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计算匈奴兵,一阵浓烟之中消灭了五千匈奴兵,这下子可把须卜骨都侯气疯了,把刀一举,命令冲锋,左右的匈奴兵让临时的盾兵在前,骑兵在后杀向大营,这时侯,就听一阵牛角号响,呜呜呜!紧接着营门大开,一哨人马慢吞吞无精打采的出了大营,两个小军打着一面死气沉沉的大旗,旗上写着:左军师,领讨匈奴大督都郭。
营中郭嘉一见匈奴兵要拼命,心说要糟,急忙带了五百人从大营里出来,须卜骨都侯一见大营里有人出来了,急忙收束部队,心说我到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我们连他的面儿都没看见就损失了近万的铁骑!
出了营门没有多远,郭嘉带住座骑,在马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把身上厚厚的袍子紧了紧,抬眼打量着对面的须卜骨都侯,就见这个人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颔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大耳环。头部除了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厚厚的眉毛,一对狼眼,目光森森然绿油油的。身穿齐着小腿两边开叉的宽松皮袍子,腰上系着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手里提着一把弯刀,跨下一匹黑中透亮亮中透黑的大黑马。
须卜骨都侯也打量着郭嘉,见对面的人年纪不大,有二十挂零,八字胡,个头不矮,身材有点儿瘦,座在马上又摇又晃,好像底下安了七十六个转轴一样动个不停,身边的军兵一个个低头耷拉耳朵无精打采的,主将座在马上哈欠连天,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把个须卜骨都侯弄蒙了,心说这就是对方的主帅吗?
匈奴兵一看到郭嘉等人的样子笑成一片,太丢人了!哪有这样的主将这样的兵啊,那些兵一个个穿的跟狗熊一样,行动困难,看意思是怕冷,旗手打着大旗,手缩在袖子里头直哆嗦,随着他的哆嗦,大旗也跟着哆嗦,五百军兵一个个缩着脖子跺着脚,连个队形都没有,一个个左摇又晃,刀枪抱在怀里头原地乱动,匈奴兵心说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打胜仗呢!
众匈奴首领一个个哈哈大笑,宇文部的宇文侯看了看身边慕容部的老大慕容跋,两个人都觉着不对,慕容跋张嘴想说什么,宇文侯冲他一挤眼,慕容跋心说噢!你冲我挤眼我就明白了!这里面宇文,慕容,独孤三部都是向着於扶罗的,恨不能须卜骨都侯早死,所以虽然看出不对来了没有说话。
这时侯,从郭嘉身边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缩着脖子顺着战壕往前来,一直走到了第一道战壕里头,探出半个身子来,把一个小白旗举出来晃了晃说道:“不要放箭,我有话要说!”看的匈奴兵笑作了一团,这是什么行为啊?那年月还没有举白旗投降的说法呢,那年月打白旗不是代表投降,是代表死了人了,像刘备征吴的时侯就是白盔白甲白旗号,那不代表去吴国投降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人头一点点儿的从战壕里冒出来,最后半截身子从战壕里探了出来,这个军卒扯开了嗓子喊道:“噢喂!对面的匈奴人听着!我们是凉州军,是奉当朝董卓大人之命前来讨伐你们的,现在被你们围困了,我们愿意和你们谈判,只要你们能放我们出去,一切都好商量!”
须卜骨都侯一听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奉了董卓的命令来讨伐自己的,他眉头一皱,对身边的阿骨支力根说道:“你问问他,他们的主帅是谁,为什么大冬天的来找死!”阿骨支力根扯开嗓子喊了一通儿,对方听了喊道:“我们主帅是郭嘉郭奉孝,为什么来打你们我也不知道,你等我回去问问啊!”说着转身猫着腰跑了。
就见这个人回去不知道和郭嘉在说什么,郭嘉低着头跟他嘀咕了半天,过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军兵这才转身回来了,还是那一套,先举个小白旗儿出来,然后叫道:“不要放箭啊!还是我!”说着摇着小白旗慢慢的探出头来,看着须卜骨都侯说道:“我刚才问了,我家大人说了,是因为你们匈奴有个叫於扶罗的大单于趁着先帝驾崩之际劫掠了洛阳城,然后又汇合了白波贼造了反了,所以当今万岁及董卓大人,满朝文武公卿大怒,命我主骠骑将军马超起动大小三军剿灭你们!这些都是董卓大人的命令,这大冷天的我们也不愿意来啊!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我双方都是受害者,有道是受害者不打受害者”
听着军卒在那里白话,这一白话又是大半个时辰,宇文侯和慕容跋对视了一眼,这下他们明白了,这支凉州军是在拖时间,想到这里两个人同时一惊,难道他们有援兵不成吗?想到这里宇文侯和慕容跋急忙到了须卜骨都侯近前,说道:“大单于,下令进攻吧!敌人这是缓兵之计啊!万一这些汉狗有援军的话,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须卜骨都侯也不是白痴,前后一想就明白了,顿时又惊又怒,不过如果此时进攻那不是证明自己太过无能了嘛,他没看出己的两个对头看出来了,这可不行,于是须卜骨都侯把嘴一撇说道:“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用你们两个提醒,我自有安排!”周围的几个部族老大听了全作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宇文侯和慕容跋对视了一眼,只好无耐的退后。
就这样郭嘉拖了一上午的时间,到了中午,须卜骨都侯让阿骨支力根高声喊喝:“汉狗听着,你们的诡计我家大单于早就知道了,不要再妄想拖延时间了,咱们有解不开的仇恨,你们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挨宰吧!”说着匈奴人呼啦一声退下去,郭嘉冷笑了一声,心说能拖半天是半天!
命令大小三军饱餐战饭,准备迎接匈奴人的进攻,当天下午,匈奴人吃饱了喝足了再次冲了上来,不过这回和刚才的劲头可就不一样了,士气这个东西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匈奴人的士气不如刚才足了,郭嘉早就留意着呢,见匈奴人上来了,郭嘉心说我在刺激刺激他们,想到这里对王越说着:“王将军,你去向匈奴人挑战,只许胜不许败!”王越领命跳下马来沿着壕沟一直到了最前面,单人独剑立在那里。
匈奴人从四面八方涌来,王越把手里的长剑一举,运足了一口中气高声喝道:“燕山王越在此,匈奴狗贼听着,你们哪个敢来与我单打独斗!”王越提足了气这一声喝,声传十里,周围的匈奴人听的清清楚楚,把他们的喊杀声都压下去了,就见王越如同一尊战神一样提宝剑孤身独立于两军阵前,冷冷的看着匈奴人。
匈奴人的喊声嘎然而止,脚步放慢,从四面八方向着王越压来,王越艺高人胆大,站在那里轻蔑地看着匈奴人向自己压来,面无惧色,一个匈奴大当户不堪刺激嚎叫一声拍马舞马冲了上来,王越见他到了近前了飞身而起,手里的七尺长剑抡起来大喝一声,如同一道厉闪一样劈下来,从匈奴大当户的头顶开始,把他前后分为两半,连同座下的战马拦腰斩断。
王越一剑把个匈奴悍将连人带着一剑劈为两断,人马同时惨叫一声,血水混合着脏器流了一地,人当时就死透透的了,马一时不死,嘶鸣惨叫着两条前腿刨地,匈奴人看着血水内脏从马肚子里流出全都颜色更变,就连后面的凉州军都觉着恶心,王越心眼太善良了,见马受罪,一剑把马头剁下来,抬腿踢向匈奴兵。
匈奴人吓的直往后躲,见过狠的,自己也吃过人肉,但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王越长啸一声,用剑指着匈奴人,匈奴人也是尚勇斗狠之徒,几个大都尉带着亲兵嗷嗷叫着刀枪并举杀向王越,王越人往前迎,匈奴铁骑到了近前就见王越一矮身形,手里的剑来了个横扫千军,匈奴将官一个没留神,座下马的马腿被王越的宝剑扫中了,惨叫声中几匹马纷纷倒地不起,趁此机会王越宝剑使开连削带砍,十来个匈奴勇将被斩杀一空。
剑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往下掉,以王越为中心,周围如同血海屠场一般,没有一个囫囵尸首,全都被砍做肉泥,匈奴兵见罢士气再次大跌,宇文侯一见,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就该有逃兵了,心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上吧!他长啸一声叫了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他手底下的匈奴铁骑喽喽怪叫着给自己壮胆,须卜骨都侯也知道不能再和王越单挑了,下令攻击,匈奴盾兵往前冲,就见王越不退反进,把长剑一摆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了匈奴人之中,匈奴兵如同潮水一般就把王越淹没了,王越生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