。

凭着一两次有限的经验而作出的判断,往往是片面的,甚至是错误的;凭着片面乃至错误的判断、结论而掉以轻心,麻痹大意,往往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猕猴分鲤

有两只猕猴住在一条小河边。一天,它们从河里捉到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两只猕猴不知道怎么分配这条鲤鱼,便守在那儿,显得愁眉不展。

这时,有只野豺来到河边喝水,看见那两只猕猴正在谈话,便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外甥,守在这里干什么?”

猕猴说:“豺舅舅,我们在河里捉到了一条鲤鱼,但不知道怎么分配,您能帮我们吗?”

野豺说:“当然可以,我有一个分法,可以把鱼分成三份。”

野豺接着问猕猴:“你们两个谁最喜欢去浅水里啊?”

一个猕猴抢着答道:“我最喜欢去。”

野豺又问:“那,谁又喜欢去深水里呢?”

另一个猕猴答道:“我最喜欢去。”

野豺便说:“你们听我说分法吧,喜欢到浅水的应该分给鱼尾,喜欢到深水的应该分给鱼头,鱼身中间的一段,应该分给知道分法的舅舅。”

内部的事情还得内部消化,内部矛盾还得内部解决。想依赖第三者来当“救世主”,那只能导致肥水流入外人田。

鸩与蛇

一条蛇和一只鸩偶然在路上相遇,鸩便上前去啄蛇。蛇对鸩说:“世上的人们都说你毒。毒,这是多么坏的名声啊!你之所以有这样坏的名声,就是因为你吃我啊。你如果不吃我,就不会有毒;没有毒,你就不会再有坏名声了。”

鸩笑了笑,说:“难道你就没有毒害世人吗?你指责我毒,完全是欺骗人的啊。你毒害人们,是存心咬人。我恨你咬人,所以吃你,以示惩罚。世人看我能治你,所以养着我来防范你。又知道你的毒液会浸染我的羽毛和肢体,所以又用我来泡酒杀人。”

“我的毒,完全是你的毒,我疾恶如仇,蒙受了不好的名声。然而,用鸩酒杀人的人,本是世上的恶人,不能怪我,就像人们持刀杀人一样,是刀有罪呢,还是人有罪?这样看来,我对世人无害是很明显的事了。”

“世人畜养我而不养你,就可证明这一点。我无心毒害人,却因疾恶如仇而蒙受恶名,但我还是能为人所用。我的所作所为,能够保全自身。能够保全自己我也甘心承受恶名,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恶名。你怀着恶毒的用心,睁着贪婪的眼睛躲藏在草莽之中,伺机咬人,并以此为乐。现在遇到了我,这是天意。你难道还想诡辩、免去一死吗?”

蛇无言以对,终于被鸩吃了。

有心除恶,即使蒙受恶名,终究会被人理解,也终究能保全自身;有心作恶,无用于人者,最终是逃脱不了应有的惩罚的。

乱叫的八哥

一只喜鹊在树上筑了一个巢,巢壁是用柔软的细树枝编成的,巢顶是用玉米叶搭成的,在巢的窗户上还插了一朵牵牛花。喜鹊很喜欢自己的屋子,每天都要打扫好几遍。

有一天,一只老虎从树林走出来,大吼一声,然后伸伸腿,弯弯腰,活动筋骨。

“不要吼啦!再吼我就要生气啦!”喜鹊一见老虎,哇哇大叫起来。

一群八哥听见喜鹊叫,也飞过来跟着乱叫起来,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黄鹂见了,就问喜鹊:“老虎是在地上行走的动物,它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冲它大喊大叫呢?”

喜鹊说:“老虎一吼就会生风,我担心风会刮倒我新盖的屋子。”

“那你们叫什么呀?”黄鹂转过头去问那些八哥。

“我们……”八哥们互相看着,说不出理由来,只好摇摇头。

“唉!”黄鹂笑着说,“喜鹊怕老虎的吼声弄倒它的屋子,所以冲老虎叫。可你们的家在山洞里,为什么也跟着乱叫呢?”

只会盲目跟随,做事没有主见的人就像八哥一样可笑。

蜈蚣、蛇和鼻涕虫

有一条毒蛇在野外遇到一条蜈蚣,由于蜈蚣是毒蛇的天敌,因此这条毒蛇转身就想逃。但是,蜈蚣快速地围着毒蛇转圈子,蛇被转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只好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蜈蚣。蜈蚣缩起头,弓起身子,然后猛地一弹,像箭一样射进毒蛇的嘴里,钻进它的咽喉,吃掉了它的心,咬断了它的肠子,从它的肛门爬了出来。毒蛇到死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天,在墙脚下,蜈蚣碰见了鼻涕虫,就想过去咬它。蜈蚣的表弟多脚虫说:“这个小家伙很厉害,你千万别去惹它。”

“胆小鬼!”蜈蚣骂道,“你想骗我,那天那条毒蛇够厉害吧?它咬了树,树就会枯萎;咬了人或者野兽,人和野兽就会死掉。它的毒性就像烈火一样凶猛。可是我呢,我钻进它的喉咙,吃它的心,把它的血当酒喝,用它的肠子来下酒。毒蛇我都不放在眼里,这条不到一寸长的小爬虫算什么?”

蜈蚣走上前去,照着鼻涕虫就是一耳光。鼻涕虫把头一缩,让过耳光,朝蜈蚣吐出一股黏液。蜈蚣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最后被一群蚂蚁吃掉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千万不可骄傲自大。

九头鸟

在一座深山里,有一种长有九个头的怪鸟。平时,这九个头都能和平相处,遇上敌人时,九个头就一起攻击,这种方式连凶残的狼和爪子锐利的老鹰都抵挡不住。

一天,九头鸟和一只凶猛的老鹰同时发现一只兔子,又同时扑过去抓,结果老鹰抓住了兔子的头,九头鸟抓住了兔子的尾巴。

老鹰大声说:“我先抓到的!”

“胡说!我们先发现的,赶快把爪子拿开!”九头鸟七嘴八舌地说。

老鹰不善言辞,见对方那么多头同时朝它嚷,就更不想争论了,只是用力扯兔子。兔子尾巴很短,九头鸟一下没抓紧,兔子就被老鹰抢了过去。这下可惹火了九头鸟,它的九个头同时朝老鹰乱啄,老鹰抵挡不住,只好扔下兔子跑了。

这时,一个头得意地把兔子叼起来,准备吞下去。

另一个一见,马上说:“慢着,你想独吞吗?”

又一个头说:“兔子是我抓住的,你怎么先吃起来了?”

接着,其他头也纷纷嚷道:“我抓住的!”

“我最先看见!”

九个头争吵起来,都说自己的功劳最大。争到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九个头就打了起来。你啄我一口,我啄你一口,互相啄得头破血流,羽毛乱飞。

兔子趁九个头打架时,一瘸一拐地逃走了,而九个头还不知道,仍在互相啄个没完。九个头打了半天,终于累得喘不过气来,打不动了。

这时,一个头醒悟过来,叫道:“兔子呢?”

其他头一听,也立即嚷道:“是啊!兔子哪儿去了?”

这时,在旁边看了很久的一只乌鸦笑道:“兔子早跑了,而你们呢,九个头只有一个肚子,不管谁吃都是咽到同一个肚子里去,又何必打架呢?”

一个身子九个头,谁吃都一样。有了共同的目标,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千万不可为了“谁去吃”这样的小问题而自相残杀,最后谁也达不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