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9月21日）
关于整顿教学秩序这件事情，文海同志讲了两次。一次是在9月10日教师节会上，本来是庆祝会，应该说好话，但要实事求是，有好的就说好的，有不好的就说不好的。文海同志强调了“严师出高徒”。过去叫“名师出高徒”，名师不一定出高徒，看来还是严师出高徒。文海同志还讲了一句《三字经》上的话：“教不严，师之惰。”教师节会上这个讲话，我看还是很真诚的，完全合乎实际。第二天开学典礼时，文海同志又讲了教学纪律和教学秩序，讲得很好，反应也很好。文海同志关于“严师出高徒”的讲话，王任重同志听后对我说，这是讲到点子上了。第二天开学典礼，文海同志讲过以后，余秋里同志也说了几句：解放军的优良传统，重要的一条就是严格要求，这个作风一直到现在仍然起着作用。
教育改革决定发布两年多来，改革工作有进展，有成绩，可是远远赶不上我们各方面形势的发展对教育改革的要求。甚至可以说，教育改革大大落后于经济体制改革，也落后于科技体制改革。
学校的教育体制改革，关键是教学改革。我们办高等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培养一批合格的人才，也就是适应四化建设需要的高层次人才，包括“三个面向”、全面发展等等。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要发挥高等学校的两个中心作用，即教学与科研的作用。教学与科研应成为中心，学校的一切工作，都要围绕这个中心来进行。对学校内部来说，改革的关键是教学。科研除了为四化建设服务，为繁荣科学服务，也是为提高教学质量服务。假如科研不能为提高教学质量服务、为提高教学质量水平服务，也就没有真正发挥科研的作用。现在看起来，教学的水平还跟不上需要。教学质量，就人民大学来说，还是高的。可是大家要看到，教学所取得的成果就是教育出来的学生。1985年我来学校时曾经说过，国家经委机关的同志对人民大学是有好评的，国家经委机关里有20多个局，十来个局的局长或副局长是人民大学的学生。这两年，对大学生的评语似乎不如以前那样好。大家反映，这两年学生质量下降了。大家评了三个字：第一是“空”，就是人生的目的、人生观不明确，头脑中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到这个机关工作究竟为什么；第二个是“浮”，也可能是肤浅的意思，也可能是漂浮的意思，总之不那么实在，讲课本中得到的东西还可能说出点道道来，一接触实际问题就一筹莫展；第三个字是“散”，作风散漫，不光是个迟到早退的问题，给一项工作，好多人就不能很好地完成。这种情况，当然也包括我们人民大学毕业的学生。这种情况去年就开始出现了，今年更加严重。为什么形成这种情况，吴树青同志讲得很好，有大气候问题，也就是社会风气不正，也有我们的教育问题。大家提到也是三个字。一是“老”，我们的教育思想陈旧；二是“平”，教学内容太平，不突出，缺乏新意，也就是缺乏创新；三是“松”，就是管理上松。刚才吴树青同志举了大量的例子说明了这个问题。这是从评论学生进一步评论到我们学校。这不光是老师问题，也是整个学校的问题，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这不只是涉及哪一个负责的问题，也不只是涉及我们人民大学的声誉，它还直接涉及我们办高等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是培养一些平庸的人才还是培养一些真正适应四化建设需要的人才。所以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注意。
通过调查研究，我们认为，要提高我们的教学质量、办学效果，必须从以下七个方面做起：第一，学校的全体教职员工特别是教师队伍要转变思想，以适应改革的要求。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新形势，发生的新情况、新问题，要求我们要有新的观点、新的内容、新的方法来提高教学质量。学校的一切工作，包括科研都要为提高教学质量服务。第二，人民大学是社会主义大学，是共产党办的大学，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对我们的学生进行系统的教育和培养。我们不光是把政治理论课作为公共必修课，各个专业课，尤其是社会科学，都无一例外地要把马克思主义教育纳入到专业课里面去，都离不开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同时，要把劳动作为我们所有学生的必修课。第三，要坚持人民大学的优良传统，理论联系实际，要加强学生的社会实践工作，要把这个工作纳入到学校培养学生的整个计划中去。根据国家教委的要求，学生在本科4年的学习过程中，要有相当的时间进行社会实践，并把实践纳入到对学生的成绩考核里边去。学校要先选择和建立一些学生进行实习的企事业单位。中央和国务院要求，所有的企事业单位都要给学校教学实习提供方便，学生去实习，也是我们给企业以力所能及的帮助。根据国家教委的要求，今后新招收的研究生应该有50%是有社会实践经验的，其他50%也尽可能地做到录取后进行一段社会实践，再回来学习。我们搞社会科学的不重视实践经验，培养出来的学生能不“空”、不“浮”、不“散”吗？今后要逐步做到招考研究生绝大部分是有社会实践经验的，少数学习突出的应届毕业生考取研究生后也要到外面工作两年，再回学校学习。同时，本科生也要有实践时间。今后机关干部实行公务员制度，所有的干部都要从实践中来，经过考试、试用，包括国家行政学院也要招收有实践经验的，进行训练以后，作为国家干部。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坚持社会实践，提高我们的学术水平。当然，教师也需要实践。学生参加实践，教师要带头。今后假期中的社会实践不光是学校去组织，学生也可以自己选题经过批准或学校出题让学生选择，或让学生回到自己的家乡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考察研究，最后作为成绩进行考核。第四，要强调落实民主办学的措施。上学期末，校务委员会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焕昌同志发了言。有关民主办学的措施修改以后发给大家，从这个学期开始要组织落实。首先从宣传入手。民主办学是我们的传统，要调动全体师生员工的积极性，好多事情应该让学生自己去干。当然，学校应加强指导，制定管理措施、办法，事情让学生自己去干。我在教师节会上说过，民主办学教师队伍也是个重要部分。第五，整顿我们的教学纪律与教学秩序，加强纪律教育。中央决定对新生进行军训，从入学开始就进行纪律教育，让他们过集体生活，使他们在思想观念上、生活习惯上来个转变。现在学生素质不一样，上山下乡和进过工厂的人同没上山下乡和进过工厂的完全不一样。第六，加强教学工作的领导和管理。还是那句话，“严师出高徒”。在这方面，教学管理要严格，教学领导工作要抓紧。为了使系、所领导能够集中力量去进行教学和科研工作，党组会研究确定，召集系主任和所长开会，一个月两次，不经过校长批准不能增加。一次工作会议，一次学习会议。每次工作会，“三长”要做好充分准备，今天是校长和党委书记发言了，将来可能是“三长”也发言，也可能是党委的负责人发言。校部各个处、党委的各个部，都是为教学和科研服务，不应该增加教学和科研的负担。发给各个系、所填的报表，要经过校长办公会议和党委会的批准。你要了解情况、调查情况、统计数字，你派人到各个系、所去。第七，在改革开放的形势下，特别要注意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民主办学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充分发挥广大师生员工的积极性，保证教书育人和服务育人的要求的落实。下个月要开50周年校庆纪念会，一定要做好各项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