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散文精品——心情·百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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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人说,这个时代还强调自己是个处女,未免令有些人贻笑大方。但春梅却不以为然,她心想,我也是个守身如玉的女孩,我无愧而且骄傲,因为我也是一个处女。她觉得做个女人,并不难;做个好女人,也容易,因为这更容易激发你去克服困难,也更有理由激励你一往无前。虽说漂亮的女人可以多一些机遇,而一个不漂亮的女人,则可以少一些麻烦。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重要的是如何把握自己。

一位忘年交60岁生日时,在他要吹灭2根红蜡烛前,我们请他许个愿,他朗声念道:让我一切从头开始!

祈愿

罗西

一位忘年交60岁生日时,在他要吹灭2根红蜡烛前,我们请他许个愿,他朗声念道:让我一切从头开始!

年老的他,原来所向往的还是开始。确实,一切能从头再来,凡事一定会比第一次做得更好。

而每一年的新春之际,在我们仰头聆听元旦的钟声时,每个人心中总会涌动一个新的祈愿、新的希望。岁月终又赐给年轻的我们一个机会,一个全新的开始——

有人祈愿天下太平,让和平的鸽子衔来祥云朵朵。

有人祈愿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每一天都笑口常开。

有人祈愿,爱神垂青,花期如潮。

有人祈愿,财神赐福,吉星高照。

有人祈愿,天下的苍蝇死光,天上的月亮不残缺。

有人祈愿,风过双肩,心火常驻;雨掠发际,微笑依然……

青春年华,每一个新年都可以拥有一个传奇的开始,一个故事的起点……

没有愿望的燕子叫什么?

没有祈祷的人又叫什么?

人们都说,一切随缘,但我更相信缘是随愿而生的。缘起,暗喻一种未了,去存续遥远前的一个愿,或补叙一个曾经不很完美的情节。有愿就会有缘,没有愿望,就是有缘,也会错过。

在元旦的钟声中,在狂欢的歌舞后,朋友,你许了什么愿?我的祈愿是:美梦成真,缘随愿来!

在那个小河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我的故事没有路

苏冬

在那个小河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记得那个夏季那酷热烦躁的日子里,我对那稿纸上那个爱的故事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便骑车逃离了都市逃离了喧嚣的人流车流,一个人来到郊外的小河边,在四周寥无人迹的荒滩上构筑我的爱情故事。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的,而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并爱上你的。

一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夏日我坐在小河边无聊地向面前的小水潭扔石头时,我旁边不远的芦苇丛中突然响起“呀呀”的惊叫声。我吃了一惊转过头去才发现芦苇丛中站着一个脸色绯红、满面怒气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你。

我那时看见你一身牛仔,流泻的黑发一直垂到腰际,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蕴含着一股怒气。虽然你那时怒形于色,但我仍然发现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喔!为什么捣乱赶走我的鱼群。”你向我喊着拿着钓鱼竿的手朝我猛挥,那样子恨不能一拳把我揍扁。

对不起!实在抱歉!我说我不知道有人在这儿钓鱼,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这时我忽然看见你转怒为笑了,尔后你把你小巧玲珑的下巴微微向我扬了扬说,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吗?这口气听起来好像这地方只能你一个人来别人都不能来似的。我心里感到好笑但我却没有笑,我说我在构思一篇爱情小说。

我看见你的眉毛扬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圆,那样子那口气好像我压根就是一个冒牌货。

你真的会写小说?

我说是的,是真的。

那你给讲讲你现在正构思的这个爱情小说。

我——

我的心里突然有点发虚,我只好如实告诉你我现在的写作困境,我说从来没有恋爱过,从来没有演绎过一个爱情故事,从来没有一个女朋友,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爱情故事怎么写。我说为了这个故事我已经有三天没有睡觉了,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你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捂住肚子已经眼泪汪汪你还止不住笑。

我一时感到窘迫至极于是拔腿就走。

“喂!你站住。”

你说你不是要写小说吗?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写爱情小说吗?我可以帮助你。

我有点喜出望外。我说你真的能帮助我?我该怎么写?

“就写我呀!你这个大傻瓜。”

从这天起我们天天都在河滩上约会。从那一天起我把那个要写的爱情故事抛在了脑后。

河边的空气永远清新流畅永远湿润,四周的田野上永远漂浮着幽幽淡淡的花香鸟语,我们话题永远漫无边际,永远鲜活永远也说不完。

那个夏季我从此跌落到你的爱河中再也游不上岸。直到这个季节行将结束的那一天下午。

那是个多么漫长而又难耐的下午。

我独自在小河边转了6个小时一直到晚上9点钟,我望断那条毛毛小路也没有见到你的一丁点踪影。

你失约了。第一次失约了。

从那天起我在小河边等了整整一个月也没等到你的影子。你失踪了。

我丢失了你也把我丢失在你的原野里。

我从此每天坐在小河边发痴发呆,那辉煌的落日,那空气中久久不落的尘埃,那哗哗不绝于耳的流水声,在我心中谱成的仍然是一曲无歌行板。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家。

转眼已经是深秋了。

在那个秋天那个憔悴的日子,依然在那个小河边,你来了。你一袭黑衣,我们泪流满面紧紧拥抱在一起,我们谁都不说一句话任时间任地球在我们的脚下飘然而去。

我们分手吧。你轻轻地推开我,很平静地说。你说你原本有一个男朋友,对你很好,可你并不怎么爱他,但一个月前在一次车祸中为了救你,他成了残疾,一个月来,你说你想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车祸不是因为他救了你,你会毅然地决定和他分手奔向我,可现在,……我们只有分手。

我说不出一句话,任泪水在我的脸上奔流挥洒,我紧紧抱住了你……

你走了。

我的故事在旷野的风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的故事呢?

当那个四十多岁的女老板走过来催我结账时,我才发觉我早已泪流满面……

十年一觉相思梦

李稳华

十年前,我在一个古老如神话的小镇读中学。镇上仅有一家个体饭店,店老板是个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的女孩,叫咏。咏留长辫,风曳柳腰的时候,长辫一摆一摆的,很有韵律,也很令我们这些极具蓬勃生机的男孩心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每天清晨都要来店里吃早点。其实,我自己心里最明白,来这里就餐之意不在白面馍馍,而是为了看上咏一眼。如果有哪天起迟了不能前来看一眼,心里就像丢失了一件心爱之物般烦躁不安,听课也总是分神,身在教室心却早已飞往小吃店了。度时如年般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匆匆到食堂买好饭菜托同学带回寝室,自己则来到咏的店子门前,却又不敢进店,装着等人的样子,直到见着了咏,才如释重负,心满意足地返回寝室。

一到上晚自习,便一个人常常痴痴地想,就凭自己这般家境,配得上咏么?爱一个人,就是要她得到幸福,自己有这个能力么?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等积够了钱,再风风光光地娶她过来,做自己的媳妇儿。

以后的日子,我尽管不再常来,但心中却少了从前的那份失落。

一年后,我如愿考上了大学,启程前的那个晚上,我特意来到店里,坐到常坐的那个座位上,兴奋地对咏说:“晓得么,我明天就要走了,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读大学!”

“考上了?十年苦读,等的就是这一天哩!我衷心祝贺你,并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那时,你还在这里么?”我激动地问,

“在的,欢迎你的光临。”咏的笑脸一如从前。

……

四年里,为了不分散自己的学习精力,也为了给咏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努力克制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念,没有给咏写过一封信。四年后,我学成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咏。

店子还在,还是从前的店子,店老板却成了一位半老徐娘。我坐上从前坐过的那个座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正当我凝思呆想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我激动地站起身来,是咏!我朝思暮想在心里念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咏!然而,咏欲言又止。

“快点走吧!我快到上班时间了!”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觉咏的身后站着一位粗鲁的汉子,四十来岁。咏的肚子无言地挺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四年,整整四年,自己深深爱恋的女孩最终成了别人的妻子,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咏,我沉思成一道风景……当那个四十多岁的女老板走过来催我结账时,我才发觉我早已泪流满面……

两个人把生命的委屈、工作的沉重、生活的烦恼、事业的艰辛化成了无休止的埋怨,毫无理由地希冀对方负责,互相之间,便有了残酷的伤害,长久的对抗。

爱情呵你别开花

周德东

情到深处,爱到极点,花就要开了。

花呵,花呵,开得那般清丽,那般凄美,令人忍不住想哭。我知道,花开之后,就该谢了,花谢了,还有再度的繁荣,而我们去哪里寻找下一度的轮回?

花开之前,缘于爱,男人女人们可以奉献一切;花开之后,缘于爱,男人女人们可以索要一切。

正确与荒谬之间,有一条清晰而粗壮的界线,那叫真理。而配偶之间所有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在那条界线的里边纠缠着演绎着。人也不多,嘴也不多,但是永远讲不清道理。

生命的本质是孤寂的,命运的安排是既定的,因此,红男绿女在情窦初开时生发了对爱的期盼,如饥似渴。一茎娇嫩的花芽儿便冒出头来,初见天日,春风徐徐;后来,他们脸红心跳地走到一起,满怀憧憬地全心全意地相亲相爱。花便开了,满目香艳,夏日炎炎;接着,天也高了云也淡了,激情渐渐熄灭。花枝涩涩蔫巴巴地静默而立,显得很倦慵,随时都可能打一个长长的哈欠。金风清凉;最后,两个人把生命的委屈、工作的沉重、生活的烦恼、事业的艰辛化成了无休止的埋怨,毫无理由地希冀对方负责,互相之间,便有了残酷的伤害,长久的对抗。花落尽了,只剩下光秃的枝干,朔风凛冽……

配偶的关系说穿了就是一种摩擦。

恋爱的人,都以为自己的爱是无条件的,其实这种感觉错得驷马难追。每个人都想从爱情里得到许多许多。男人都希望找一个最温柔的女人,女人都想找一个最宽厚的男人,千篇一律。他们的幻想彼此矛盾,后来便化玉帛为干戈,便由鸳侣变成了怨偶。

我是一个唯心的人,一个唯美的人。我追求情感的永恒,爱情的圆满。

我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们,也许你们都程度不同地有着和我类似的浪漫向往。然而,爱情之花如同自然之花,它的萌生与绽放,凋谢与枯萎,不由自主。

玲玲送给自己的那份生日礼物,让我们唤醒了朦胧的柔情,和一种渴盼与周围人亲密无间的热望。

唤起那一份柔情

黎敏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傍晚。

在宿舍里,玲玲的收音机开得很响,正在收听每日的“歌曲点播”节目。我们六个女孩围在公用桌旁吃晚饭,除了偶尔某两个人之间有几句简单的对话外,就只有轻轻的咀嚼和勺子碰击饭盒的声音了。

上高中两年来,我们一直是这样相处的:虽然,我们也曾为一丁点儿小事互相爆发过嘴巴大战,至于背后的闲言碎语更是在所难免。但在大多数时候,我们互不干扰,相处得还算平静。大家早晚见面时,总是很客气。那种客气劲儿,令人难说上半句知心话,难开口请对方帮助自己做点什么事儿。那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客气。

这种冷冰冰的气氛,周而复始,真令人打不起精神来。

突然,所有人都停住了正在进行的动作。

“××一中2号宿舍楼302室的玲玲同学,请你收听你们宿舍全体同学为你点播的乐曲《美好岁月》,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女播音员的声音清晰甜美。我们面面相觑。

“哎呀!”玲玲快乐地跳起来,顺手搂住了身旁的宿舍长:“肯定是你提议的,真好!我最喜欢听这支曲子!谢谢你们……我随口说了我的生日,你们真记住了,还给我点播音乐……”

她显得太激动了。她又说:

“快,亲爱的朋友们,分享我的生日蛋糕!”

老天作证!宿舍长压根儿没向我们提议过给电台写信为玲玲的生日点播音乐!无疑,是我们当中的一位以全宿舍同学名义做的……谁呢?

宿舍长没有否认,但她笑得不自然。

也肯定不是我。那么是小丽?卫华?还是静文?

以我们素日的为人,我看都不像。

当钢琴奏出的优雅纯洁的《美好岁月》乐曲响起来的时候,当玲玲满含感激的笑意把切好的蛋糕分到我们手中的时候,当飘曳的烛光映出一张张年轻的、沉思的脸的时候……

一种朦胧的柔情,一种强烈的渴盼与周围人亲密无间的热望在我心头悄然萌生了。

我们宿舍同学之间的关系奇迹般地好起来。首先,我原谅了我认为过去伤害过我的静文,也不再有意对小丽、卫华敬而远之。不久的星期六,玲玲和静文应邀到宿舍长家作客。而有一天晚上静文钻进我的被子里:

“那回是我……对不起。”

我们越来越懂得相互关心、相互扶助了。学习时我们常在一起讨论,考完试我们一起到郊外游玩。从内心而言,我也相信每个人都是热情、真诚的,因为我们从严冬走过。

然而我们要毕业了。最后一次,我们宿舍全体共进晚餐。

“有一件事……”宿舍长突然说,“玲玲的生日,那时我没有给她点播过音乐,谁……”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吗?”“嗯,不是……”

玲玲微笑着,她显得美丽、幸福、心满意足。我们都明白了。

这是永恒的生活一课,玲玲给我的教益我会终身不忘。那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做一个能唤起每个人对同志、对生活柔情与热爱的人。

单纯绝不是幼稚的同义语。幼稚是童气未脱的胎迹,单纯是童年留下的一笔财富。

留一份单纯在心头

瘦子

也许我们正年轻,是脱离单纯的年龄;也许我们渴望成熟,竟在默默地抹去那份单纯。

单纯绝不是幼稚的同义语。幼稚是童气未脱的胎迹,单纯是童年留下的一笔财富。

请保留这样一份单纯,使你多一份生活的自信,少一些人情的圆滑世故;

请爱护这样一份单纯,使你多一份与人的友善,少一些心灵的冷漠麻木;

请维系这样一份单纯,使你多一份人生的快乐,少一些精神的衰老疲惫;

请拥有这样一份单纯,使你多一份奋进力量,少些故作高深的看破红尘。

有一份这样的单纯,就会多一份勇气,多一份热情,多一份豁达,多一份爱心。

伴你一生的不是功名利禄青春容颜,而是心情,心情可以左右你一生的活法—

收拾心情

吕秀芳

身为现代人,我们的心情就象高速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一样瞬息万变,邻居的一次相助、孩子的一个亲吻、丈夫的一声赞美、父母的一次呵护,都可以把心情熨帖得如五月的春阳。而偶染小疾、塞车阻路、等人盼信、变形的羊毛衫、掺假的护发素,甚至擦肩而过的一句戏言,都可以使心情船桨打水,一下子坏到底。

同是欣赏音乐会,当音乐大师戴着花环上台指挥时,随着力度的变化花瓣纷纷落到脚下,好心情会说:等他指挥完,他会站在一堆可爱的花瓣之中。坏心情便想:到完的时候,他颈上只会挂着一道绳索。

不管你是在朝为官还是在野为民,不管你是腰缠万贯的大款,还是不名一文的寒士,伴你一生的不是功名利禄青春容颜,而是心情,心情可能左右你一生的活法。