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千方百计的要拖时间,结果他的计策让宇文侯识破了,不过也争取了有一天的时间,现在一见匈奴兵如同潮水一般往上冲,郭嘉知道最后的苦战不可避免了,于是命令号兵吹号集结,大营里所有兵丁全都出来了,连火房的大师傅都提着菜刀挥着擀面杖上阵了,借着坑道地形之利和匈奴人展开血战。
单说王越,匈奴兵往上一来,王越把手里的大剑使开了,砍瓜切菜一般,见人就杀,见马就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匈奴兵包围了,他后面第一道战壕里的狼牙兵一见王越身陷重围,把手里的大刀一举,嗷嗷叫着冲了出来,最前头的匈奴兵全都是步军,步下和狼牙兵作战,匈奴人并不占多少便宜,两个连的兵力猛冲过去和王越汇合,这时侯平时训练的战阵之道有了用武之地了,二龙出水阵转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各种阵势不断变幻,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以一挡百,杀的匈奴兵鬼哭狼壕。
后面麴义带着五千狼牙兵紧守第一道战壕,和匈奴兵展开了白刃战,把匈奴人挡在了第一道战壕之外,现在匈奴人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不得不放弃战马与敌人步战,这是以已之短攻敌之所长,可是没有办法,这里的地形让汉军弄的非常不利于骑兵作战,只能用自己的短处对敌人的长处。
王越汇合了三百狼牙军暗中观察了一下,把手里的宝剑一举,喝道:“众三军,随我前去诛杀匈奴贼猷!”三百狼牙军高声答应着,随着王越往须卜骨都侯的方向杀去,如同一道利剑一样硬生生的把匈奴军给撕裂开来,王越引军向外杀,匈奴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往里涌,两方杀的难解难分。
步战匈奴兵不如狼牙军,可是等到一冲出了坑道区对上了匈奴铁骑,这三百来人就不行了,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很快这三百来人就只剩下几十个了,王越此时眼珠子都红了,这些兵都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眼里没别的了,只有须卜骨都侯,猛然间王越长啸一声飞身而起,一剑斩了一个匈奴大当户,抢了他的马匹、弯刀,左手剑右手刀杀奔须卜骨都侯而去。
王越的功夫在整个三国里头他说自己第二没人敢任第一,想当年只身匹马入贺兰山,杀透羌贼大营,取贼首安然而返,那时侯天时,地利,人合全不占,形式比现在恶劣多了,今天王越的血性再次被激起来了,浑身浴血杀向须卜骨都侯,把匈奴兵杀的四散奔逃,须卜骨都侯一见大怒,用手里的弯刀一指,旁边儿的阿骨支力根嗷嗷叫着带着手下的精兵往王越杀去。
此时匈奴兵已经杀到了第一道壕沟这里,麴义都成了一个血人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都麻目了,只是机械的挥刀收刀,手底下五千狼牙兵死伤殆尽,第二梯队已经和匈奴人接了战了,战壕已经被匈奴人夺去了,他们退到了战壕之上,据高临下和匈奴兵血拼,血水尸体已经把战壕都要填平了,匈奴人也是悍不畏死,大队骑兵往前杀,没办法,麴义亲自断后往撤,凭借第二道战壕与敌人周旋,匈奴兵嚎叫着往前突进,根本就不计伤亡了,血性也彻底被激起来了。
很快第二道战壕也不保,麴义再次后退,就这样一直退到了大寨前,手下的亲兵对一直立于寨墙之上的郭嘉说道:“督都,退吧!这里太危险了!”郭嘉把手一摆,说道:“不行!此时我万万不能退,我要是一退就全完了!”说着过去抢过鼓手的鼓槌来亲自擂鼓助威,号手吹起了冲锋号,郭嘉把手下的亲兵全都派上去了,大营里所有的人全都上了,箭枝全都射完了,弓箭兵也拉刀剑往上闯,全都拼了命了,伙房的大师傅拎着炒勺带着一帮舞着菜刀、擀面杖的伙夫接替了郭嘉的亲兵保护郭嘉。
此时王越和阿骨支力根对上了,阿骨支力根还想在王越面前动两下武,这家伙是匈奴人里的另类,长的块头超大,足足比王越高出二个头来,手里使一条镔铁大枪,带着手下匈奴兵往王越杀来,阿骨支力根吼了一声:“干巴老头你接枪!”王越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宝剑接架相还,看着如同魔鬼肌肉人一样的阿骨支力根十分嫉妒,说道:“胸肌鼓鼓,不见得会武!”说着手里的宝剑顺着枪杆往前一推,阿骨支力根还没等反应过来呢,王越的剑就到了,一下子就把阿骨支力根的前手给砍下来了,大铁枪当啷啷掉在地下,没容阿骨支力根叫出声儿来,王越右手弯刀就到了,咔嚓一声,阿骨支力被拦腰砍为两断,王越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撇着嘴说道:“胸肌平平,不见得不行!”
阿骨支力根一时不死,惨叫着在地上爬来爬去,肠子在地下拖出老长来,须卜骨都侯手下匈奴兵全都颜色更变,这个家伙可是匈奴第一猛将,在王越面前没走了三合就被斩为两断了,这个王越太厉害了,突然一个匈奴兵嚎叫着:“他是魔鬼!他是魔鬼”说着圈马想跑,这残忍的一幕把他吓疯了,王越一提马一剑把他砍翻在地,直着奔须卜骨都侯去了。
正在这时侯,就听到远远传来了铜号的声音,嘀嘀嘀嘀嗒,嘀嘀嗒嘀嘀!紧接着四处喊杀声起,烟尘滚滚之中,匈奴人西南方的大营火光冲天,几个狼狈的匈奴兵逃到了须卜骨都侯身前,往上回禀:“大单于,大事不好!有一支黑盔黑甲的黑骑兵猛然间从后面杀了来,我们的大营已经完了。”
正说着呢,就听铁骑声响,喊杀声中一个黄盔黄甲骑黄马的大块头带着大队人马杀了上来,路上的匈奴兵挨着了死碰着了亡,须卜骨都侯一见颜色更变,这时侯王越杀开一条血路杀到了须卜骨都侯近前,王越一见援兵来了,长啸一声再次飞身而起,直奔须卜骨都侯扑来,须卜骨都侯身边的亲兵一看,乱箭齐发,王越手里宝剑拔打箭雨,几纵就到了须卜骨都侯马前,须卜骨都侯一见抡刀就砍,王越右手马架住他的刀,左手剑一横,一剑把须卜骨都侯斩于剑下。
好一个王越,十万军中取匈奴猷首性命,一剑寒敌胆!把周围须卜骨都侯的亲兵吓的四散奔逃而去,后世有诗为赞:匹马轻骑入贺兰,冲冠一怒五胡残,杀透匈奴十万兵,燕山王越天下传。
翻身上了须卜骨都侯的马,一把接住他的人头,往空一举,喝道:“须卜骨都侯死了!尔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而就在须卜骨都侯受首的一刹那,就见汉军大营方向突然间传来一片震天欢呼之声,就听一个匈奴大都尉狂笑着说道:“哇哈哈哈,我射死他们的主帅了!我射死他们的主帅了!!”就见寨墙之上郭嘉身上插着一支雕翎羽箭,旁边的军兵抱着他往后退去。
接下来,两方全都乱了套了,须卜骨都侯死了,郭嘉被箭射中了不知生死,再加上凉州军来了援兵,于是两方各自退兵,凉州援军杀开一条血路,把被困的狼牙兵全都接出来,往西南方向逃蹿而去,一路上锣鼓帐篷,刀矛器械丢了无数,连大营都不要了,匈奴兵一举攻破了凉州军的大营,凉州军也胜利突出重围,可以说是两败具伤。
此一战,匈奴人损失了有四万多人,凉州军五万狼牙兵也死伤了二万多人,还有一万多人失去了战斗力,只有一万多人可用了,双方损失都不小,特别是两方的主将一死一个生死不明,可以说是双方都没得着什么便宜,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凉州军损失大,大营也丢了,粮草辎重损失了不计其数。
匈奴各部首领聚到了一起,现在独孤部、头曼部、乌维部被灭了,其它几部的也都损失不小,只是狐鹿胡部不但损失不大,还得了不少好处,凉州军的大营他们占了,须卜骨都侯的屠各胡部的残兵他们收拢了,最后,狐鹿胡部的左谷蠡王巴力乌斜提出来出任新一界大单于,这个提议伊稚斜部同意,宇文部和慕容部不太愿意,但是现在人家势力大,只好先忍着,最后巴力乌斜把射死郭嘉的匈奴大将脱脱铁莫尔大加封赏,同时提出来,和汉人完不了,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们,一定要把这支凉州军歼灭在大草原上替须卜骨都侯大单于报仇雪恨,于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点动三军追击凉州军。
而此时凉州军正在往西南黄河边儿上撤退,王越杀了须卜骨都侯,汇合了前来支援的典韦急忙杀透重围把狼牙军接出来,一听说郭嘉被射死了,两个人眼珠子都红了,兴好麴义拼死拦住他们,这才没让他们干傻事儿。
典韦不是在川市城陪着马超坐镇呢吗,怎么又提兵到了这里了?其实郭嘉领兵前脚走,典韦、徐晃就不干了,他们全都出动了,我们怎么能闲着呢,于是这两个主就去找马超,马超早就等着他们呢,把他们两个留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办,马超给徐晃一支令箭,任命徐晃为将,典韦为副,统带剩下的二万黑骑军和徐晃的山地步兵去幽州汇合田畴、蹋顿去攻打辽东公孙度。
公孙度字升济是辽东襄平人一开始在玄菟郡当从事,后来升为尚书郎、冀州刺史,但是不久就被免了官了,现在他买通了他的同乡徐荣,在董卓那里花了重金,被任命为辽东太守,他这一当上辽东太守,身处辽东的蹋顿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于是马超这才要兵出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